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 枫哥哥吐血
他狠狠拧眉,正欲转身返回电梯,一抬眉,却被十米处的一对俊男美女吸住了视线,整个人在瞬间僵硬如化石——
十米的距离,能让他清楚的看见,也能清晰的听见——
邵晨煜像对待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的扶着敖文琦,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出医务室,然后像任何一对小夫妻一般在门口接受医生热情的叮嘱——
“邵先生,你太太这是第一胎,要特别注意,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要第一时间来医院检查。”
“好的,我们记住了!”邵晨煜忙不迭的点头,笑得温煦如风,俊朗的脸庞漾着幸福的光芒。
敖文琦则显得有些局促拘谨,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轻轻咬着小唇偷偷瞟着笑得幸福四溢的邵晨煜,他那么开心干嘛?笑成那样,真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当成是他自己的了?真是的……
热情的女医生不厌其烦的絮叨着:“孕妇要多吃水果,要注意休息,还有还有,你们小夫妻,要克制,这怀孕前三个月要禁止房事——”
“咳咳咳咳咳——”敖文琦猛地又是一阵咳嗽,小脸再度爆红,心底无尽幽怨,刚刚那阵尴尬好不容易才缓过去,又来?
“邵太太,你怎么老咳嗽?是不是有点感冒了?你怀孕了可千万不能随便服用药物,要在医生的指导下才能服药,知道吗?”女医生特别尽职尽责,看着敖文琦一本正经的叮嘱。
“知道知道!谢谢医生,我们知道了!”邵晨煜赶紧帮她回答,大掌爱怜的轻抚着她的背后,唇角含笑的看着羞得耳根都红了的小女人。
“恩恩,那就回去好好休息,养一个健康的宝宝不容易,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多加注意。”
“我们会的!谢谢医生,再见!”邵晨煜礼貌得体的对医生点头致谢,然后在医生含着祝福的眼神中很小心的扶着敖文琦转身,往电梯方向行走。
一边缓慢的走着,一边凝视她绯红羞涩的小脸,邵晨煜一时忍不住兴起逗弄之心,凑近她的耳边坏坏的轻唤:“邵太太!”
其实医生会误会他们的关系他一点也不意外,而他也不想澄清,说心里话,听着医生喊她邵太太,他心里很享受很舒服,一直在偷偷开心着,只期盼有一天她能成为名副其实的邵太太,那么就是让他死,他也心甘情愿。
本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敖文琦突然听见耳边传来邵晨煜的调侃,顿时羞恼的伸手在他腰侧不轻不重的拧了一把,邵晨煜立刻夸张的‘嗷’了一声,佯装痛苦的将脑袋顺势放在她的香肩上,薄唇轻轻一嘟,便在她耳根偷了个香——
“啊!你讨厌!”敖文琦小声的惊叫一声,嗔怨的瞪他一眼,伸手作势要打他——
邵晨煜乐呵呵的轻笑着,敏捷的抬手就将她的小手抓进手心里,另一只手则亲昵的揽着她的腰肢,将她紧紧搂在身侧,柔声轻哄着:“小心小心,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不许乱蹦乱跳的,要顾着肚子里的宝宝。”
“拜托!你别这么夸张好不好?”敖文琦哭笑不得,对他紧张兮兮的举止很不以为然,淡淡轻嗤一声。
“紧张!我怎能不紧张,这可是我们——”邵晨煜说得好好的话戛然而止,搂着她腰肢的手臂蓦地一僵,行走的步伐同时也停顿了下来。
敖文琦感觉到邵晨煜的异常,本是微微低垂的视线随着邵晨煜停下脚步的那刻缓缓抬起头,当漫不经心目光接触到一双蕴含着极致悲痛的猩红眸子时,那一刻,敖文琦唇角的如花笑靥变得有些僵硬……
顷刻间,四周的喧闹声与来来往往的人全都不复存在,仿佛偌大的楼层只有敖文琦、邵晨煜和赫连逸枫三个人——
赫连逸枫高大的身躯轻轻靠着墙壁,不着痕迹的寻求着支撑点,避免自己一时忍不住那阵阵绞痛而倾倒下去,一手揣在裤袋里,一手扶着墙,看似悠闲,实则全身都紧绷到极限了。
业专网站小小情小。红得好像要滴血一般的双眼从看见他的小女人和邵晨煜一起在医务室门口接受医生热情的絮叨时,就再也移不开了,眼睁睁看着邵晨煜搂着她,眼睁睁看着她娇羞的窝在邵晨煜的怀里,眼睁睁看着他们亲密恩爱幸福四溢的画面……
亲耳听见医生说她怀孕了,亲耳听见医生喊她邵太太,那一刻,赫连逸枫感觉整个人犹如晴天霹雳五雷轰顶,整颗心绝望得仿佛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邵太太?她明明是赫连太太!她明明是他赫连逸枫的妻子!她怎么可以让别人喊她邵太太?她怎么可以……
她怀孕了……怀上别人的孩子了……他真的永远失去她了……
胸腔里一直翻腾的那股气血直往上涌,赫连逸枫死死咬着牙根,那腥甜的味道袭上咽喉,却又被他硬生生的咽下去,俊脸上透着一抹死灰般的铁青色——
敖文琦在看见赫连逸枫的那瞬,唇角的笑靥微不可见的僵了下,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感觉到搂着自己的邵晨煜也微微发怔,她抿唇轻轻一笑,主动将小手勾进邵晨煜的臂弯,一边抬步,一边支起小脸对邵晨煜巧笑嫣然——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小心的,你别像个老太婆似的唠叨嘛!”
敖文琦一边漾着甜美的笑靥,一边软软糯糯的对身边的男人娇嗲,她拉着他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对那个依在墙边猛然晃动了下的高大身躯视而不见——
走近,相对,擦肩而过——
他的小女人,幸福的依偎在别人身侧,一边巧笑嫣然的对着别人撒娇,一边似陌生人般与他擦肩而过……
她甚至,未曾施舍他第二眼……
心痛如绞——
整个胸腔顿时气血翻涌,以着不可违抗的趋势直往上涌,喉中立刻腥甜流窜,眼前一黑,赫连逸枫高大的身躯控制不住的弯下去,他急忙捂住嘴,痛苦的依着墙单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