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无趣
第六十二章 无趣
“平身吧,怎么如此早便回?游湖没有去?”惠太妃面目慈祥,经过阮清歌几日调养,皮肤光滑细嫩,散发着活力。
阮清歌将药放在一旁,抱拳行了个礼,“草民惦念着惠太妃,便回来了。”
惠太妃‘呵呵!’的笑着,笑容璀璨,绝色生香,“好一张甜嘴,不喜欢便不喜欢吧!既然你来了,就先针灸吧,还要几日才能痊愈?”
阮清歌算了算日子,“大概后天就可治好。”说完,眉头一簇,这‘吐出来’还没有回来,到时可怎么办?
惠太妃自然知晓,缓慢的坐起身,便道:“那件事,你可不要忘记了,既然是你挑起来的,自然要平息。”
阮清歌点头,面色微僵,“自然,太妃放心,草民必报太妃周全。”心里暗骂自己!正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惠太妃就是喜欢阮清歌这个态度,笑呵呵的点头,站起身,回到了床边,阮清歌退出门外,容惠太妃换衣服的时间。
不一会,便为惠太妃针灸完,阮清歌与之聊了一会天,便回到了邵阳宫。
而此时,天酬寺中,硕大恢弘的船只上,一片肃穆,皆因船上的一个人——萧容隽。
以往,这样的活动萧容隽从未参加,而此时,不仅来了,还明晃晃的坐在床头的椅子上,目光清冷的看着前方。
所有人均是不敢出声,距离萧容隽三米之内,更是无一个人。
当皇上和皇后前来之时,更是一惊,萧容隽站起身,对着萧容堪行了个礼,“皇兄。”
萧容堪心情本是不好,但见萧容隽还是干笑了两声,“皇弟怎么有空前来?”
“皇家的活动,本王怎能不参与?”萧容隽目光冷清,嘴角勾起的弧度,几乎微不可查,随之扫了一眼周围噤若寒蝉的人群,“你们尽兴,无需在意本王。”
萧容堪的面上僵了僵,龙袍一扫,拽住萧容隽,笑容可掬道:“来来,皇弟,许久未见,我们叙一叙,活动就让他们去办便可。”
“好。”萧容隽扫了一眼青怀,便和萧容堪上了船内的厢房。
房间内茶水已沏好,小公公正在暖黄的龙头软塌上摆放着棋局,皇后被留在前面,主持大局。
“皇弟近日在忙何时?”萧容堪面上满是笑容,一副笑面虎的模样。
萧容隽俊逸的面上,长睫微垂,随着萧容堪的手坐在了软塌上,“微臣老毛病要犯了,近日都在梁王府避居。”
萧容隽身上的毒,萧容堪是知道的,当年萧容堪刚登基,便去了南疆打仗,萧容隽自是前去,萧容堪被南蛮围剿,萧容隽带领五百精兵前去营救,与两千黑铁骑士兵对战。
最终萧容隽为了萧容堪中毒,而将他救出,那时年少,萧容堪对萧容隽十分起重与慈爱,而今非昔比,一个战绩显赫的王爷,着实威胁了萧容堪的地位。
当一个大臣的地位高于皇上,受人爱戴,定然不能容忍。
而萧容隽中毒,只有两兄弟知道,此时萧容隽说出来,便是提起往昔,降低萧容堪的顾虑。
萧容堪的面上浮现一抹痛心,“皇弟,若是如此,那你早些回去休息,朕那还有千年人参,明日叫人送去。”
人参什么的,根本就治不好萧容隽的病,往昔萧容堪还会为萧容隽找太医前去治疗,可是随着时间推移,毒素进入五脏六腑,虽有圣医帮忙压制,却疗效甚微。
“如此便谢过皇兄。”萧容隽垂着眼帘,应道,黑子执在指尖,微晃,犹豫不决。
萧容堪面上闪现一抹得意,“这是古老的残局,朕破了半月未曾破解,咱们便破了吧。”
“好!”萧容隽应着,眼底闪现一抹暗色,一颗黑子放入了陷阱中。
“皇弟,你这下的不对。”萧容堪爽朗的笑着,随之将一枚白子放入其中,战胜了萧容隽他十分得意。
萧容隽面上展现一丝懊恼,“哦!不该下这里的,皇兄看我,真是愚钝,空有一身武力,这脑袋还真是不顶用。”
萧容堪神色有异,光是这武力便得了民心,若是再有智商,能谋权化局,那这天下不就要拱手让人。
然而萧容堪面色舒展,呵呵的笑着,“娱乐而已,来,继续。”
萧容隽淡淡的应着,两人下了许久,一直都是他走错,萧容堪来化解。
原本萧容堪被破坏的美好心情全被萧容隽提了起来,一个残局玩的不亦乐乎。
直到活动结束,萧容隽才离去。
回到天酬寺时,已是深夜,所有人均是回到各府邸。
此时,萧容隽正站在寺庙门口的树上,面容恢复了原样,面目冷清,眼角微调,浑身气势凌人。见那辆华丽的马车向着宫中出发,嘴角勾起一丝讥讽,他,也就这一点能够洋洋得意!
忽而一道黑色出现在他的身侧。
“王爷,并未寻到那名女子。”青怀行礼道。
萧容隽眉头一簇,顾里方丈不是说在水边便能遇到那女子,所以才陪着皇上演了那出戏,此时竟是没有?
难道是顾里方丈推断失误?
见萧容隽久久未回答,青怀瞄了一眼,低声道:“王爷,要不要再去寻找?”
“罢了!”萧容隽眼神暗了暗,随之转身向着王府飞去。
那女子,若是那般容易找到,也不会是奇女子。
阮清歌已经完全提起了萧容隽的兴趣,而此时她本人,正在素云居内数着银钱,今日又得到了惠太妃的赏赐,小金库中满是银两,可把她高兴坏了!
这些天,无事,而‘吐出来’也不在,无趣的很,但是阮清歌可以自己找事情做,比如,多看两个病,多赚一些银钱。
忽而想到那日去柏苏湖畔,经过的茂盛街道,那边的商铺有许多,明日便可让刘云徽去看看,届时寻个商铺,将药妆推广出去,也好为以后铺路,赚的钱财。
不过这物价怎么算?看来明日要问问刘云徽了,打定主意,阮清歌收起银钱,在袋子上亲了一口,吹灭烛火,睡了下去。
当半夜,阮清歌睡得迷迷糊糊之时,忽而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那种感觉,好像被人窥视的感觉。
阮清歌并未睁眼,小手在床边不动声色的摸索着,她记得在衣衫的袖口中,藏有一把匕首,那是她多年的习惯,没有武器防身,总是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