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昨日更新最后的一行已经修改,军马此刻才抵达雁门,李希平从壶关前来会和。
另外,今日封推,开始爆发,希望书友们多多支持,谢谢大家。
今日第一更,正文:
军行到临晚,已见雁门。
关隘上瞭望的军兵吹响了号角,关外的军营士兵们早已经列队等待,冯百川李希平黄忠当即领聚集来的各处武门领袖等一起,向前迎来。
两军相会时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几路先到一两日的异族部领,当时看到李希平麾下的军马抵达时,看那精良铠甲器械已经羡慕,都在想着前些日子大战时,他们不敢来此所以不得一见的勇烈,和他那灭柔然的军马到底是什么摸样。
今日,终于得以见到。
比起休整过的李希平,黄忠所部,北来的军马一身的战尘不曾洗去,战马消瘦,士兵疲倦。可是那一路军来时依旧队列不乱,而他们之外草原有名的两部乃蛮和鲜卑的人马,就好像走在狼群身边的羊群一样。
同样是跋涉至此,也正是跋涉至此,高下立判。
人言中原不善骑,但这一路的关中军偏偏都是骁勇的骑兵,他们决战官渡后,又深入千里焚了胭脂山,驱使鲜卑乃蛮如同仆役!几部族老看着这百战雄兵的气概,无不动容,再看当先一人骑了赤色神骏向前,身材魁梧异常,又看李希平等都下马去,连忙滚鞍落地。
不敢抬头就听着他们那群天下闻名的结拜虎狼,在一起放声说笑,良久之后才听到那边在问到自己,他们上前去拜了又拜,偷窥到那人容貌,不由吃惊,晓得勇烈年岁年轻,不想居然年轻至此?
邓海东只是淡淡看了他们一眼,摆摆手:“来了就好。”边上有人喝斥:“退下。”
一群异族长者连本部名字等都不曾得报,就被一尉官喝斥退下,却胆战心惊而不敢有怨言,纷纷低头倒行了十步之远,才转身先走,邓海东站着那里看着他们的背影,阴森森的一笑却去问慕容城:“慕容城,把他们的人丁全归了你如何?”
慕容城惶恐不敢答,怕说的不好,那厮一刀刺来也是白死。
邓海东却哈哈大笑起来:“你也去吧,今日先休息,还有几日期限到了,若有人不来,还要你出力。”
慕容城连忙道:“谁敢违抗君侯之令,无须君侯吩咐,鲜卑上下定会让他族灭。慕容这就去安排催促。”随即也退下去,布尔尼长子博格站着那里,看看关中将校已经要向着雁门关而去,听到刚刚的对话,心中焦躁。
连忙也告罪一声,下去后对了本部子弟道:“昨夜拜了少公,得他允诺,不想君侯还是看着鲜卑,如此我乃蛮部将何去何从?”忧心忡忡,又对了本部子弟道:“那厮现在隐隐已经以草原之主自居,等十八路大会时,名分一定…”
一咬牙,今夜再找冯百川去,又吩咐去找些好女子来,人都晓得君侯身边最亲的,其实是明黄虎牙和羽林鹰狼,而明黄虎牙惧内,羽林鹰狼好双飞,博格想到此时,突然道:“不,我亲自去见羽林鹰狼。”
他在忧愁,慕容城在隐忍,关中兄弟却在帐内大笑。
冯百川正在说着昨日,博格送来了多少的好物件,他是高将军义子,曾领袖长安内卫,什么荣华富贵没有见过?手里把玩着那乃蛮送来的银器,对了邓海东笑道:“送了一车的金银,翻了半天,唯独这面银牌有些独特。”
然后又骂:“蛮子不晓得珍惜,只晓得金山银海才是富贵,看到些好东西被砸扁了揉成团。”
“这些物件,有多少是三边子弟的血泪,蛮族那里哪有我中原的手艺?”邓海东淡淡的道,索过冯百川手里银牌,看到上面阴刻的花纹,却是楔形,好像文字。他不由诧异起来,仔细的看了又看,这时薛礼看到,说:“主公,此乃大食军团的军官银牌。”
“难怪有股杀伐气。”冯百川道。
邓海东丢给了薛礼,薛礼仔细看看,苦笑着道:“字却不认识,安西那边见过几面,却没有这一面精美。”邓海东沉思了一会儿,问薛礼道:“安西至今不曾有动静,而人只以为中原才是富饶根本,其实河陇以西还有沃土,我且问你,安西和大食可有什么往来?”
“商贾有往来,前周时西域就有通商,至于政务军务,某不曾得知。”薛礼说着,随即问:“主公以为?”
“人都是逼出来的,某堵住关中地,京兆他难伸手,只靠安西一路自保或可,要再强却难,未免不会去向西。”
冯百川听的一愣,随即点头:“若大食真的富裕,也难说。这事情唯独等回了关中,问法师和吐蕃子等。”
“恩。你们说今日,博格那厮藏不住心思,昨日找了二兄,今日若要找会找谁?”
邓海东这么问,谁也不知道如何接口才好,谁晓得那厮找谁呢?邓海东却笑了:“酒色财气,乃蛮除了送金银只有送女子,总不能送某几个烤羊好手吧?”眼睛瞟向了坐在那里懒洋洋的宋明历。喊道:“明历。”
宋明历刚刚就晓得不好,现在听他果然叫自己,恼怒道:“喊我做甚子?”帐内人等哄堂大笑,宋明历更恼怒,邓海东道:“若有好女子,你就拿去用好了。”
这边说笑散了,可到了天亮,宋明历不曾等到有女人送来,心中失望之极,郁郁的坐在那里看日出,冯百川走来坐了他身边:“明历,昨日博格派出人回本部去了,被游骑拦下抓到了主公帐内的。问出了,那厮派人回去,是要把他貌美如花的妹妹送来。”
宋明历听的扑哧一笑:“看到鲜卑和关中亲近,他就失却了分寸,送些寻常女子也算了。”
“明历你却不懂,这草原上联姻习以为常,今日嫁女儿给你,第二日就能带兵马杀来。”
“这女子身负族内重托,定会百般的奉承,温柔之极,这样的女子来了,放走也可惜,给下面的那位将军吧,毕竟和我等兄弟不一样。他要我和你说声,不要被迷昏了头就行。”
宋明历大怒:“我可曾误过他的事?”冯百川嘿嘿一笑,随即却正色了起来低声问道:“明历,此次胭脂山之战,你如此妄为,你当军中各将校真的没意见?他不曾罚你是因为重情,可是他现在不仅仅是七弟,还是我等主公!除了我们兄弟,薛礼,李广等,以及各处武门出身的子弟们,你可晓得此战你冒失之后,军内损了多少?”
宋明历听到这里,低头不语了。
原来冯百川来和他胡扯是假,私下和他说这些是真。
冯百川又道:“他私下为你和各家武门子弟说了,是他的主意让你冒险,以诱柔然残部不得不来,而全功劳。他为你做的,你也要记得。”说着,看宋明历低头摸样,冯百川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历,我还记得当年初见你们,其实一直到今天,你们都没有变过。”
宋明历不由看向了他,冯百川笑道:“心都不曾变,但你可晓得,我情愿他变,太重情难做人主啊。”宋明历缓缓的点点头:“这次是我太放肆了,我去找他。”冯百川一听,心中惊得连忙去喝斥道:“既然我和你说了,你记得就好,他已经为你做了你且放心里,你去闹开了,你要他如何自圆其说?是重结拜手足,而轻跟随虎贲?混账。”
“我,我。”宋明历不由张口结舌。
冯百川站了起来:“多学学希平,面对如此大功名,甘愿留在壶关,为的什么,为的是让薛礼李广他们更为忠心七弟。其实你好大的名声,留你在壶关处,官渡处是左帅,你们父子连横定更能震慑河北,可是留你在壶关,不让你北上,你定闹翻了天。”宋明历听的惭愧不已。
“这也是当时在长安,雍正时,希平对七弟心中还有愧疚。大兄多年来消沉,默默做事卖命,不也是如此?你心中坦荡,又和七弟同患难是联姻,所以才如此随性,但他现在是人主了,是天下所望,不是你宋明历一人的妹夫,一人的兄弟,他不变,你就要变!”
“是。”
“甚好,以后也不必流于形式,反而不美,做事时记得分寸就好,走吧。”冯百川说着,又突然回头:“他不曾要我来找你,是我自己来找你的,你信不信?”
“我信,七弟不曾变。”
冯百川终于发自内心的笑了,而宋明历想到刚刚他一番话,尤其冯百川说草原上联姻事,再想到玄宗时倾覆杨门的过往,心中微微有些后怕,此次妄为自己其实已经得罪了些武门子,若在妄为得罪了其他人,甚至一帮兄弟,那将来自己…
越想越是心中发冷,回顾自己一路而来,仔细想想,多少次都是他在纵容自己。
冯百川看他走神,也不提醒他,宋明历一脚落空,险些摔倒才醒悟过来,看到二兄站着一边,他一躬到地:“多谢二哥点醒,明历该改了。”正好,邓海东李希平等远远的走来,邓海东诧异的看着这一幕:“你们拜堂了?明历这厮无耻,当年暗恋二嫂不成,就干脆献身二哥。”
宋明历面红耳赤,咬牙切齿:“你这厮!回去告诉婉言。”
邓海东似乎很无所谓的看看左右,又干笑了两声,才道:“真是天凉好个秋啊。”李希平笑的岔气了,扶着墙剧烈咳嗽,那李广张辽黄忠薛礼等将也都哄笑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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