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邪灵
第309章 邪灵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整个一方世界的云梦之泽,竟然演化成了我的左眼,替换了我原本的左眼,这简直神乎其技,这究竟是为什么?
大白鸡一脸好奇地打量起别院,我也在漫漫消化着,自己跟云梦之泽融合的事情,我有种强烈的感觉,此时,我就是整个云梦之泽的主宰,我的念头,可以通达云梦之泽任何一个地方,我一个念头,就可以轻易杀死石皇,还有千面郎君等人。
这实在太荒谬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当我沉浸在这种不真实的感觉当中的时候,一个身着白衣的美丽女人走了进来,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当日我们师徒给徐老太太哭丧的时候,就是这个女人给我下了脚绊,而且,还用身上的猫气,让徐老太太诈尸了。
我跟大白鸡几乎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是你!”
我扭头看向大白鸡,道:“你认识她?”
大白鸡点了点头,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关于陆逊的事情吗?”
“记得啊。”我说。
大白鸡脸露惊疑之色,随后看着白衣女人道:“这个女人,就是陆逊用判官笔画出来的妻子,不过,她已经不能算是陆逊真正的妻子了,陆逊的真正妻子,早就轮回转世不知道多少次了,你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画中的那个陆逊妻子,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我点了点头,虽然有些发懵,但还是听明白大白鸡的话了。
大白鸡的意思是说,面前的这个白衣女人,并非真正的陆逊妻子,而是类似于大白鸡,都是云梦之泽画中的生灵,他是陆逊用判官笔画出来的,本来陆逊还想将自己画出来的,但是很不幸,阎王差人收走了他的判官笔,将他拘禁在了黑骨林之中。
不过,陆逊在云梦之泽用判官笔画出来自己的妻子究竟是何意呢?
难道,这种方式,可以令自己的妻子,以另外一种方式继续活下去?
可是,即便如此,那也并非是真正的自己的妻子啊?
反正我不是陆逊,不知道他究竟要搞什么鬼。
也许,只是单单一种美好的寄托吧。
白衣女人冷漠地笑了笑,将目光放在了大白鸡身上,旋即道:“没想到,你的运气不错,还搭上了这小子的便船。”
大白鸡懒得理她,而是压低了声音对我道:“你这小鬼头,到底怎么惹到她的?”
我感到苦笑,这简直是无妄之灾,我们师徒四人给徐老太太哭丧哭得正好呢,谁知道,她从中作梗啊。
“这个我回头跟你说,现在不是时候。”我说道。
“哦,那好吧。”大白鸡点了点头,道。
白衣女人看了看我,眼神有些炽热,令我有些脸上发烫,我连忙道:“你这么看我,难不成,看上我了?”
“看上你?这个倒是没有,看上你的,是云梦之泽的界灵,是云梦之泽的界灵选择了你,他选择了湮灭自己,从此以后,你就是整个云梦之泽的主宰。”白衣女子冷哼了一声,旋即看着我道。
我心中一动,我说怎能我跟云梦之泽竟然有种血肉相连的感觉呢,原来是那只眼魔主动放弃了自己,而是与我融合了,我看着白衣女子,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对,为什么?”我想不通,为什么界灵会认可我?反而放弃了自己。
“为什么?我想有一个人能够回答你的问题。”白衣女子淡淡地说道。
“谁?”我问道。
“陆逊。”白衣女子道。
“陆逊?你是在逗我吗?他被阎王关在地狱的第十九层的黑骨林之中,我只不过比普通人厉害一点儿,你难道让我下地狱去找他,问一个问题?”我有些生气了。
白衣女子闻言,脸上闪过几丝厌恶之色,旋即看着我道:“你是不是以为,云梦之泽是你应得的?得到了,就认为理所应当?”
我也有些不爽,便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千万别这么说。”
“我说过了,这个问题,只有陆逊可以回答你。”白衣女子微微动怒地看着我道。
“如果我不去呢?”我反问道。
“去不去那是你的事情,但是,我想,只有在他那里,你会得到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问道。
其实,面前的这个白衣女人,我已经明白了究竟算是什么鬼怪了,整个云梦之泽的生灵,其实都是一种东西,那就是“邪灵”。鬼怪具体划分为;鬼,尸,妖,邪灵。鬼,妖,尸,这三者自然不必多费口舌,邪灵的形成有很多种,比如滋生、胎生、卵生等等。
就像是卖花圈纸人的丧店里面的纸人一般,行家从来不会将纸人做得太过逼真,无他,太过逼真,就会聚集阴气,久而久之,就会演变成邪灵。
邪灵之说,绝对不是危言耸听,有些东西,并不是惟妙惟肖越好,惟妙惟肖的许多艺术品,其实不单单是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于细微之处,上面都会刻着一些“镇文”、“咒文”之类的东西,来防止艺术品演变成邪灵。
陆逊的判官笔画出来的云梦之泽也不例外,云梦之泽之中的所有生物,都算是邪灵,包括大白鸡,包括塞尔一家人,蝶女姐妹……石皇等石精。
白衣女人对我的问题,似乎并不在意,而是眼神恢复了那种炽热,盯着我道:“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可以去看看陆逊,他制造这个世界,并不单单是为了缅怀自己的妻子,还是一种希望,他希望有个人可以见见他……多少年了,没有人得到过云梦之泽界灵的认可,你是第一个人,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我心中一动,陆逊为什么要把云梦之泽给我?
陆逊会给我想要的答案?
这是为什么?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蓦地,我想到了自己的身世,脑子里面,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风暴,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