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融化冰封寒心
第四百一十一章 融化冰封寒心
不多时,阮清歌随着穆湘来到了前庭,眼前景象一片喜气,耳侧满是欢声笑语,桌子上,几名百姓正写着对联。
那地上,亦是有工匠在制作着灯笼,一侧的房间内不断的传出妇女争吵的声音。
一派热闹,是来到启梁城内,不曾有过的景象。
“王妃来了?”
“参见王妃!”
“王妃来了!!”
随着一男子一声吆喝,就在这时,一名微胖的女子走了出来。
那女子在瞧见阮清歌之时,面上一片喜气,“王妃!您终于来了!梁王说您在休息,我们不忍打扰,便等待到此时。”
阮清歌闻言,眼底满是诧异看去,忽而那身后被一双手掌推动,向着那妇女走去。
她侧目向后看去,便瞧见了一脸笑意的穆湘。
“快进去吧!”
阮清歌瞪了瞪眼眸,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啊?”却是并未挣脱。
“进去你就知道了!”
阮清歌眼底满是疑惑,那屋子从中走出多名女子,各个面上带着笑意,拽住阮清歌便是拖进了屋内。
“你们到底要干嘛啊?”
随着阮清歌话音落下,她已经被拽进了屋内的中央。
其中几名女子拽住阮清歌的手臂摆在空中,另外的妇人便是将那红布条往阮清歌的身上比划着。
“这个颜色太艳丽了!不适合王妃!”
“这个也不好看!”
“哎呀!翠娘!咱们家压箱子底货呢?给王妃拿出来!”
阮清歌被拽的脑袋发蒙,一会这边一会那边,一会尺子在身上比量,一会布条子裹在身上。
而阮清歌也不好打扰了这些百姓的兴致,这一看便是要为她制作新衣,可是……萧容隽的意思?
“嘿嘿!清歌!你现在知道了吧?原来王爷对你这么好!这百姓与王爷一同过元辰还是头一遭,可把这些百姓乐坏了!”
一侧传来穆湘娇笑的声音,她抱住抱臂,不住揶揄的看着阮清歌面上的窘迫。
阮清歌闻言,微微皱眉,她昨晚睡前不过是一句戏言,没想到萧容隽竟是如此迅速的办到!
不过这萧容隽还真是会收买人心,现下大事已去,这元辰百姓还不知如何过活,这梁王一声命下,城中百姓一同过元辰,当真是一派热闹,亦是将人心收买的牢牢。
阮清歌见穆湘一脸坏笑,眼神揶揄的向下扫去,目光紧盯着穆湘胸前的位置,用嘴型道:“别笑了!小兔子乱跳了!”
那穆湘闻言瞪起眼眸,‘切!’的一声,将眼睑瞥向别处,道:“本公子不与你一般计较,我去灶房瞧瞧,这以往吃的都是糕点,梁王竟是要制作糖?那是何物?你可是知?”
穆湘转身片刻后,又调转身子看向阮清歌。
阮清歌闻言眼前一亮,她记得以往在军营之时,最希望的便是在年关回家,吃上母亲熬制的麦芽糖。
她咽下一口口水,垂眸看向自己身上的东西,道:“这就样吧!辛苦各位了!那红色的不好看!若是点缀一丝金纱会更为妥当!”
说完,她冲着那几名妇人和女子娇笑一声,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将身上红布扯去,拉住穆湘便是向着外面跑去。
临到门口之时,她回头看着那几名不知如何是好的女子道:“辛苦你们了!”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的走去。
两人直奔灶房而去,阮清歌现在十分期待萧容隽带给她的惊喜。
可是……在那之前她要弄明白一些事。
两人跑到临近灶房的小花园处之时,阮清歌拽住前面的穆湘,停下脚步,道:“穆湘!”
穆湘侧身看来,眼底满是期待,道:“怎么了?我们快去啊!”
说着,穆湘便要上前拽住阮清歌。
阮清歌却是向旁躲去,道:“不急!”
穆湘诧异看来,眼底划过一丝疑惑,不过转瞬间便明白了阮清歌的意思。
“好啦!我都告诉你,咱们先去凉亭坐坐吧!”
阮清歌见状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抬起脚步便向着不远处的凉亭走去。
微风吹扬,暖意正浓。
那凉亭处周围满是花草,香气怡人,自是带着一丝舒爽。
阮清歌坐在石椅上,看向那桌面上的茶壶,抬手便是想要倒出茶水,可是壶嘴碰到茶杯,却是一滴液体也未有。
穆湘瞧见,想要抬手叫来下人,却是被阮清歌阻止了。
阮清歌抬起眼眸看去,道:“你说吧。”
穆湘闻言,满面笑容,她刚要张嘴,却是被阮清歌抬起的手打断,只见阮清歌微微眯起眼眸,威胁力十足,道:“你可不要有什么隐瞒我,你那两团的命运可掌握在我的手中。”
说着,阮清歌那双摆在空中的手呈现爪型,在空中掏了个圈。
穆湘见状撇了撇嘴角,一缕微风将她额前一缕秀发吹扬,她抬手别到耳后,道:“我有什么好隐瞒你的?一大早梁王便号令,宣布百姓一起过元辰,可把急着回京城的振国大将军气坏了!”
阮清歌挑了挑眉头,示意穆湘继续道来。
穆湘撇了撇嘴,道:“你瞧见的,都是梁王叫人准备的,没想到那面冷的人心却是这么热。”
说着,穆湘一顿,继续道:“不不,应该说你才是最大的功臣!竟是让我们万年不动,一人过元辰的梁王能与百姓同乐,当真厉害!”
穆湘抬起双手抱拳,比在胸前,对着阮清歌行礼,那面上却是一片揶揄,嘴角勾起一丝朗笑,道:“佩服!佩服!”
阮清歌闻言,“切!”的一声,道:“这梁王往日都是一人过元辰?你从何得知?”
穆湘见状,面上笑容渐渐落下,面上一片愁色,她仰头看向天际,道:“在我很小的时候,与师父一同前来京城过元辰,便有幸遇见梁王。
那时的梁王年纪尚小,亦是比现在还要冰冷,一人坐在庭院不是闷酒便是舞枪弄剑,若不是师父逗他欢笑,戏弄他,一人当真是可怜。”
阮清歌闻言,那脑海中已经浮现出那抹画面,就算地位再高,威名再远的人,亦是有在人前不得见的辛酸。
“他……为何不与惠太妃一同过?”
穆湘闻言,叹出一口气,道:“皇家无亲情,那皇上待梁王如何,你怎会不知,惠太妃也是出于一种保护。”
阮清歌昂首,听闻便已经明了,儿时的萧容隽,还并不具备保护自己的能力,那先皇还未驾崩,萧容隽亦是处在风口浪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