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知面不知心!(求月票!)
“……”
阮聿尧不清楚卓笛这是在‘作’什么。磕了一下,没有倒下楼梯,所以他认为应该无碍,如此想法,跟真的不关心也有关系,两个人结婚的初衷,不是因为爱,他承认自己对卓笛从未上心。但是他待这个曾经当成小妹妹一样的女人,也还不错,到了楼下,吩咐保姆上去看看,拿医药箱处理一下卓笛的额头,不行就送去医院。
保姆阿姨立刻应声,上楼去看。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卓笛捂着额头,朝楼下的男人喊。
对于女人的胡搅蛮缠,阮聿尧处理起来并不在行,也是第一次遇到一个女人这样对他大喊大闹,并非是不允许女人大喊大闹,但是,喊闹要有一个绝对成立的理由。
阮聿尧收回目光,大步离开。
卓笛没有拦着阮聿尧离开,摸着额头,的确是被自己磕的很疼。
“怎么回事?”阮聿尧离开后,阮聿尧的大嫂薄敏走了上来,薄敏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小叔子又对卓笛动手了?
薄敏对卓笛没有好感,但卓笛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嫁进来阮家,丈夫不宠,婆婆不爱,一定会有怨气的,导致脾气不好倒是也正常,再加上,仗着自己是市长的女儿,难免会有几分和常人家女儿不一样的脾气。
站在处事的角度上来看,薄敏不喜欢这个卓笛,站在同为女人的角度上,薄敏还是有几分同情卓笛的,想必卓笛对聿尧用情很深了,偏偏,聿尧的心已经不在这个妻子的身上了。薄敏想起白天见到的邹念,的确比卓笛强很多,更对聿尧的眼光。
到底还是激动了婆婆……
萧玉华在楼下看着保姆处理儿媳卓笛的额头,没什么大事,轻的磕碰,但是处理完,也见到伤口颜色红了,明天睡一觉,起来就得是块儿淤青……
“下楼梯的时候,都小心点!”萧玉华扔下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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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聿尧的公寓。
他刚一回来,就看到了窝在沙发上的邹念,看邹念的样子,情绪不高。
“不舒服?”他把西装外套脱下,搁在了一旁,俯身,亲吻她的额头,关心的问。
邹念起身,摇头:“没有不舒服。”
额头上,留有属于他的男性味道。
“今天卓笛见我,说是专程来给我道歉的。”邹念坦言。
阮聿尧皱眉,解开领带的手指顿住:“道歉?”
“是啊,她为了打我那一巴掌来专程跟我道歉,也许话是难听了一点,但是,好像真的来给我道歉的,他说你找她了。”邹念看阮聿尧,斟酌地说。
他点头。
示意她继续说,邹念有话要说,他看得出来……
邹念看他点头,说道:“她给我看了她胳膊上的伤,有淤青在胳膊上,非常明显。她还说……是你动手打的……”
“……”
阮聿尧蹙起眉头。
他凝视着邹念的眼神,邹念是在惧怕他的眼神。
似乎她对卓笛的话,和淤青,信以为真了?阮聿尧不喜欢邹念如此看他,他俯身,走过去按住邹念的肩,对视中他问她:“邹念,我对你怎么样,生气时,跟你动过手吗?”
“没有……”邹念摇头。
“那你怀疑什么,我不只对你不动手,我对女人,都不会动手,那不是我解决问题的方式。”他严肃地道。
邹念低头……
阮聿尧无奈,转身拿过手机,打给了卓笛,他要澄清这件事,现在,他和邹念认识不久,大概,有两个月了吗?信任的基础还没有打好,如果不是邹念意外怀孕,此刻邹念,也许还是不会靠近他,甚至依旧会惦记跟他分开。
在这个时期,他不能让邹念误会。
拨通了,阮聿尧开了免提,问卓笛:“你胳膊上的淤青,怎么回事?”
“被你打的!”卓笛尖声说道。
阮聿尧:“……你乱说什么。”
“我乱说什么了?刚才你回来还对我动手!聿尧……我虽然爱你,可是我忍受不了你这样对我,我的额头现在伤了,红了起来怎么办?好疼……你还离开,不陪着我……”卓笛说完,开始不停的控诉阮聿尧不是个合格的丈夫。
不是合格丈夫这一点,邹念没有在意,本身阮聿尧就不爱卓笛。可是,刚刚阮聿尧,对卓笛真的有动手吗?
可以理解他的一切行为,但是家暴的男人,邹念反感。
“卓笛,你没救了。”阮聿尧的声音中,尽是失望,没有严肃的冷意,他只是觉得可笑,这个女人,跟他耍这么幼稚的把戏。
他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搁在了一旁,挑眉问邹念:“你认为,我是会对女人动手的男人?卓笛说的话,你信吗?”
“她说的,是怎么回事?”邹念当然愿意信他了,不过也要问清楚。时刻提醒自己,不能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彻底看清一个人的本性,有时很难。
“卓笛拽住我,不让我走,我让她放开,推开她时手重了一点,她没站稳,额头磕了一下,不过真的不严重。”他说。
邹念:“……”
晚餐,阮聿尧怕她太累,建议出去吃,小心一点应该没有问题,邹念摇头,还是不要了,实在是她太怕了……
但是,阮聿尧对邹念说,“我要去接父亲出院,接完了父亲出院,今晚肯定要在那边吃饭,不过我会很快回来。”
邹念在洗手间洗脸,精神一下,脸上还湿漉漉的,抬起头从镜子中看他:“不用很快回来,我又没有霸占着你,陪你爸妈吃饭是应该的,我不生气,我一个人也习惯了,你又不是不回来了。”
阮聿尧时刻粘着邹念,分不开,手轻轻搂住了邹念的腰,紧抿的薄唇贴上邹念的背,呼吸着女人的体香,低喃:“儿子,爸爸先离开你和妈妈几个小时,sorry。”
邹念无语,阮聿尧怎么知道怀的就是儿子……
嘴上说的好听,但是当阮聿尧离开了,公寓中只剩下了自己,邹念还是觉得孤单了。遇到了事情,阮聿尧无法带她一起,而阮聿尧,闲下来时,属于她邹念,有事的时候,属于公司和他真正的家人们。
苏正东打来电话,邹念接了,说真的在外地参加婚礼……
不接的话,苏正东会闹。
“少骗我,你还去医院看了你妈,连续两天都去了,你涨了翅膀自己飞回来的?”苏正东冷言冷语。
“这么留意我行踪,何必。”邹念说完,那边久久都没有声音,但是,她听得见苏正东的呼吸,他什么也没说,就挂了。
可能是有了自知之明,不过这种自知之明,从来对于苏正东来说,就是三分钟热度,过了那三分钟,他依旧找上来缠你。
这就是孽缘……
阮聿尧回来的并不算晚,带了餐盒,里面装了丰盛的菜和饭,每一种菜从大大的餐盒中拿出来,摆在了餐桌上。
“你这样大张旗鼓的带餐盒,还不是小的饭盒,你家人不怀疑?”邹念实在是觉得丢人,怕他家人乱想。
如果他母亲和他嫂子,想成了阮聿尧是特意给她带的,一定觉得这女人真矫情!吃个饭还要别人给带,自己不能做没长手?
阮聿尧潮热的呼吸,喷在了她白/皙的颈上,暧昧地道:“我说,是要喂饱跟我睡在一起的,小流浪猫儿……”
.............
次日。
阮聿尧早上九点去的公司,下午回来。
邹念要去见向阳,向阳打来了电话找她。楼下的车,邹念拒绝不了,出门必须是上阮聿尧派来的车,才可以离开,邹念为了不扰他忙碌时分心,只好一切都听他的。
他也是为了她好,为了孩子好。
十点半多,向阳借口说出去办事,就偷懒跟邹念一起找地方吃午餐去了。
市中心的店里,邹念和向阳点了东西。
邹念喝了一口白水,听着向阳的质问,点头说:“是的,这几天心情很糟糕,所以跟他住在一起,放心,不会住很长时间的。”
“我怎么能放心?你自己看啊——”向阳语气很冲。
两个人吃饭的桌子上,还有一本八卦杂志打开放着,这个杂志,向阳每一期都会买的,一周一期这个杂志,工作之余看看明星们富豪们的八卦,很有意思。但是,这次向阳却看到了阮聿尧的身影,不是他的花边绯闻,而是,传出他对新婚妻子家暴!
邹念刚才看完了已经,没有表态。
媒体拍到了卓笛逛街的样子,虽然卓笛表面上已经遮掩了,但是额头上的伤口,和卓笛抬胳膊时露出的手臂淤青,都被清晰的拍了下来。
照片,登上了杂志。
疑似是富商老公对其家暴,新婚妻子照片上显示,容颜憔悴,一个人去医院看诊,全程没有老公陪在身边,而且去医院到出来医院,一个电话都没有接听,说明老公并不对其伤势表示关心。
良久,邹念说:“我相信他,应该不是暴力的男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向阳手指戳着杂志,再说道:“无风不起浪……”
“也有的是捕风捉影。”邹念替阮聿尧说话。
向阳轻叹,摇头,说:“邹念你没有救了,彻底被这个男人给迷惑住了,就你还说以后分手会很果断,毫不留恋,邹念,我赌你离不开他了,赌一千块钱!”
“好多的钱呀……”邹念笑了。
服务员把最后的一道菜上来,邹念吃了一口,认真的对向阳说:“我什么性格你不知道吗,对我好的人,我会付出全部真心对他好,如果到了必须分开的程度,我也会直接离开的,卓腾,我们在一起那么久,说分开我就分开了,有伤口回家自己治,慢慢的也就好了。卓腾那次,我分的果断,阮聿尧,如果我跟他必须分手,我也一样舍得!”
“希望如此……”向阳喝水,好辣。
对于阮聿尧会对女人动手这件事情,邹念是真的选择信任阮聿尧,卓笛胳膊上的淤青,到底怎么回事邹念不知道。但是,一个男人,如果真的会习惯性的对女人动手,生气就会实施家暴,那么这种脾气性格,他是不能长久掩藏住的。
总会暴漏……
邹念昨晚想过了,以前自己有没有过惹急了阮聿尧的时候?
也有过的,比如自己提出分开,不跟他联系,他生气,愤怒!
阮聿尧看她的时候,眼眸中的冷意很重,但他没有对她动过手,甚至是依旧绅士极了,好聚好散的样子,只不过事后他还纠缠,用那种无赖的温柔下流劲儿。他并不是卓笛口中的没品男人,平时的相处中,阮聿尧非常温柔,他魅力十足,也是因为他成熟稳重,不做那些不顾虑后果幼稚的事。
假设阮聿尧是一个粗暴无理的男人,生气了就会失去理性控制,对女人动手,那邹念觉得自己一定是第一个遭殃,早在说分手时,阮聿尧就会给她一巴掌,甚至毒打一顿解恨,然后骂一句‘贱女人’,不识抬举之类。
娶市长的女儿他都能娶了,就是为了保护他大哥,还能反去家暴惹恼了市长不成?惹恼了市长,对阮家百害而无一利,如果市长现在迁怒于阮聿尧,阮聿尧倒不一定有什么事,但阮聿尧的大哥一定有事。
阮聿尧也可以威胁市长,你动了我大哥,我立刻跟你女儿离婚,但是那能怎么样?离婚卓笛若是不同意,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离得成的,处理阮聿尧的大哥,却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所以,综上,邹念不认为报道上的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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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向阳分开后,邹念上车。
主动打给了阮聿尧,阮聿尧的手机在董助理手中,董助理说,阮总在开会,会议完毕,会第一时间告诉阮总的。
“谢谢你。”邹念尴尬。
已经到了医院,邹念的手机响了起来,出去病房,她到安静没人的地方接。
“我看到杂志上写的了。”邹念有一点担心,怕阮聿尧会背负上无辜骂声,如果事件刻意被人炒大,对阮聿尧公司的股票也非常不利。
阮聿尧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随手把文件扔在了办公桌上,对邹念分析道:“这件事,应该背后有人指使。如果是她的市长父亲指使,要对付的就是阮家。如果是她妈指使,她妈应该是要借曝光女儿身份,而跟市长要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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