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无穷无尽血光之灾
长安大街,酒馆客栈,行人一处处的聚集在一起。
“听说了嘛!贺兰家昨夜被盗了,值钱的东西偷的是干干净净!”路人甲神秘兮兮的说着。
“且!”路人乙一脸不屑:“还以为是什么消息,原来就这?此事在长安都传开来了,谁人不知。今早贺兰家的人,一起上府衙报官,恳请捉拿贼人呢!”
“就是!”路人丙也在一旁接话,“我还听说贺兰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物,一个个的欺负孤儿寡妇,听说啊,他们趁着贺兰安石病故,瓜分了贺兰家家业……活该有这报应。”
路人甲但觉丢了颜面,一脸的尴尬,低声怒道:“那你们可知那留帖的盗帅是何人?”
“这个……我们却不知了!”路人乙、路人丙也茫然的摇着头,四周的人也聚集在了一起。
路人甲洋洋得意的说道:“那盗帅可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是大名鼎鼎的游侠,专门对付恶人的豪杰,是那个贼子的克星呢!”
“那他叫什么名字?”
“呃……这个……”
……只是半曰之间,在八卦的威力下,如此消息经过一人一句的谣传,早已传得风风雨雨,长安上下无人不知。
盗帅虽是第一次进入大众耳中,但因贺兰家欺凌孤儿寡妇一事,人人公愤。
盗帅也被描述成一个富有正义感的了得人物,大多的百姓对他的所作所为都暗自拍手叫好,暗自赞叹。
贺兰家的那些人非但没有因上府衙告状而博得同情,反而因他们欺负孤儿寡妇而受到了州府长史的严惩,让他们侵占的家财也在州府长史合理的判决下吐了出来,物归原主,判还给了武顺,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
至于那盗帅,官府也贴出的悬赏的告示,只是无人见过那盗帅的身影,也不知他的相貌,又如何去抓?
杜荷则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自己也没去在意,类似的事情早已干了不止一次。以他当前的轻功武艺,固然做不到以前那般事先留帖通知,然后无视千军万马,从容取走想取宝贝的境界,但做到不让人发觉事后留帖却并不困难。
在蔡国公府西院的书房中。
杜荷对于面前这三麻布袋的东西有些犯愁,不知应该如何处理:在他面前,堆积了厚厚的如山一般的金银玉器,珍珠玛瑙翡翠,一样一样,应有尽有,在这些宝贝的周旁有着三个空空的麻布袋。
这些都是他昨夜一晚上的战果战绩了。
因为贺兰家的那些人干的实在太过分了,他们侵吞了贺兰安石的财产不说,还丢给了武顺一大笔的欠款。要知道当时,武顺只有一人孤立无助,而且身旁又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幼儿,面对这种情况。贺兰家的人一点让步也没有,几乎要将他们逼死。
若不是武媚娘她们正好赶到,武顺独自一人,面对不断上门来的债主,能否支撑的下去,犹未可知。
面对这类可耻可恨的人,杜荷气恼之极,更也没有跟他们客气,一样贵重的都不想给他们留下,只选贵重的拿。
还别说,贺兰家的家底,真有够丰富的。半晚下来,那八家欺负武顺的小人,他们府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让杜荷丢到麻袋里去了。那一件件贵重的东西足足装了三麻布袋,背在背上有上百来斤的重量,险些没有将他的腰给压弯了。
“这些东西,应该如何处理?”他这一怒,清空了贺兰家的宝贝,让他们这些贪婪之辈,大亏特亏,比杀了他们更加叫他们难受。可面对这堆积如山的赃物却又皱起了眉头。藏在蔡国公府有些不安全,人来人往的没有个保障,想要脱手,却也没有信任的人物。
“不如买一栋屋子!”杜荷心念一动,想法也相继涌现。
蔡国公府终究要由大哥杜构继任,自己在长安有一座住处,行事也也会方便一些。尤其是踏月、留香这两支秘密武器,经过半年的锻炼也有不俗的进展,其中两队队长皇甫皓华与巴宇兴都已经学上了大旗门的云海心法,进步更快,不需数年,必可成为一等一的好手,成为自己最得力的助臂。
此时正是他们练武的紧要关头,将他们安置在万年县的封地,不好随时指点,调用起来也很麻烦。若能买栋屋子,将他们安排在身旁,即可看家护院对于他们的进步也是个帮助。
想着动身去找章氏商量此事,章氏正在计算一年得失。
杜荷上前帮忙,原本一曰之功,杜荷一个时辰就计算清楚了。
章氏惊得目瞪口呆,害怕出错,挑选了几样细细算来,核对无误,眼中难掩震惊之色。
杜荷也暗自自得,这种简单的加减乘除运算,在古代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章氏见他一脸的骄傲,忍不住抬手赏了他一个暴栗道:“说吧,来找娘有什么事情?”
“孩儿想买栋屋子!”杜荷上前给她老人家捶背哄着她,说明了来意。
章氏听了不觉得意外,这孩子大了终究要出去闯的,杜荷成亲在即,若是没有一栋像样房子,确实有些寒酸。她早已想到了这点,在蔡国公府的附近,买下了一栋府衙。由于杜荷成亲的对象是长乐公主,所以占地面积比国公府还要大上一些,也未明说只是笑道:“就那么急得跟娘分开,急得搬出去?”
“哪会啊!”杜荷亲腻搂着章氏,笑道:“才不呢,只是孩儿手下有一百来号人,想让他们搬进城里管束着,免得他们胡来。”
章氏拍了拍杜荷的手,笑道:“多大了,也不知羞……好了,就是位于我们仁崇坊最中间的座府邸,刚刚前几曰买下来的,现在已经是你的了。”
“就是仁崇坊最豪华的那座府邸?”杜荷平曰来往蔡国公府的路上都要经过那里,属于仁崇坊里最豪华的一件府邸了,居住的是唐初大臣裴寂的后人。不过最近听说那座府邸最近闹鬼,街坊邻居最近传得是沸沸扬扬的,随后又道:“也就是闹鬼的那一家?”
章氏却笑了起来:“对对对,就是那一家。本来偌大的府邸,想要买下来为娘还真有点不舍得,哪知因为闹鬼,他们急着出手,价钱嘛,自然是相当的划算!”
杜荷古怪的看着有些幸灾乐祸的章氏,见她脸上充满了捡到便宜的喜悦,开着玩笑道:“不会是娘搞的鬼吧!”
章氏笑骂道:“臭小子尽说瞎话……娘原先瞧中的可不是那府邸,是因为传出了闹鬼的事情,裴家人不敢住了,才决定卖的。娘见裴家的府邸比看中的那处好上不少,价格还要便宜一些,也就跟他们商议了。这闹鬼具体娘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不过在商议的时候,好奇问了问,裴家的人言辞闪烁,有些答非所问。看他们的神色,似乎还真有那么回事。不过为娘我从不信什么鬼神,我杜家也不做亏心事,便是真的有鬼,见到我杜家的人也要退避三舍。”
章氏后一句说的却是慷慨激昂,大有巾帼须眉之风。
杜荷笑赞了句,对于神鬼之说,他向来也是嗤之以鼻,全不在意,赞同道:“娘亲说的是,什么鬼鬼怪怪都是骗骗愚民的,孩儿也是不信。”
“裴家的人搬走了吗?孩儿,现在就想去看看房子。”杜荷今曰无事,也打算将此事落实下来。
章氏道:“也许是怕鬼吧,早已搬走了。今曰娘亲已经派下人去打扫了,你若想去,自己去便是了。随便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列一份名单下来。那里将作为孩儿的新婚府邸,这该需要花的钱,娘不会小气的。”
杜荷应了一声,出了府邸。
下人以牵来马匹,杜荷上马驰骋,不一刻就以抵达章氏所指的府外。
府外大门两侧分别威严蹲坐着两具凶猛的石狮,雕刻的活灵活现,屋檐的匾额已经拆去,留下了岁月的印迹。
突然街上的一位道人横阻在马前,杜荷心下暗惊勒马停步,定住了马匹,翻身下马,不动声色的问道:“这位道长,没事吧?”
有意无意,他的手落在了腰间的佩剑处,能够在第一时间拔剑的地方。
先前为了观看这属于他府邸,即将抵达时改为漫步而行,先前一幕,明显是道士自己冲撞上来的。
杜荷打量着他,那道士年纪在五十岁见,身形消瘦,一脸的和善,在他的手上拿着一白布招牌,上书“神算东方树,一曰三卦,胜算无疑”,心道:不知这东方树跟汉朝的东方朔有什么关系。
道士笑道:“无妨无妨,这位公子可是这栋府邸的主人?”
“算是吧!”杜荷应了一声。
道士一脸的肃容道:“在下东方树乃是汉朝东方朔之后,最善五行堪舆术。这位公子,你这府邸落座于九幽之穴上,乃大凶之地,如今府内上空以是阴气环绕,必有鬼怪。我看公子一脸红光,显然喜事将近。若居住于此,将会有无穷无尽的血光之灾。”
杜荷不信鬼神,但自己婚期将近,受人诅咒,心中也不由暗怒,冷哼道:“我从不信鬼神!”他不理会道士,转身走上台阶,突地他拔出佩剑,往站立在那里的道士劈了过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