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说来话长
第三百三十七章 说来话长
那一身黑装,腰间配有乌金宝刀,身姿伟岸的男子从树后走来,他扫视了周围一眼,随之来到萧容隽面前,附耳说着什么。
不多时,萧容隽用眼角的余光瞥向西侧两米开外的地方,他昂起下颚,道:“本王累了!便早些休息吧!王妃那边你去守夜。”
虽然这么说着,但他手上的手势,却是不断的变化。
青怀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萧容隽的手势,微微仰首,道:“恭送王爷,奴才这就去看王王妃!”
说完,萧容隽的手势也停下,青怀双眼微眯,便弯身行礼,向着远处走去。
萧容隽在原地站了半晌,才转身,去往厢房的方向。
而在那刚刚萧容隽不经意看了一眼的地方,一道黑色人影窜出,那人下颚上留有一挫山羊胡须,那人目光满是晦暗,一双锐利的眼眸看着萧容隽离开的方向。
“该死的臭老头子!”他暗骂一声。
他刚要转身,忽而感受到身后传来一阵波动,他目光一暗,向着另一处窜去,那处,便是知府的厢房。
不多时,那换好衣服的胡飞义静坐在书桌前,那桌上燃烧着香炉,桌面却是空无一物,不多时,一把锐利的匕首穿透窗沿,射在那桌面上。
他双眼微眯,将那信件收起,抬起眼眸扫向周围,见窗户周围空无一人后,才将那信件打开。
“暂缓?”他攥紧了拳头,诧异的看着上面的字迹,不多时,他松开拳头,目光阴恻恻的看着窗外,嘴角忽而勾起一抹渗人的笑容,他小声道:
“计划已经开始,怎能暂缓?!笑话!”
说完,那掌心处竟是燃烧起一丝火焰,那信件在熊熊火苗中不断卷起,最后燃烧成一抹黑色的灰烬,随风消失。
——
而那给胡飞义传送信件的黑衣人,那后方,亦是有一道形同鬼魅的身影追随。
而此时,刚要说休息的萧容隽,却是并没有回到厢房,他脚步轻转,扫视了一眼周围,瞧见并未有人。
那黑色劲瘦的身形忽而一闪,便向着黑压压的天边飞去。
不多时,那身影落于一处山巅,那山巅上满是树丛荆棘。
萧容隽一身黑衣飘荡在其中,却是片叶不沾身。
忽而他身形一闪,那山的不远处,有一处山洞,此时正有火光影影绰绰在其中闪烁。
那身影再次落下之时,便是落在了那山洞的洞口。
一道身影忽而窜出,落于萧容隽身侧,他低唤道:“王爷!”
萧容隽微微昂首,抬起脚步向着里侧走去,“可是醒来?”
“嗯!醒了,但是神智还不是很清晰。”青阳暗道,那双眼眸满是凝重。
“可是叫了圣医?”萧容隽微微侧目,缓着脚步向里面走去。
这处山洞是临时开凿出来,墙壁满是锐利的石尖,地上亦是坑坑洼洼,十分不平坦。
越是往里面走,越是崎岖,空气中飘荡的血腥味越是厚重,那深处燃烧着忽明忽暗的火焰。
那一道细微的呻吟声,随着萧容隽身影的到来,变的十分清晰。
萧容隽侧耳,那一双眼帘瞥向别处,眼前的景象朦胧一片,却还是能瞧出,一个血迹斑斑的人正躺在地上,身子轻微的拧动着。
是也,那在萧容隽面前的,便是身上没有一处完好,就连头发上都沾染着血块的男子。
那男子此时正躺在一块兽皮上,微微闭着眼眸,双手呈现爪型不住的呻吟着。听那声音,便知道他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那身躯如同破损的布偶一般,上身毫无遮拦,身下,只有一条破败漏洞的黑裤。
后背,胸膛,满是鞭子抽打的痕迹,甚至有的皮肉都已经没有,那沾染在身上的血迹亦是凝固。
整个身体呈现十分奇怪的形状,身体似乎多处骨折。
那男子感受到地面的颤动,以及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那一声‘王爷!’蹿入他的耳中,他忽而浑身一震,想要抬头去看。
奈何力不从心,挣扎了半天,那头也没有离开身下兽皮半分。
他眼前的景象模模糊糊,火光绰绰,那风亦是飘飘忽忽的灌入,经过伤口更是带来一丝刺痛。
萧容隽微眯起眼眸,想要看清晰,却是徒劳。
青阳从一侧拿来一把椅子,萧容隽坐下,那眼底满是锐利的看去,“你是何人,为何会有胡飞义的信物?”
那男人闻声,想要起身,在一阵挣扎后,更是无力,那呼吸也渐渐的微弱了下去。
萧容隽听闻那呼吸声,眉头紧紧皱起,“去看看!圣医来了没有!”
“是!”
随着青阳出去,不多时,那山洞的方向传来踢踢踏踏的声响,以及一道不悦的声音,“催什么催!我是个伤者哎!”
那白色身影飘忽而至,白凝烨已经换上一身干净的衣物,那肩膀的伤口也被纱布捆绑着,面色看上去十分的苍白,本就妖治的面容,看上去多了一份颓然。
那白凝烨抬眼看去,便瞧见了一道极为熟悉的身影,“容隽?”
他见萧容隽在此,便觉得事态定然严重,他快步走去,再瞧见地上之人时,忽而大喊一声,“是你?”
那地上的人闻声,身体一阵僵硬,想要抬起身,却是一阵抽搐后,紧接着便没有了动静。
“你认识?”他话音刚落,那人彻底陷入了昏迷,那萧容隽亦是感觉到,紧皱着眉头侧耳看去。
白凝烨见状嘴角一抽,“这人...就这么‘放心’的晕过去了?”
“你认识这人?他是谁?”萧容隽再次冷声闻出。
那白凝烨皱眉看去,道:“你不认识为何要留着他?这人...怕是已经不行了吧?”
萧容隽眉头自始至终就没有松懈过,他道:“不管如何,都要将这人给我救起来。”
白凝烨闻言,面上满是凝重,他微微昂首,在身侧的盒子中一阵翻找,“这人是当初被那面具男禁锢的男子,我亦是看过一眼,但不知是谁,那日我回去,便是寻他,却是并未寻见,怎的被你找到?”
话音刚落,他便从盒中拿出了银针,犹豫了一会,便掏出了那瓶,已经‘丢失’的诸灵,他还没来得及制作,而阮清歌前些时日制作的,他怎敢拿取?
“此事说来话长...”萧容隽抿起薄唇,意味深长道。
若说起此事,要从那日救出阮清歌之后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