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阮聿尧看到估计会生气。
阮聿尧,终于盼来了他梦寐以求的同居。
在这36年里,他经历过许多的事情和人,每一件事,每一个时期,间接的他都能接触到女人,也遇到过对他口味的女人,成熟些的,稚点嫩的,活泼可爱的,可是,就从没在他心上长久过。
让他爱到想上/床的,很少,让他爱睡了一次还想继续睡的,就只有邹念这一个。他没有对别的女人有过对邹念的这种感觉,更没有过,想要跟哪个女人睡在一起同居,想尽所能保护她不受到伤害。
怕一个女人哭,是第一次。
搂着一个女人睡觉,不停的哄着她,说服她留下来,放心跟他同居,孩子需要妈妈,但是,孩子一样也需要爸爸的,胎教,是两个人的责任。阮聿尧把姿态放到了最低最低,这也是有史以来对女人第一次。
还没有睡着的邹念,累的瘫软在他怀里了,窝着不动,喜欢听他说这些安慰她的话,喜欢他给她勇气。自欺欺人的心理,谁都有,邹念一样也有!不过,她听着那一句突然觉得很好笑,‘胎教’,阮聿尧居然还知道胎教这种事情的……
在他的温柔下,结实臂弯下,渐渐安静的睡着。
这一晚邹念没有回去,向阳半夜醒了,去看邹念房间依旧是空的,那么说明邹念今晚是不会回来了。
向阳胆小,躺在床上提心吊胆的乱想。
早上,邹念被阮聿尧送了回来,向阳见到了真人好好的,才算放心。阮聿尧跟向阳点头打了个招呼,便即刻离开。
“昨晚住他那里了?”向阳问。
邹念买了早餐,两份,是买的自己的和向阳的,阮聿尧吃不惯这些东西,说回去他母亲那边吃早餐。
“嗯,住他那里了。”
向阳凑过来:“不是吵架了吧昨天,我看像。”
邹念回头看她:“是吵架了,不过已经快速的好了,不是什么大事,小摩擦,你放心吧,有事,我知道怎么进退。”
“那就好,我就怕你泥足深陷。”
“……”
邹念听了向阳这句,叹气,恐怕……两个人都已经泥足深陷了,再拔足离开,非常的难。
一起吃早餐的时候,邹念几次想要开口跟向阳说,准备跟阮聿尧同居了,可是邹念都忍住了。如果同居没几天,发生了点事情吵架,再搬回来,多难堪。向阳是邹念最好的朋友,有任何委屈她都可以跟向阳倾诉,但真的想要少一点委屈来跟向阳倾诉,不想自己心累的同时,让向阳也跟着一起累。
…………
早上,宏远公司。
苏正东来了,邹念向阳,都跟他一同站在电梯前。
“这两天,你在医院吗?”邹念问她。
想要知道苏姿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苏正东看邹念,语气淡淡:“没有。”
“……”
邹念不再问了,他居然没有去过医院,孩子没了,孩子的爸爸不去看,苏姿的男友和男友家人,都不会再理苏姿了,对于郑澜来说,苏姿也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其实,这个女人也很可怜了,孩子,对一个孕育过程中的妈妈来说,是那么重要,连着的是自己的命。
一起进入电梯,电梯上升。
电梯中一直没有人说话,直到电梯门打开了。是到了邹念的这一层了,苏正东此时才开口,话是对邹念说的:“稍后,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话要对你说。”
“……”
邹念看了他一眼,点头,走出去。
电梯门关上了,电梯继续向上升,向阳抱着手臂叹气:“你还真是坐享齐人之福啊,干妹妹都不放过,还惦记着我们干干净净嫁给你的念念。”
苏正东皱眉:“你管得着吗?先把自己嫁出去再说!”
“早晚嫁的!”向阳冷哼。
电梯眼看也到了,向阳保持抱着手臂的高傲姿态,站在电梯门口,准备走出去!
……
邹念做了一番思想挣扎,去见了苏正东。
伸手轻敲苏正东紧闭的办公室门,等来的,没有‘请进’的声音,而是他亲自来为她开了门,一并,苏正东握住了她的手,紧握不放。
“干什么。”邹念对他皱眉。
苏正东的鼻息,掠过了邹念的脸颊肌肤,呼吸着邹念脖颈的味道。女人的体香,依旧如同往次那样迷人,可是,他闻到了别的味道,轻启动了唇:“你换了沐浴乳了?味道有点太淡了,闻着,也不是你以前用的微甜味道的。”
“是换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放开我!”邹念用力一推,推开了他。
并非是换了沐浴乳了,早上,在阮聿尧的家中醒来,她没有带任何洗漱用品,只能用他的东西,他的沐浴乳,就是这种味道。味道淡的,人不凑近他的男性皮肤,根本闻不到,邹念不知道,阮聿尧身上的清淡沐浴乳味道,是否女人中只有自己有幸闻到了。
因为,真的要把鼻息贴近人的皮肤,才可以闻得到。
虽然推开了欺上身的男人,但是,苏正东即使退后了一步,还是没有松开她柔软的小手,笑道:“念念,结婚那天是我对你有误会,我也没有想过,苏姿能这么用心的算计了你和我,我上了她的当,是我该死,是我委屈了你,我们……”
“没有可能。”邹念斩钉截铁。
苏正东瞪视着邹念决绝的样子,攥着邹念的手,不禁更紧了紧!
“如果我很用心很用心的讨好你母亲,跟你母亲,告你的状,说你在婚内……出轨过呢?你猜,你母亲会不会责怪你,伤心,然后却感激我这个女婿,这样的包容你!”苏正东突然把邹念拽到了怀里。
蓦地他就吻住了她的唇,在柔软的唇上辗转,可是不管他如何努力,她都不张开口,不让他深入的吻进去,苏正东觉得自己很失败……征服不了这个女人,她到底,感情上为什么这样坚不可摧?
苏正东泄愤一样,狠狠的,咬伤了她的嘴唇,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很甜,是她的血液……
他拽的时候,用了非常大的力气,邹念额头撞到了他的下颚,额头很痛。细腰也被他箍紧,邹念不敢动,腰上被他用力捏的疼了一下,女人的腰从侧部抓一下,男人的大手,就能捏的透骨头和肉了,尤其,邹念这么瘦的!
她怕孩子有个闪失,她不在乎嘴唇被咬破的疼,忽略不计。她故意装作脚裸非常疼,开口求他:“我脚扭了,疼,你先放开我——”
苏正东以为是真,因为她眉头皱的,好像真的很疼。
“要紧吗,让我看看。”苏正东说罢蹲下身了,细心的脱掉了她的高跟鞋,放在一旁,他皱眉,按理说她不容易扭到脚的,她今天穿的高跟鞋,款式上说,很稳,不会摔不会扭。苏正东的手指,捏着邹念的脚裸,问她:“这里疼吗?”
邹念点头。
因此,邹念顺利的逃过了一劫。
苏正东要送她去医院,邹念说不用,楼下办公桌抽屉里有药水,擦一点就能好了,一直不娇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是啊,邹念不娇气,这一点苏正东太了解,也恨她不娇气,不给他照顾她的机会,他没有执拗的送她去医院。
邹念一个人下楼,站在电梯中邹念还在后怕,以后,再也不一个人来见苏正东了,他的力道,有时候就是不管不顾没轻没重,如果是以前没有身孕,邹念无所谓的!现在怀了孩子,得万分小心!跟他闹不起!
以前扭伤过脚,当时觉得自己真倒霉。现在倒是觉得,不是倒霉,是经验。体会过扭伤的疼,所以她刚才装的这么像,自己扭伤一次,疼了一次,这次却以此脱身保护了腹中的孩子,邹念觉得是万幸!感谢上次的扭伤!
孩子,大过一切。
回到工作位置上,邹念感觉腰上的确有一点疼,皱眉,她没有多想,立刻拿了包和手机,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一家普通的小医院。
“怎么样医生,对孩子没有影响吧。”
经过检查,医生告诉她,没事是没事,但是切勿做剧烈运动,也不要跟人打闹到这种程度,男人的手大,手指很有力气,你那小细腰,一掐,就指不定给掐出个好歹来。孩子才一个月多点,要非常注意才行。
最后医生说,如果各方面条件允许,最好休息今天,感觉身体休息的没问题了,再工作,得养一下胎。
邹念去看了母亲,然后,跟郑澜请了假,说一个外地的同学结婚,打了电话通知她,所以她要过去几天。
郑澜没怀疑什么,准了假。
邹念直接去了阮聿尧的公寓,打给向阳,说今晚住阮聿尧那里,向阳欲言又止,邹念说:“别担心,我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不会变得离不开他。”邹念挂断电话,她不想去向阳那里,不想让向阳看出关于孩子的什么。
到了他的公寓,邹念开门,小心翼翼的洗了一下澡,躺在了他的大床上,闭上眼睛打算休息,等他回来。
手指摸上自己的嘴唇,唉,阮聿尧看到估计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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