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这日子也没法过了!

  江微微的力气其实不算特别大,但她熟知人体的骨骼构造,再加上江季和的手臂脱臼还没痊愈,被她这么一拧,就听到咔擦一声响,肘关节直接就错位了!
  强烈的刺痛,令江季和脸色煞白,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啊啊啊!!
  家里其他人听到这叫喊声,都被吓了一跳,慌忙朝着叫声传来的方向跑去。
  而此时,江微微抓着江季和的右臂又是一拧。
  咔擦。
  肘关节又被强行推回原位。
  江季和浑身一哆嗦,这次是痛得连叫都叫不出声,只能浑身颤抖,不可遏制地哭了出来。
  等大家跑进屋里,发现江季和抱着右臂蹲在地上,而江微微则站在旁边。
  赵氏和莫月珍赶紧跑过去将江季和扶起来,忙不迭地询问。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江季和费了好大力气,才颤颤巍巍地挤出一句话:“微丫头拧断了我的胳膊。”
  众人大惊失色。
  赵氏直接就跳起来,指着将江微微破口大骂。
  “死丫头,你真以为有村长撑腰就能无法无天了吗?居然连长辈都敢打?来来,你干脆也把我这个老婆子一起打死算了!反正这日子也没法过了!大家一起死啊!“
  说着她就一头撞向江微微,一副要跟她拼命的架势。
  江微微立即往旁边挪开两步,躲开对方的袭击,同时说道:“你们误会了,刚才是小叔自己不小心撞到胳膊了,我没有碰他,你们不信的话,可以让他动一动胳膊,肯定没断。”
  赵氏不信:“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还想糊弄我们?老四都疼成那副样子了,胳膊怎么可能没事?!”
  见对方不听,江微微也懒得再多费口舌,一个箭步冲上去,直接抓住江季和的右臂,强迫他抬起手。
  “疼吗?”
  大家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
  江季和本能地想要喊疼,可下一秒,他就呆住了。
  手臂居然一点都不疼了!
  他试着动了动手臂,的确是不疼了。
  江微微松开手往后退:“你们看吧,小叔一点事都没有。”
  见状,莫月珍的眼泪一下就止住了,赶紧问自家男人:“真的不疼了吗?”
  江季和神情古怪,回答得不甘不愿:“嗯,不疼了。”
  赵氏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脸色的变化是精彩纷呈,既震惊又尴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找台阶下去。
  江微微摊开手:“我真的没有说谎,你们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江季和愤恨不已:“刚才你明明拧了我的胳膊!”
  “那你的胳膊为什么完好无事?”
  江季和一噎,无言以对。
  他哪知道江微微这丫头是怎么弄的?明明把他的胳膊拧得剧痛不已,结果他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
  其他人见到没事了,纷纷散了。
  就连赵氏也没脸再待下去,赶紧溜了。
  屋里只剩下江季和、莫月珍、以及江微微三个人。
  江季和看向江微微的目光充满警惕,虽然不知道刚才她是怎么做到把他的手臂恢复原样的,但他却能从刚才的教训中得知,面前的微丫头很不简单。
  江微微却像是没事人似的,笑着问道:“小叔,现在你能借我纸和笔了吗?”
  江季和捂着自己的右臂,刚才那几乎要了他半条命的剧痛,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他甚至有点害怕江微微,怕她把刚才做过的事情再做一遍。
  在畏惧的催化下,江季和终于还是被迫选择了妥协。
  “只能借你一个晚上,明早天亮就得还给我。”
  “谢谢小叔!”
  江微微立即抽出两张宣纸,将毛笔连同砚台一起拿走。
  莫月珍有心阻拦,那些笔墨纸砚可都是精贵东西,就这么被人给拿走了,回头公婆要是问起来,这让他们怎么交代?
  可当她触及到江季和那张难看至极的脸色后,所有的话又被咽了回去。
  算了,反正那些东西是江季和答应借出去的,就算公婆真要问起来,也有江季和去承担后果。
  而且就这两天的经验来看,江微微在家里已经成了近似混世魔王的存在,包括江林海和赵氏二老在内,全家上下没人敢去招惹她。
  即便公婆有所不满,应该也不敢表现出来。
  ……
  吃过晚饭,江微微揣着纸和笔出门。
  家里人见她出去,也不敢多问。
  循着记忆找到顾斐的家。
  江微微敲响院门。
  片刻过后,院门被拉开,顾斐看到站在门外的女子,颇为诧异:“你怎么来了?”
  “我拿到纸笔了,来找你帮忙写断绝关系的文书。”
  顾斐侧开身体:“进来说吧。”
  江微微拿出笔墨纸砚,摆到桌上:“这些东西是我从小叔那里借来的,你知道纸张多少钱一张吗?”
  顾斐摸了下宣纸:“这种生宣比较便宜,一文钱能买十来张。”
  江微微心里有了数。
  顾斐问清楚她要怎么写后,提起毛笔,蘸满墨汁,开始落笔书写。
  借着昏黄的油灯光亮,江微微看着他笔下的字迹,前世她也曾练过一段时间的毛笔字,能看得出来,顾斐的字迹刚劲有力,骨风潇洒,很有大家风范。
  这绝不是寻常猎户能写得出来的字迹。
  江微微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
  他真的只是个普通的猎户吗?
  顾斐一气呵成地写完了。
  他放下毛笔,吹干墨迹,然后将文书内容逐字逐句念给她听,确定没有问题之后,这才将同样的文书写了三份。
  江微微将三分文书叠好塞进怀里,试探性地问了句:“你怎么会识字的?”
  顾斐平静回答:“以前跟父亲学的。”
  江微微对顾斐家里的事情知之甚少,听人说顾斐的父亲在很久以前就去世了,但到底是怎么去世的,没人知道。
  她有点好奇:“我从没听你说起过你父亲的事情。”
  “没什么好说的,他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见他不愿多谈,江微微也不好多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顾斐是这样的,她自己也是这样的,没必要非得刨根问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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