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虐杀
韩枭忽然一声大喝,可是让人震惊的是他张嘴之后发出的竟然也是一声龙吟,他猛地张开双臂,一道气浪再一次从他的身上迸发出来,这一次宋子山他们无比真切的感觉到了一股十分浓烈的龙威。
龙吟加龙威,宋子山他们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一切之后,再看向韩枭的时候眼神里甚至已经布满惊恐。他们可以真切的看得出来韩枭绝对是个人类修士,他的身上没有半点妖气,甚至连点邪魔气息都没有,身上的气息除了稍冷一些之外,跟寻常修士也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现在不管是那一声龙吟还是龙威都让宋子山他们惊叹不已,他们都猜到这绝对就是因为韩枭修炼的功法,只是他们实在搞不清楚这实践到底流传着哪一种功法可以让人修炼出龙威来。
这还没完,韩枭在张开双臂之后全身上下便瞬间不满流火,一时间韩枭的体魄似乎也增大了许多。当然这不是韩枭的身体真的在变大,而是召唤出了神魂。在冥界修炼的时候韩枭固然是习惯收敛实力,甚至到了后期他干脆就是彻底收敛自己身上的玄阴之力,用纯粹的身体的力量去战斗,不得不说在那十几年或者也可能是几十年的时间里,韩枭的体魄真的已经淬炼到了相当强韧的程度。
而就在这个时候,韩枭彻底爆发出的全部的实力,就连跟着韩枭一起征战多年的庞英都感觉十分诧异,毕竟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一直都是在潜修,他更多的也仅仅是看到了韩枭的狠辣,几乎没有看到过韩枭施展全力。
其实在刚才看到韩枭说要放过那条红龙的时候,场上也就只有庞英明白韩枭到底在想些什么。在黄泉河之行的后期,其实韩枭也曾跟庞英说过,在击杀那些极境真鬼的时候他的心中也始终备受煎熬,他一面在告诉自己那些极境真鬼就是拦路虎,一旦给了他们机会就可能会瞬间害了他们的性命,但是另外一方面韩枭又要遭受着击杀弱者所带来的折磨。
正是因为这样的情况,庞英刚才是真的信了韩枭想要给这条红龙一个逃生的机会,只是真的很遗憾这条红龙明显没有好好把握住这个机会。
当韩枭全身笼罩了流火冲向红龙的时候,红龙非但没有奋起反击,反而就好像是傻掉了一样傻乎乎的看着韩枭,仿佛就是看到了这个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甚至哪怕明明她是亲眼看到了这一幕,但是现在还是忍不住怀疑这一切就是假的。当韩枭已经冲到她身前,甚至都已经将流火侵染到他身上的时候,红龙这才忽然惊觉。
“神龙之火,真的是神龙之火。”红龙忽然尖叫起来,她模仿出的人类的声音本就尖利,现在尖叫起来真的就好像是一个中年的妇女在爆发出尖叫一样,周围的修士全都忍不住捂住耳朵,实力强的修士干脆也闭起了听觉。只是想到现在的这个情况,他们也是真的感觉啼笑皆非,在这一战当中人类修士愤怒的喊出了龙吟,而一条真龙反而好像是一个脆弱的人类一样在惊慌的尖叫。
“不是神龙之火,我还差的远呢。”大火之中忽然响起韩枭的声音,只是这个冷冰冰的声音之后便是韩枭疯狂的攻击。韩枭几乎没有施展任何精妙的战法,在红龙愣神的功夫,让韩枭近了身之后,就注定这条红龙已经彻底走向了坟墓当中。地灵碑现在并没有缠绕火焰,倒不是韩枭不想而是根本做不到,直到现在为止地灵碑在韩枭的手上也不过就是一个沉重无比的长戟一样,他根本无法催动地灵碑发挥出来任何特殊的能力,就跟当初的地皇榜一样。
当然对于自己的这种暴殄天物的做法韩枭自己也早就已经习惯,在这样的情况下,韩枭身上的流火就好像是两把利刃一样,在韩枭砸下地灵碑之前,他身上的流火就会马上分开红龙身上的火焰,露出来光洁无比的龙鳞。光洁的龙鳞在许多修士面前简直就好像是世间最坚固的壁垒一样。事实上真龙一族之所以比同阶修为的修士战力根强,除了因为真龙一族本身强大的龙族天赋外,也就是因为他们强大的体魄。
只是很可惜往日里红龙赖以自豪的强大的体魄,在韩枭的手上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坚韧可言,地灵碑每一次落下都会产生数以十万斤计的重击,这样的重击哪怕是对这条红龙而言都是难以承受的伤害,一时间战场上终于也不再响起那好似中年妇女一样的尖叫声,终于又恢复了龙吟之声,只是响彻整个战场的龙吟之中却是蕴含了十分凄惨的情绪,在整个时候红龙凄惨的叫声甚至让许多修士听完之后都忍不住真真的心颤,很难想象她现在正在承受着这样的创伤。
庞英一脸向往的看着韩枭在红龙的身上来回跳跃,然后无比强横到用手中的长戟重创着这条真龙。在此之前他也曾听韩枭说过很真龙一族的战斗,庞英也做足了准备要跟这条红龙大战一场的准备,结果韩枭现在所展示出来的战力就连庞英都感觉无比的震惊,此前他真的没有想到过韩枭竟然可以爆发出来如此强横的战力。
虽然是在冥界当中的时候他也曾看到过韩枭十分狂暴的表现,比如在跟那只蚁后对抗的时候,正是因为韩枭关键时刻的惊艳表现才将他们那些冥修保到了最后,但是就算是之前韩枭有过那样的惊艳的表现,也根本无法跟现在相提并论。看到这,庞英也忽然明白,在跟着韩枭一起潜修的时候,虽然韩枭的修为提升的速度比较缓慢,但他的战力却是在以十分惊人的速度提升着。
其实到了现在庞英才真的明白韩枭之前为什么可以稳如泰山的留在这等着红龙找上门来,原本庞英以为韩枭是打算跟那条红龙拼命,结果现在才知道韩枭根本就没有拼命的打算,他现在简直就是在虐杀这条红龙。
在场的修士,只要是眼睛还睁着的,就都已经被眼前发生的一幕彻底惊呆,不管是远处的有些低阶修士,还是仗着修为高深站在近处的强者修士们,现在所有人看着那条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红龙的时候,心中全都涌现出无边的寒意,哪怕现在战场上明明是一片赤红,周围的温度也极高。
“这,真的是人的力量吗?”宋子山一脸呆滞的看着韩枭在红龙身上跳跃的韩枭,身为通玄境五重的修士,他自然可以看得出来韩枭身上的流火就是保证他可以靠近红龙而不受伤害的重要战斗手段,但是宋子山更清楚韩枭除了拥有强大的自保手段之外,他最让人震撼的就是那恐怖的力量。
韩枭手上的长戟看起来甚至连一件低阶法器算不上,结果在韩枭的手上竟然可以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可以想到这必然是一件至宝,可是更加重要的是使用至宝的人也同样具备着让人难以理解的实力,准确的说就是力量。在这个时候韩枭简直就是一个盖世魔王,在开战之前人们都在想着韩枭要如何被虐杀,结果现在的情况却是完全反过来的。
并且这种跟红龙战斗的方式也许称不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却绝对称得上惊世骇俗。要知道虽然谁都知道在真龙一族当中,黑龙至高无上的王者,黄金龙是极为稀少的强大一支,可是要说到难缠,其实人们觉得最难缠的反而就是红龙。当然这也跟黑龙和黄金龙都极为少见有很大关系,在人们面前经常出现的就是红龙和绿龙,而红龙最难缠的地方莫过于他们全身都是火,事实上之前宋子山费尽心思收拢那么多的通玄境修士一起对付那三条真龙,其中有半数的强者都是为了跟红龙战斗的。
并且人们也都习惯了跟红龙战斗的时候就是用不但的游移的围攻战术,因为一旦被红龙身上的真龙之火烧到的话,就算不死也是要脱一层皮才能活命的,结果现在韩枭就是真真切切的用了一种惊世骇俗的战法跟眼前的这条红龙战斗,并且事实证明他的这种战法并不说托大,反而还发挥出了相当惊人的战力。
当红龙轰然一声倒地的时候,许多修士这才从震惊之中转醒。宋子山忽然如梦初醒的啊了一声,这时他才注意到就在自己万分感慨的时候,这条红龙竟然就这样被杀了。
“过去了多久?”宋子山马上回头问道。
他身后的宋元军修士一个个面面相觑,他们刚才愣神的时间比宋子山还要长,但在一阵手忙脚乱后他们还是很快得出一个大概准确的回答——最多不超过一炷香时间。
听着这个回答,宋子山的情绪变得更加激动起来,现在非但是他如此,他身边的其他通玄境修士也都变得心思复杂起来,一个站在宋子山不远处的通玄境修士忽然幽幽的说道:“这个家伙,一会会不会来找我们算账啊。”
“算账?”宋子山他们全都一愣,仔细一想,许多人都怀疑这件事发生的可能性真的很高。毕竟他们之前几乎是将韩枭赶走的,甚至在赶走韩枭之前他们还表示出要击杀韩枭的意思。
一想到这,人们更是马上下意识的看向站在那里的白袍老人,要说之前对韩枭态度最恶劣的,当然要属这个老人无异,只是遗憾的是在当时的情况下,除了宋子山之外再没有人站出来替韩枭说话。回想起这些情况,一些通玄境修士再看向宋子山的时候眼神也变得很古怪,有一个人忍不住看着宋子山问道:“宋帅,你之前是不是就已经知道这位韩先生的真正实力了?”
这句话几乎是问出了他们的心声,毕竟之前宋子山对韩枭的袒护其实人们是看得出来的,如果说之前还可以理解为宋子山是这里的主人,所以不希望在做事之前节外生枝,但现在看到韩枭的真正战力之后,他们却都不由得想到宋子山就是已经提前知道了韩枭的真实战力,所以才会有之后的那种种表现。
看着这些通玄境修士,宋子山当即苦笑起来:“我若是真知道这位韩先生有这样的战力,又怎么会同意让他离开呢。有这样的强者助阵,做事的把握增加起止一分,我会傻到做那种事吗?”
白袍老人在沉默许久之后忽然冷哼一声,转身准备离开,在这个时候战场上的韩枭已经好像示威一样开始肢解起那条红龙的尸体来。不得不承认,在池元岛上还有两条真龙的情况下,他还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的已经可以说是胆大到了极点。
就在韩枭将战场上气氛提升到顶点的时候,白袍老人却选择离开,不得不说这样的做法也算是一种示弱,他这一转身已经算是丢足了面子。
而看到白袍老人转身要走,宋子山却忽然拦了上去:“白老,您不能走。”
“怎么,宋帅这是打算拦住老夫,然后好去那个姓韩的小子面前邀功?”白袍老人看着宋子山不客气的说道。
宋子山略显不满的皱了皱眉,之后还是坦然的说道:“白老,您误会了,我知道您现在离开就已经算是给足了韩先生面子,但如果现在您走的话,反而会有危险。”
“嗯?你威胁我?”白袍老人依旧冷冰冰的说道:“我也许不是那姓韩的对手,但我三人若想走,这岛上还没谁拦得住我们。”
宋子山保持着最后的耐心,深吸一口气说道:“之前的小误会,待韩先生那边事了,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也许就没有麻烦了,但我们毕竟不是了解韩先生为人,如果他真想对白老动手的话,白老和您的同伴抵挡起来自然颇为麻烦,反而跟我们在一起,就算之后咱们谈不拢,那位韩先生也不会贸然对我们这么多人动手吧。”
宋子山顿了顿,很诚恳的说道:“您说呢,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