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给我那块猪油
第二百二十四章 给我那块猪油
晚风习习,雪花飘荡。
阮清歌抱着那些东西回到了药房。
她呼出一口气,甩了甩胳膊,吹膜看着那暴露在空中,血迹已经干涸的伤口。
涂抹了诸灵,已经完全愈合,因为没有感受到冷气,所以她并没有在意,也忘记了换衣服。
她检查了一遍那些器具,见全是她要的,她满心欢喜的回到了卧室,她想洗澡,可是已经叫墨竹去休息了,只要自己打水。
没有多余的丫鬟就是不行...
一切准备完毕,已经是半炷香之后的事情,提水跟玩似的,不费吹灰之力。
她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物,抱着从厨房顺来的糕点去往药房。
说是药房,现在不如叫做她的实验室。
冷风习习,地面上的雪花随风吹动。
她一步一个脚印踏去,站在药房门口,向着素寒居看去,那里一室明亮,灯火通明,显然萧容隽在里。
她回想着刚才的一幕,那炙热的气息...
她面上不由得一阵燥热,虽然...她也很想吃肉肉啦!但是...那个男人着实太不要脸!比他脸皮还厚,说起...反应就起反应,也着实随便了一些!
她忽而哼声,走入了药房之中。
她将药房的烛火点燃,室内一片明亮。
器具摆放在桌子上,一阵桶弄,那东西都是用琉璃所做成,亦是玻璃,表面光滑,十分的干净透彻,做工精细,没想到现在就是也有这样的技巧。
她抬起眼眸,看向窗檐下的那些花朵。
还是前些时日在休息室中拿过来的,此时已经有些干枯,定是不能制作成染料。
她想了想,她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唇釉,而那些东西需要的自是甘油以及能够凝结之物,那凝结之物便是蜜蜡,而这个时代却是没有的。
她来回头看着那些药材,亦是没有能够用到的,阮清歌不觉有些头疼,难道今晚真的要这么放弃了吗?
虽然面上一片忧愁,然而手上却是不停的拿着糕点糕点放入口中,一点都没有走心。
当所有的糕点全部吃完之时,她打了个饱嗝,喝着茶水,时间已经一点一滴过去。
她抬起眼眸,看着那漆黑的夜色,撇了撇嘴唇。
‘算了,还是明天再说吧。’想着,她揉搓着肚皮,回到了翩泓居。
可她却是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今天的事情真的是打破了她的眼界。
她竟是不知阮尚儒竟然能够这般的厚颜无耻,为了那区区一千万两黄金号吧,不惜动用江湖势力,夺取她的性命。
也是之前阮尚儒从未关心过原主,加之原主整日疯疯癫癫,怎能知道阮尚儒的真正性情。
现在,阮月儿应该已经恢复了常态,想必她若是知道自己还活着,而且还好好地,定然和孙氏打着什么坏主意。
不知,当年将她拌丑,疯癫之事,阮尚儒值不值否,若是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一定会更加都好玩儿了。
她已经在这王府之中数月,皇上也派李公公前来慰问,想必现在北靖侯府的人应该也知道她还活在这世上。
可惜没能看到他们当时的神情,啧啧。
不多时,阮清歌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这一睁眼已经是日上三竿。
暖阳照耀着大地,昨晚下的积雪全部融化,地面一片湿润。
她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眸,扫视着周围,从床上坐起来身,伸了个小小的懒腰。
见墨竹已经将洗漱水摆放在一侧,她踩着锦鞋走了过去,拿起布巾擦拭着脸。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被打开,一丝冷风席卷进来,她侧目看去。
墨竹正费力的抱着衣物走了进来,遮挡住她的眼帘,足有一头高。
“清歌,这些是前些日子定做的衣物,已经做好了。”
说着,她将那些衣服,拿到了阮清歌的面前。
阮清歌擦拭着脸,抬起眼帘看了过去,那些衣物各种样式,各种颜色,各种花纹。
阮清歌嘴角不由得一抽,“这些是要我穿到明年吗?”
闻言,墨竹轻轻一笑:“不是!这些只是一个冬季的,到明年还会再定做,毕竟你是王妃呀!”
说着,墨竹,语气中带着一丝酸涩,毕竟以前阮清歌的生活,她是有所耳闻的,一年只穿一件粗布衣服,怎会知道寻常官家小姐的奢侈?
阮清歌随手拽过了一件,瞧了瞧,见到花纹是自己喜欢的,便扔到了床上。
“今天我就穿它好了。”
那是一件乳黄色长裙,布料不知是什么,摸着就很舒服。
墨竹应了一声,将其余的放在衣柜中放好,随之走了出去,张罗着早饭。
阮清歌吃完,裹紧衣物向着药房走去,明天便是交胭脂的日子,可是那唇釉的样品还没有做出去。
药房内还是昨晚那般模样,阮清歌拿出消毒的药材,将墨竹拿回来的器具擦拭了一遍。
墨竹再侧,疑惑的看着那东西,“清歌,你这是要做什么?”她犹记得当初阮清歌拽着她做倾颜的一幕,当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
阮清歌将器具放下,抬起眼眸看着墨竹,眼底却满是沉思。
甘油,凝固之物,染料,保养皮肤的药材缺一不可。
可是那甘油...阮清歌微微皱眉,单手支撑着下颚在原地踱步。
墨竹一直好奇的看去,却是从未出声打扰。
不多时,忽而空气中响起一丝响动,阮清歌打了个响起,眼眸晶亮的向着墨竹看去,“墨竹!去厨房给我拿一块猪油!没有现熬制也可!”
墨竹诧异,“清歌,猪油,是何物?”
阮清歌眨了眨眼眸,“就是用肥肉榨取的油脂啊!”冷却了便可凝固,虽然质地不怎么样,但用药材来综合,效果亦可!
阮清歌忍不住的夸赞自己,真是太聪明了!
现代不是流行什么猪油膏?那就做个猪油唇釉好了,古来第一!
墨竹闻言,皱着眉头看来,眼底满是迷茫。
阮清歌见状,眼底闪现出一丝不耐烦,她摆了摆手,“好啦!我自己去!”
说着,她提起裙摆向着厨房走去。
厨房在前庭,前院的东厢,若想到那处,亦是要经过前庭客房的门口。
正在屋内悠闲看话本子的白凝烨瞧见了急匆匆的身形,立马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