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莫追

  第一百三十一章 莫追
  白凝烨断断续续的说着,说完,就要离去,而身后却传来了萧容隽冷冰冰的声音,“给我站住!”
  白凝烨脚步一顿,扭头干笑两声,淡然的扫了一眼萧容隽,随之身形一跃,向着远处飞去,那动作快如闪电,好像萧容隽很追赶似的。
  萧容隽身侧的青阳看了那远处的身影一眼,抿着薄唇就要追随而至,却被萧容隽一把拦住。
  “莫追!”反正他白天也逃不出天边。
  青阳眉间皱起,暗暗点头,退到了一侧,目光冰冷的看着阮清歌。
  此时,阮清歌虽然身上软弱无力,四肢瘫软的依靠在萧容隽的身上,但是眼神以及神绪都能运转。
  她用眼神瞪着萧容隽的侧颜,虽然那侧颜很是好看,却让她心中生不起一丝喜悦。
  这该死的男人为什么要囚禁着她?可不要忘了当初,可是她在采莲湖畔救了他!
  萧容隽感知到那一抹满是愤恨的眼神,他垂眸看了过去,眼神微眯,俊逸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他伸长臂将阮清歌打横抱起,向着那刚被打开的房间走去。
  阮清歌沉痛的闭上眼眸,妈蛋,该来的还是要来,这男人到底要干嘛?
  萧容隽踏着缓慢的步伐,抱着阮清歌走了进去,抬手将拱形门上的珠帘推开,室内流传着淡淡的白莲香气。
  萧容隽走到床边,将阮清歌放入了床上,阮清歌瞪着眼眸,示意让萧容隽将他松开。
  萧容隽挑了挑眉头,并未作答,负手而立,垂眸目光灼灼的看着阮清歌。
  见自己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一般,阮清歌的心中暗自决定,他日,她一定要好好学好这些功夫,报今日之仇!让萧容隽试试,这是何等感觉!
  而此时,她只能装作软弱,一脸无辜的看着萧容隽,用眼神与他沟通,而萧容隽丝毫未动,视若无睹,阮清歌不禁有些气结,看!看!看什么看!
  窗门微开,一丝微风吹动进来,将室内残存的白莲香气吹荡在阮清歌的鼻尖。
  过了半晌,直到把阮清歌看得满脸窘迫,微微垂下眼眸,萧容隽冰冷的声音才传了出来,“还逃吗?”
  话音刚落,阮清歌只觉得全身一阵松动,萧容隽将指尖抽回,背于身后,目光阴冷的看着阮清歌。
  阮清歌动了动手指,见能动了,连忙坐起,仰起脑袋看着萧容隽,面上满是愤怒,道:“你这是软禁知不知道!犯法的?!”
  只听萧容隽冷冷一笑,“犯法?你可知你的逃婚亦是犯了女归!是要被休的。”
  闻言,阮清歌眼眸滴溜溜的转着,扬起脑袋,一脸兴奋的看着萧容隽,“让你便休了我吧!”
  萧容隽又是一声冷笑,伸出大掌,一把掐住阮清歌的下颚,面色毫无表情道:“你可知你我的婚姻,实乃赐婚,是不可休离,你嫁与本王便是本王的王妃。若是抗旨,定要被砍头。不只是你,还有我!”
  萧容隽的声音中带面了威胁,一双眼眸虽然毫无情绪,却让阮清歌看着不寒而栗。
  阮清歌缩了缩肩膀,真是够了!这该死的古代还真是不管如何都要拿砍头说事儿!
  阮清歌动了动嘴皮子,甩开萧容隽的手掌,垂下眼眸,不情不愿道:“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没有办法!”萧容隽冷清道。
  阮清歌顿时耷拉下肩,心中痛骂着这万恶的包婚。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到了最坏的一面,他们就要向着好的一面去想吧!
  阮清歌抬起眼眸,看着萧容隽,那张脸好看得简直就不像是个人。若是以后都能看到这张脸的话,没准能长寿也不一定。
  阮清歌歪着脑袋看着萧容隽,想了想,若真是如此的话....可她实在是不想留下来呀!
  这梁王府简直就是一个困禁的牢笼,像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一直待在这里?
  阮清歌想要的可是走过江湖,做一个豪情的女侠,就连她要出宫之时,都已经想好了以后花无邪的打算,可现在却全部都被卡在了源头!
  阮清歌心里很是气愤,然而面色却是不显。
  阮清歌站起身,活动着筋骨,围绕着萧容隽转了两圈,阮清歌的身高才到萧容隽的胸膛,实在是没有什么气势可言,撇了撇嘴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不休我,我们做一对名义上的夫妻,我做什么事情你都不要管我,你看如何?”
  闻言,萧容隽挑起眉头,垂眸看着阮清歌,只见那一张小脸上满是算计,怎么可能是个傻子?
  而,想起往日的交际,这女子不仅聪慧,亦是满腹坏水,睚眦必报!
  萧容隽目光一暗,转了个身,坐在一侧的太师椅上,抬起一只手臂在空中说道:“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是如何打算?”
  阮清歌这一听,是有戏的意思?
  阮清歌想了一番措辞,道:“就是,你过你的,我过我的,我们互不干预,如何?”
  说完,见萧容隽不言语,阮清歌眨了眨眼眸,站起身,向着门口的方向挪动了两步,“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哦!那我,现在回皇宫,然后...有事你找我就好。”
  去哪里找?哼哼!就看你找不找得到!
  说完,阮清歌作势就要跑,可还没等走出两步,就被萧容隽拽了回来,一把摔在了软塌上。
  阮清歌怒视着萧容隽,“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嗯?”萧容隽阴冷的看着阮清歌,眼底不带一丝感情,语气冰冷,似是威胁。
  阮清歌见状,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攥住两只小手,低垂着脑袋,好似做错事的孩童一般。
  然而...阮清歌怎么可能这么老实?只见那低垂的眼眸,眼底闪满了算计,那交握的双手中,指尖正伸向衣袖内侧,里面放置着催了麻行草枝叶的银针。
  那麻行草可使人浑身瘫软,毫无知觉,就像刚刚萧容隽对阮清歌的那般。
  “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阮清歌嘟着嘴巴说着,面容十分委屈。
  萧容隽站立在门口的方向,背光,看不清面上的表情,阮清歌抬起眼眸望去,指微动,下一刻,那银针划破空气,向着萧容隽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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