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白衣女孩往事

  毫无疑问,老太婆是被什么东西勾走魂了。
  她是过阴人,显然比我们更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这也能说明她之前为什么那么惊恐了。
  这是我和李青云都始料未及的事情,没想到那么厉害的过阴人,最后的结局居然是这样,还是毫无征兆的死去,不光让我感觉到震惊,还有一种极端恐惧的感觉。
  毫无疑问,这事就算换在我们身上,我们也得落个一样的下场。
  想到毫无征兆的就会挂掉,让我俩浑身充满了力气,快步麻溜的跑掉了。
  别看李青云平时淡定,遇上这种事,他跟我一样怕,脚步一点都比我慢,仿佛之前的消耗全都消失了。
  我俩快步走到外面,很快找到了龚俊,也难为这家伙这次居然没逃走,但他已经被吓傻了,毕竟之前发生的事情他全都看到了,缩在一颗大树后,连动都不敢动。
  也不知道是真听我们的话没跑,还是被吓傻了,连逃跑都忘记了。
  找到我们停车的地方,我坐上副驾驶,李青云到了后排,直接重重躺倒在座椅上,眼睛一闭居然眨眼间就睡着了,显然是之前的消耗太大,让他撑不住了。
  龚俊站在车外面,有点不知所措,我问:“会不会开车?”
  龚俊犹豫了下,说:“会倒是会,但我驾照还没拿下来。”
  “你开车,带我们去医院。”
  我摆摆手,龚俊愕然,似乎怕我没听清,又强调一遍,他还没驾照,开车上路要是被交警抓到,那就麻烦大了。
  我不耐烦瞪眼说:“让你开就开,哪那么多屁话?我们这样子你看能开车吗?”
  龚俊缩缩脖子,不敢说话了,他这会儿似乎挺怕我们,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驾驶位,胆战心惊的开起车。
  我也疲倦的不行,连动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特别想跟李青云一样,好好倒头睡一觉,但让一个没驾照的人开车,我也不敢睡,只能强打精神瞪着眼,在旁边时不时指挥下龚俊。
  龚俊在驾校也学了一段时间,除了没驾照,开个车问题也不大。
  驾照这玩意本来就这样,开车容易学会,拿驾照就得多要点功夫。
  看他慢慢熟练起来,我也放心下来,倒不是我不想自己开,而是一只手受了伤,身上又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根本没法动弹,只能让他开。
  一路上龚俊死死盯着路面,牢牢捏着方向盘,一副怕一松手,车立马会翻掉的样子,看的我一阵好笑,强打精神让他放松点,越紧张越会出事故,正经开车哪会莫名其妙翻车的。
  等龚俊轻松一些了,他又担心问我,他娘的事情有没有解决。
  我没好气反问,我们他娘折腾成这样了,你说解决没有?之前的事情你又不是没看到。
  龚俊顿时长出一口气,一个劲跟我感谢。
  我怕自己会睡着,就一直跟他闲聊,强打精神到了医院,让龚俊去找人,把我和李青云直接抗进医院,躺到病床上,等医生来检查,我才算是彻底放心下来。
  医生看到我胳膊上的伤,顿时吓了一跳,问我这是被咬的吧?
  跟着医生又问我是什么咬的,我困得不行,只好含糊解释狗咬的。
  一听被狗咬的,医生劝我打針,我自然是立马拒绝了,让他给我处理伤口就行,医生劝不住我,一个劲的摇头,念叨着年轻人这么不珍惜身体,把我弄得一阵好笑。
  处理好伤口后,护士过来给我输液,虽然疼的要命,但疲倦更严重,我眯着眼没多久,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医院里的人多了,我被吵醒过来,虽然睡了一觉,却还没缓过来,还是感觉累的要命,李青云倒是比我好了很多,他本来就没受伤,更多的是消耗过大之后的疲倦。
  没想在医院里睡了一晚上,临走前我又重新处理了下伤口,就跟李青云强打精神去吃了早饭,之后去找龚俊,虽然不是太在意他的过往,但人的好奇心还是有的,我还是想要听听他的说法。
  昨天因为我和李青云都睡着了,医院的费用都是龚俊自觉垫付的,虽然钱不多,倒也让我多少对龚俊的态度好了点。
  似乎是预料到我们见他,会谈到以前的事情,这次龚俊非常痛快,主动找了个小茶楼,跟我们见面。
  见到我们之后,龚俊还是有些不自在,稍微酝酿了一下,他捧着茶杯,叹了口气说:“其实那个白衣女孩……以前是我的学生。”
  一时间龚俊的神色,变得极其复杂。
  我跟李青云对视一眼,没想小卖部老板说的没错,那女孩真是龚俊的学生,我们示意龚俊继续说,他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继续说了起来。
  那女孩是龚俊当初非常看好的学生,家境虽然不太好,却非常努力上进,在龚俊看来,她以后肯定能考个好大学,摆脱固有的命运。
  提到女孩的时候,龚俊神情格外复杂,追忆中带着惋惜,说的时候他一再强调,他跟自己的学生,绝对是清白的,只是白衣女孩选错了路,他也曾试图挽回过,但失败了。
  龚俊说勤奋上进的孩子,自然是当老师的最喜欢的。
  因此他对那孩子的关注也更多,有段时间龚俊发现了女孩有些异常,于是关心的询问了下,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困难,还是有什么别的麻烦。
  当时白衣女孩犹豫了很久,才告诉龚俊,她家里生活困难,很有可能没法继续上学了,需要留在家里帮忙。
  龚俊一听立马提出愿意帮助女孩上学,学费之类的东西,他可以帮着垫付,这种事情不用担心,学费的事情,可以以后等她工作之后再还也无所谓。
  女孩当时非常感动,却犹豫不决,没有立即给龚俊答复。
  结果过去了很久,女孩一直没找上龚俊,龚俊虽然疑惑,却也没多想,只是猜测女孩家里可能经济有所好转,所以不用担心学费的事情,也就没他提。
  “如果我当时多留意她,多关心她就好了……。”
  龚俊忽然痛苦的抓着头发,甚至脸上也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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