第七十八章 她是孩子
齐右儿跟着他走了进去,然后坐下,自然的颜浩坐在她的对面,两个人开始大眼瞪起小眼来。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你的?”她瘪瘪嘴,心想,这个男人的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将她的心总是能猜到个七七八八,确实的,她是想着要找他帮忙的,结果这话还没有说出来,这真人就过来了,也省的她主动开口。
颜浩将手放在桌子上,轻点起了桌面,“我猜的,怎么, 不对吗?”
齐右儿摊摊手,也不会反驳他什么,“是啊,我就是要找你帮忙的,正好你来了,我也省的走路,你不知道这里离你那多远的,走一次要半个小时,我的腿都要困了,”她很老实的说着,还揉了下自己的腿,确实是远,想要蹭个饭,都懒的走。
“恩,”炎了想了想,“是有些远了,要不我帮你换个院子,近些的,可好?”
“不用不用,”齐右儿连忙的摇头, “我感觉这里挺好的,我住的也习惯了,”对于这点她坚持,要是天天见,她还不痛苦,尤其是看着他和那个芳宁公主狼狈为奸的样子, 不对,人家是情深意重。
颜浩轻挑眉,“随你吧。”
“对了,”齐右儿这才趴在桌子上,两手撑起了自己的脸,“颜浩,我是有事找你,能在宫里能见到我姐吗?”
“自然,”颜浩点头,似是早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你想要让我将你家里的事告诉给齐左儿是不是?”
“对,”齐右儿连忙点头,“我进不了宫,也不能见到姐姐,现在想要给她说句话都难,家里一切都好,我也希望她在宫里能安心。”
“好,”颜浩唇角轻扬,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着。
“那,我姐姐,现在过的怎么样了,她,还好吗?”停了一会,齐右儿终于是忍不住的问着。
“她,”颜浩轻轻眯了一下双眼,宫里的女子都是如此,日日等,天天争,那里不见刀剑,却依旧充满刀光剑影。
齐右儿对此表示十分的同意,她早就说过了,皇宫那个地方,真的不是人呆的地方,天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不傻也要疯了,而宫里的那些女人没有一个正常的,个个都是变态。
“怎么样了?”齐右儿的语气都是有些急,“她到底怎么样了,还好吗,皇上对她好不好,宠爱不宠爱?”
颜浩拿过了一边的茶杯轻抿了一口茶,动作是绝对的贵气,他撩起衣袖,而齐右儿急的脸都憋红了,就在她再也忍不住时,颜浩这才是好心的回答她的问题。
“皇上从未见她,何来宠爱,莫非你以为宫里那么多的女人,他都可以一一宠爱的过来吗?”
“什么?“齐右儿猛然的站了起来,差一些碰到了桌上的茶杯,而颜浩不受影响的继续品他的茶。
“你是说,皇上,根本就没有宠幸我姐姐,可是,他为什么,他不是封了她为美人吗?”
“那是因为,”颜浩放下茶杯,唇角有着抹微讽的笑意。“她是别人硬塞的,皇上性子向来如此,凡不是他自愿的,他从来都不会召见,更不可能会碰。”
齐右儿脸色一白,她明白颜浩的说的意思了。
“你是说,我姐姐是你……”
“恩,”颜浩轻应了一声,虽然只是一个字,但是齐右儿知道,自己猜的对了
她缓缓的坐下,放在腿上的双手用力的收紧。
这一切,无解。
“那,你呢?”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是抬起脸,眼内有着庆多的复杂,认真盯着面前的男子,他呢,他对于别人硬塞给他的女人, 会如何,会怎样对待。
颜浩轻浅一笑 ,“我,亦然。”
“我亦然,”这三个字,让齐右儿的唇角轻扯了下,就连心脏也是被扯的疼了。她再次的趴在桌子上,长长的睫毛不住的轻颤着,也是挡住了她眼内的某些情绪。
“在想什么?”清浅好听的声音继续传来,可是听在齐右儿耳中,却是讽刺至级,就像是打了她的脸,她有时都感觉这个男人是不是故意的,他在她的面前说这些话,就是为了杜绝她的心思。
是啊,人家是丞相,她不过就是一个乡下村姑,还是一个黑脸村姑,要钱没钱,要脸没脸,要身材没身材,反正她啥都没有,和人家公主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她可能连人家一根头发都是比不过。
“右儿……”他又是开口了, 似还带有一些若有若无的叹息声,而齐右儿压根没听到,她心不在这里。
“恩,”齐右儿有气无力的回答着,结果她感觉自己的肩膀一暖,然后是那种已经熟至她骨子里的青竹气息接近,她缓缓的抬起脸,就看到眼前的男人漆黑的凤眸潋滟光华,似是闪过了某些璀璨的碎钻一般,绝色,清城,出尘。
她是花痴,她承认。
“右儿,”又是一声,眼睛勾魂夺魄也就算了, 就加声音都是销魂若骨。
这男人,她怕了,
“恩,”她又是懒懒的一声,他把她打击的都是没有力气说话了,现在能活着都是她的厉害之处了,要是换了别人,可能都要羞愤的自杀去了吧。
“右儿,你不同的,恩,我从来都没有当你当成硬塞给我的女人,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不是吗?你应是知道,我一直拿你当妹妹看的。”
齐右儿眼中的眼泪花花,她能说自己伤心了吗。
“我一直拿你当妹妹,呵,多伤感啊, 可是她还是要笑,而且还要笑的灿烂 ,是啊,我们本来就是朋友,我从一开始就拿你当朋友的,原来我比较吃亏,你现在才拿我当朋友。”
她越说,嘴里越酸,其实酸的只是心。
“你啊,这点也要计较,”颜浩伸出手揉了一下她的头上的乱发,还真的把她当成小姑娘了,其实她本来就小,才十四岁,要是在现代,才上初中。
齐右儿任他像是拍小宠物一样抚着的自己的头发,她闭上了眼睛,眼内悄然的滑落了一颗水珠,消失在了她的颊边,自始至终,都是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