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剑走偏锋
第五百二十四章 剑走偏锋
惠太妃闻言眉心紧皱,眼底亦是锐利看去,“当真?”
萧容隽将面上情绪收起,站起身负手而立,道:“这世上想要咱们母子性命之人还不少嘛?自是不假。”
惠太妃面上忽而升起一丝凝重,道:“既然如此,那边无需再忍,隽儿可是有什么对策?亦是知道了什么?”
萧容隽回身,侧目瞥去,道:“现下孩儿只想知道当年之事,若是母妃不说,孩儿亦是能查明,不过是铤而走险罢了!”
惠太妃眼眸轻颤,铮铮看去,瞧见萧容隽眼底不曾玩笑,呼出一口气,道:“你现下知道多少?”
“天下有一宝图,得者得天下,那宝地我曾去,却是毫无发现,只寻到一张燃尽的纸张,那上面写有皇陵密室,孩儿便追去,却是遇到江湖中人藏匿在那处,一番打斗,皆是受伤,孩儿觉得,那处为何会有江湖之人,母妃应该知道。”
惠太妃听闻此言,眼底满是担忧,“你伤到何处?可是严重?”
“并未…”那萧容隽面上却是没有太大的起伏。
惠太妃闻言,这才呼出一口气,道:“你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也省的我一番口舌。”
萧容隽闻言双眼微眯,面上满是阴郁,道:“相信母妃一定知道,当初清歌以安梦生的身份在此处,亦是在这宫内寻得一处暗室,孩儿在那暗室中寻得兽皮卷,那上面记载辛秘事件,亦是寻得尸骨一双。”
惠太妃闻言瞳孔轻颤,道:“那人是谁你可知?”
萧容隽文言十分诧异,侧目看去,道:“难道母妃不知?”
惠太妃眉心紧皱,撩动着衣摆站起身,踱步来到萧容隽身侧,道:“你父皇在世之时,外界看来我们十分恩爱,为母妃搭建云楼,亦是陪伴在侧不早朝,可是不尽然,每每他都行事神秘,亦是匆匆。”
萧容隽眸间圆瞪,“难道那事父皇连母妃都隐瞒?”
惠太妃面展苦涩笑意,道:“自是,帝王之心,自是难测。”
萧容隽闻言抿唇不语,眼底满是沉思。
惠太妃却是冷笑一声,抬眼看着那凄凉月色,道:“虽如此,但你母妃可是那般柔弱女子?自是待你父皇离去之时前去查看。”
萧容隽闻言,眼底展现一丝华光,道:“如何?”
“在我去那时,暗室中并未存有什么人,只有一些药材,以及不知在哪处弄来的血液,当时母妃瞧着便心生疑惑,后来一日,我与你父皇正睡着,谁人来到窗前,将你父亲叫起,只隐隐约约道来,‘药’已制成,之后,你父亲兴致冲冲离去,不久后身体抱恙,从此一蹶不振,一月后便离世,那时你还在外与你舅舅带兵打仗。”
说话间,惠太妃眼底满是落寞,她呼出一口气,随之道:“那之后我也曾怀疑过,亦是在每个夜晚,均是有人神神秘秘出现在霓华宫,可母妃那时势力还不稳固,自是不敢轻举妄动,那尸骨究竟是何人?”
萧容隽侧目看去,道:“江湖中有一势力,名为花海楼,以研究蛊术著称,亦是存有绝世长生不来之术,那尸骨便是前任楼主,花茂生。”
“什么?”惠太妃眼底满是诧异,后退一步,道:“你父皇生前可是参与?那竟是长生不老术?”
那话音带着轻颤,惠太妃眼底亦是升起一丝丝雾气,“怪不得…怪不得…”
那声音落下,惠太妃凄惨的笑着,趔趄着向后退去,坐于椅子之上。
萧容隽瞧着这般模样十分痛心,上前,蹲在惠太妃身侧,柔声道:“母妃…”
惠太妃抬眼看去,一滴晶莹顺着眼角滑落,她抬起手掌抚摸着萧容隽头顶,唉声道:“当初你父皇总是喜气纷纷对着母妃说,‘以后我们要长相厮守,一生一世。’那时母妃只当是甜言蜜语,竟是不知…那一生一世,竟是阴阳相隔。”
惠太妃吸了一口气,眼底漫上愤然,看向远处,道:“那长生不老药定然是个幌子!这世间怎会有这般药?!不过是那夺窜皇位的把戏罢了!”
萧容隽闻言,亦是双眼微眯,眼底满是锋寒,道:“母妃,孩儿得到消息,那萧容戡现下正在制作长生不老药,那血液,怕是与之想关,自是取了不少人的性命,这般之人,定然手刃!”
惠太妃闻言,抬起双手置于空中,道:“现下还不是最佳时机,你手中尚未掌管兵权,那炽烈军亦是需要操练。”
萧容隽抬眼看去,眼底满是阴霾,道:“边塞南蛮现下正是最佳时机,那萧容戡若是着急,定然会将我派走,再夺取孩儿的性命,虽然剑走偏锋,但亦是好机遇。”
惠太妃垂眸看去,那双玉手抚摸向萧容隽的面容,道:“当初母妃就不该心慈手软,将那位置拱手让人。”
萧容隽闻言,摇头,道:“母妃,孩儿对那位置并无好感,只是这天下看似太平,却是到处撩破,那南暑之行,让孩儿看尽民间辛酸,大臣桀贪骜诈,贪官污吏尽在。”
惠太妃叹出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条路十分不好走,索性身侧有清歌陪伴,那女子自是你的福星,不可亏待。”
萧容隽闻言,那面上终于绽放属于这一晚上的一抹柔色,道:“母妃放心,这一世,倾尽所有,保全清歌,与之相守。”
惠太妃闻言,破涕而笑,道:“这话你还是对清歌去说吧,我想那孩子现下还不明白你的心意,你看似冷冰冰,那心比谁都火热,哎…”
萧容隽闻言,却是抿唇不语。
不多时,两人聊了一些体己的话,萧容隽便飞身,回到梁王府。
第一时间,便是回到素寒居,看望阮清歌。
那小女人依旧躺在软塌上,呼吸清浅,睡意绵绵。
萧容隽叹出一口气,旋身去往书房。
灯火闪烁,光影绰绰。
一夜时间转眼即逝,那清晨鸡鸣响起。
那书房内站着一名身姿挺拔,背影颇为落寞的人影。
“表哥,这是姐姐的信件。”
萧容隽侧目看去,单手接过将之打开,那双狭长凤眸快速浏览,面上神色不变。
刘云徽颇为疲乏看去,一双眼眸满是血色,道:“表哥…清歌…”
“还未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