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润春丸
顾诚玉打算将此事一一捋清楚,长公主已经对此事不耐烦了,他觉得长公主怕是在敷衍,不想再管此事。可他必须得将自己和朱庞摘出来,其他的就不关他的事了。
“首先,纪公子不知道被谁打晕,给扔在了瀚澜阁,并且还在里头点上了催情香。其次,姬姑娘不知为何出现在了此处,两人都闻了催情香,咳!之后的事我就不说了。”
顾诚玉说起这个,纪明轩的脸上总算有了几分不自在。纵使脸皮再厚,可今日行房事让这么多人看见了,他也觉得丢脸至极。
“现在的问题有很多,第一,谁给婆子下了药?第二,谁将纪公子打晕了扔在阁楼,还点上了催情香?第三,姬姑娘为何出现在了此处?是自愿还是被人胁迫,是清醒的还是被打晕了?她若是清醒的,也无人胁迫,那她来前院干什么?”
顾诚玉将话题又绕回到了姬钰莹两人身上,反正姬钰莹对这些问题必须交代清楚。
“若是姬姑娘与人有约,那此人是谁?难道是纪公子?若是两情相悦,两人在此幽会,那就说得通了。”
其实顾诚玉倒是相信姬钰莹要约会的人不是纪明轩,说不定她还真的没目标,谁落了单,她就能寻着机会。
秦敏点了点头,他认为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询问姬钰莹和纪明轩,先将这两人的情况了解清楚再说。
“姬姑娘,你在里屋不用出来,但是我们有几个问题想问你,还请你莫要隐瞒。”
姬钰莹的心都要跳到了嗓子口,她已经听到顾诚玉刚才的分析,知道接下来要问她什么问题,那她要怎么回答?
总不能说是来找世家公子哥儿的吧?那纪明轩就更不情愿娶她了。
楞了半晌,她才想到一个牵强的理由。
“之前我跟我表姐去了趟净房,可是出来时没看到表姐,就连丫头都不见了。我不认识路,可能是走岔了,就走到忘了第二进的院子,我是迷路了。”
唐氏一听这话有些不乐意了,这是想拉她闺女下水呢!唐氏怎么可能同意?
朱庞一听见说起未婚妻,连忙也竖起了耳朵。
“莹姐儿,你表姐找不到你可是心急如焚得。当时她正和镇国公府的三姑娘在离净房不远的凉亭里说话,你不见了之后,她们到处都在找你,没想到你竟然来了前院,难道你没看到守门的婆子?”
唐氏绝不容许有人坏她姑娘的声誉,再说她的准女婿还在此,她怎能任由姬钰莹胡说?
姬钰莹脸上的神情一僵,这会儿可不能再得罪唐氏了,她还指着唐氏给她做主呢!
“那有可能是我走错了方向,但是我过来的时候,根本没见到守门的婆子。”
顾诚玉知道再这么掰扯下去,说不定天黑都解决不了。姬钰莹摆明了是不会承认了,她又不是傻子。
不过他的目的也不在此,说了这么多,是时候抛出真正的目的了。
“我想说一句,不管姬姑娘是为何出现在这里的,反正这都是她在自己意志清醒的情况下,才来了这瀚澜阁。因此,我先假设那是个巧合吧!”
“那她被人算计的可能就小了许多,事情还是要从纪公子身上查找原因。这人难道与纪公子有过节?现在最主要的是催情香的来源,这就要靠府上去查了。我能分析的就这么多,反正找到了携带催情香的人,那就能知道是谁与纪公子有过节了。”
长公主和秦敏对视一眼,反正这事儿的主要责任不能在她们长公主府。
纪明轩听了这话十分心虚,他突然想到身上还有一颗催情丸子,刚才他没舍得全用了。
不过,幸好没全用了。不然,他今儿会不会死在这榻上都是个未知数。这药的药效太强了,与他之前用的不同。
想到这个,他突然惊觉刚才那番云雨,可是将衣裳都脱光了的。衣裳是婆子帮他穿的,那瓷瓶呢?
他连忙在榻上偷偷摸索了起来,只是不敢动静过大,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
不过纪明轩的动作却落入了顾诚玉的眼里,他之前就知道催情香是纪明轩自己放的,只是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罢了!
他将目光在榻上搜索了一番,突然发现有一个蟹壳青的瓷瓶正躺在贵妃榻的一角,已经是要掉不掉了。
顾诚玉觉得,那应该就是装催情香的药瓶。
虽然知道了药瓶,可他也不能上前拆穿啊!突然,他看到了一边的朱庞。
顾诚玉朝着朱庞眨了眨眼睛,朱庞一脸怔楞,随后朝着顾诚玉眼神示意的地方看去。
看到那药瓶,朱庞就明白了顾诚玉的用意。那催情香该不会是纪明轩自己放的吧?
朱庞眼珠一转,“纪明轩,我想了想,该不会是你自己想祸害人家姑娘,自己放的催情香吧?”
纪明轩被朱庞说中了真相,连忙矢口否认。
“你别含血喷人,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朱庞也不和纪明轩废话,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拿起那个瓷瓶对着纪明轩说道:“这是什么东西?这里面会不会就是催情香?”
朱庞打量了一眼那瓷瓶,险些被纪明轩蠢笑了。
只见这药瓶上写着“润春丸”,朱庞虽然不确定这是不是春药,可他觉得这药名倒是挺像。
纪明轩见到朱庞手上的瓷瓶,立即慌了神。他刚才还没摸到,没想到让朱庞抢了先。
“润春丸?这是什么药?”朱庞故意大声将药名读了出来,纪明轩一看就知道完了。
秦敏对这个倒是有些耳闻,他虽然没有买过此药,可也听一些公子哥儿提起过。
这润春丸有别于其他的催情香,它是个丸子的形状,更方便随身携带。
只是这丸子的药效有些强,一粒能管上一个时辰之久,对于那些羸弱的男子,这是个好东西。只是这毕竟是药,对身子不可能没有影响。
没想到纪明轩竟然会在他家府上使这样的手段,也不知是给自己准备的,还是想算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