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高老庄?

  林启阳打起精神之后走去了另外一个属于他的地方——居酒屋。
  如果说出租屋可以随意租给别人的话,这店面自己可是自己实实在在买下来的,没有他本人的签字谁也拿不走的。
  可现实到最后还是出卖了他。
  林启阳看着门口的招牌上面金灿灿的三个大字“高老庄”,心里别提什么滋味了,他沉着脸怒气冲冲的走了进去,那感觉就跟提了把刀似的。
  “欢迎来到高老庄!先生这边几位?有预定吗?”林启阳刚进门就被一个热情洋溢的服务员给叫住了,上来就是一顿问。
  林启阳环顾了店内一圈,心里愤愤的想:“就你这点生意还要预约?我就算饭点来还不是随便坐!”他直接从旁边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没好气的说:“我是来找你们老板的,把他给我叫出来。”
  那服务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横的顾客,估计吓得魂都没了,慌慌张张的点了无数个头就猫着腰溜进了后厨。
  林启阳开始仔细打量着店内的环境,跟他记忆里的样子变化挺大的。他走的时候这里还在装修,很多摆设都不齐全,现在却已经都装修完毕了,但是居然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只记得自己跟罗冠宁说过一次他希望居酒屋装潢成什么样子,而且还是一张草草的图,可是现在越看越跟他当时画的一模一样……
  难道,这家店的老板是……
  林启阳的心开始止不住的狂跳。
  “你可算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那一瞬间林启阳居然不敢回头看,他害怕再见到什么熟悉的人,他感觉自己像一个罪人,今天刚好牢狱期满。
  可终究还是要面对的。林启阳缓缓回过头,看到了罗冠宁那张瘦了一圈的脸。他是真的瘦了,脸上的颧骨高高的凸起,轮廓都变得清晰起来,脸上好像总是笼罩着一股愁云,跟林启阳记忆里总是开怀大笑的罗冠宁一点也不一样。
  “我回来了。”林启阳想了半天,只说了一句这样的出来。
  罗冠宁的眼窝深深的陷下去,他的表情看起来很奇怪,感觉下一秒就要冲上来给林启阳一拳了,可是眼睛里面又满含着喜悦。
  最后他走上前来,目不转睛的盯着林启阳。林启阳想他肯定有很多疑问吧?你为什么要离开?你去了哪里?为什么招呼都不打一声?他脑子里还在盘算着该怎么回答罗冠宁,对方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大大吃了一惊。
  “回来了就好。”罗冠宁轻轻的说了这一句,就把林启阳紧紧的抱住了,好像生怕他又会离开一样。
  林启阳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但心里却很踏实。是啊,想来只有罗冠宁这个好朋友才能算得上是没有任何利益要求而接近自己的人吧?从电视台到居酒屋,都是他一路帮着自己到现在啊。
  林启阳的手也紧紧地环住他的背,场面一度十分温馨,两人为了保住自己男人最后尊严,默契的在掉下眼泪之前及时松开了对方。
  但这种久别重逢的感觉只有真正的好朋友才能理解到吧。
  罗冠宁坐下来跟林启阳说了好多,说他走了之后居酒屋就再也没有人管了,工人们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拿不到工钱闹得不可开交,他本来打算去借高利贷还上的,可是在自己一筹莫展的时候高台长出现了。
  “高台长?”林启阳顿时唤起了回忆,他想起来高台长变了之后就变得神神秘秘的,而且有意无意的针对着自己,有一次还带人去打罗冠宁就为了问出自己的下落,还好当时被他碰上了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对,高台长一来就提出条件说想得到居酒屋的经营权,说白了就是想把你前期做的宣传工作趁你不在通通抢过来据为己有。”罗冠宁皱眉头,好像不愿意回忆起这些事情似的,“我当时怎么说也不答应,因为我不能让你辛辛苦苦经营的一切就这样被他人上了去。”
  “后来工人越来越闹了,他们去你家找不到你只好来找我,我这边被工人们催,那边高台长又在威逼利诱,无奈之下我只好答应了高台长,但同时他也做出了妥协。”
  “妥协?”
  “对,我表明了经营权绝对不能给他,他没办法只好说那店的老板给我当,但是取什么名字要由他来定,而且以后店内做菜的原料也由他提供。我当时觉得一个招牌没什么,等你回来再换就是了,可没想到高台长居然在原料上面做手脚!”罗冠宁说到这里青筋暴起,气的一拍桌子把杯子里的水都给打翻了。
  服务员赶紧上来收拾了一下,等服务员走远了之后,罗冠宁也冷静了下来,他接着说:“高台长提供的原料大部分都是过期的或者不新鲜的,我实在不能让这样的菜上店里的菜桌。所以我一直自掏腰包偷偷换了很多原料,这才不至于让居酒屋名声扫地。”
  “可是我的能力也有限,居酒屋的生意还是一天不如一天,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罗冠宁叹了口气,轻轻的望着林启阳。
  林启阳听了这么久,牙齿都要咬碎了。他总算知道门口的“高老庄”是什么意思了,这高台长要取名字也不能取一个这么难听的吧!
  虽然高台长是急需解决的一个问题,可是对于林启阳来说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人等着他去找。
  “你知道……”林启阳试探着问。
  “吴美娟是吗?”罗冠宁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小心思,眼睛里露出狡黠的光,可是下一秒就变得忧愁起来,“她也被工人骚扰过一阵子,但是一直没离开。后来听说她的哥哥姐姐实在看不下去了,强制她搬了家,她迫不得已才把出租屋给租了出去,听说是跟爸爸妈妈住在郊外了。”
  “我跟她说过几次话,但都是很平常的对话,”罗冠宁欲言又止,“她好像不太想提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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