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八十三章 物是人非

  走在重阳门大街上，感觉四周很繁华，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但这个城市，却好像只有我一个陌生人。
  很多年没来了，上京给我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这个城市的人再多，可我认识却没有几个。
  想到柳石还在上京，我想去看看他和他叙叙旧，但又顾虑柳石在天启皇室的监控之下，我去找他有很大的暴露的风险，只能作罢。
  沿着姬蓉给我的地址一路找去，终于到了一栋四合院外面。
  虽然重阳门大街与朱雀大街紧邻，也是位于上京的核心区域，但相比朱雀大街的地位却是有天差地别，房价也会低很多，当然只是相对朱雀大街，对比其他区域这儿的房价依旧很高。
  四合院位于一个胡同深处，周围全是差不多规模样式的院子，胡同里没什么人，冷冷清清，姜婷住的四合院的院门紧闭着，外面高高的围墙将我的视线阻隔，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正打算走过去敲门，忽然院门打开，一个小女孩跑了出来，小女孩扎着两根小辫子，很可爱，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
  “妈妈，你快点！”
  小女孩跑出来后，回头冲里面喊道。
  “妈妈？”
  我不禁心中巨震，迈出的脚步硬生生停了下来。
  姜婷结婚了吗？有了孩子了吗？
  随后我又不太愿意接受这个结果，暗暗对自己道：“不可能，不可能！姜婷怎么可能会结婚，姜婷怎么会有孩子？或许是姜婷的朋友的孩子，刚好来这儿，或许姜婷已经搬走了，已经不住这儿了。”
  但心中的话还没有落下，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倩影走了出来。
  或许倩影已经不太合适，毕竟她的年龄比我还大点，也不再年轻。
  姜婷出来了。
  依稀还是我记忆中的模样，但打扮和气质明显成熟了很多，手上提着一个包，走出来就笑呵呵地对小女孩说：“跑慢点，小心摔着。”
  “知道了，妈妈。妈妈，你答应过我，今天带我去海洋公园玩，我要看美人鱼。”
  小女孩一脸天真地说。
  姜婷笑道：“好，带你去看美人鱼。”说完拉着小女孩的手，便往这边走来。
  我急忙一个转身，背对着姜婷，面对着墙壁。
  但其实她已经看到了我，只是我现在已经面目全非，她也没认出来。
  姜婷看到我的过激反应，心中起了疑心，对小女孩说：“走快点。”拉着小女孩急急忙忙地从我身后走过，往外面去了。
  我偷眼看到姜婷离去的背影，心中却是不禁苦笑，她多半将我当成了坏人吧，要不然不会走得这么急。
  转过身，看她的背影消失，我心中疑惑了。
  她有了孩子，我还要不要见她？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已经结婚生子，其实她就算结婚也没什么。
  总不能我没法做到，却又过分地对她做出要求。
  虽然知道这是情理中的事情，可是心里还是很难受，很难受。
  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姜婷会嫁人生孩子，当年她是多么激烈的反抗二皇子，可是现在却轻易嫁给了别人。
  心里天翻地覆，我待在原地很久，也斗争了很久。
  最后我还是选择了转身离开。
  也许这样的结果对我对她来说都是最好的结局，与其互相折磨，倒不如放手。
  只是走出胡同的时候，感觉空气都有了凉意，凉飕飕的。
  我原本想见过姜婷，就秘密去恒元亲王府秘密见姬免，但现在却心灰意冷，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人也不想见，哪怕是我来上京的目的，我都不再那么在乎。
  拦了一辆出租车，打了一个电话问明小海住的酒店，我便坐出租车找了过去。
  小海在酒店门口接我，看到我，便快步迎了上来。
  我下了车，与小海一边往里走，一边说话。
  小海问我：“羽哥，你去哪儿了？”
  我意兴阑珊，不想说话，对小海说：“小海，我现在不想说话，想去房间睡一觉，等我睡醒了再说吧。”
  小海跟我很多年，很少见我这幅样子，更是好奇，问道：“羽哥，发生什么……”
  说到一半，见我看向他，略有不悦的表情，立刻将下面的话忍了回去。
  我意识到这样的态度对小海不好，语气柔和地说：“确实有些事情我也想不到，稍后再说吧。”
  “好的，羽哥，我先带你去房间。”
  小海点头说。
  我嗯了一声，与小海走进了酒店。
  小海开的是一个套房，空间宽敞，装修奢华，但一个人睡在这么大的房间里，却不免显得更加的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