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残局已破

  第四十四章 残局已破
  回到素云居,还没等进入院落,就见一席紫衣女子冲了出来。
  来人正是玉香,一脸哭相,拽住阮清歌就不松手,问这问那,显然是已经知道霓华宫的事情,刘云徽面色微楞,给阮清歌使去眼神,好像在说,‘你给这丫头打赏多少?感情这么好了?’
  阮清歌白了一眼,挥了挥手,“我还死不了,你去给我打点热水吧,在地上滚来滚去脏死了!”说着抬起衣袖闻了闻,一脸嫌弃。
  玉香见状也不好多言,跑去了偏房。
  两人在路上为了避免有宫女多舌,一直表现的落寞,直到靠近邵阳宫,阮清歌才不装,大摇大摆的走着。
  刘云徽瞥了阮清歌一眼,满眼揶揄,“倒是看不出来,你演技这么好,刚才玩的不是很开心?心在倒是嫌弃脏来?”
  阮清歌‘切!’的一声,拦住了刘云徽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向前走着,“你懂什么?要演,就得演的像,看看你刚才神情僵硬!还是惠太妃会演戏,这倒好,你看看!嘶……”
  说话将,阮清歌将左手举起,手背上有道明晃晃的痕迹,真是茶杯碎片划出,血迹已经干涸。
  刘云徽不自然的躲开,还未曾与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十分不自在,耳根子又红了红,小声道:“你那不是有药吗?洗一洗敷上。”
  阮清歌点头,两人已经走到素云居的跟前,分道扬镳。
  玉香还未打水回来,阮清歌站在门口等了会,依旧不见,想着‘吐出来’没准还有什么阴招,而且也该给惠太妃送去药了,便向着药房走去。
  啊!——
  当玉香拎着热水回来之时,便听到了这声响彻云霄的大喊,水桶倒地,滚烫的热水洒在了地摊上,玉香慌张的跑到药房,却见阮清歌颤抖着手指指着里侧。
  难道是里面有什么怪物?玉香脸色微变,向前走了两步,拍着阮清歌的肩膀,“安,安大夫……里面怎么了?”
  “谁!是谁!谁把我药材收起来了!这让我怎么找啊?!”阮清歌一脸怒气,陪着邋遢的一身,凌乱的头发,说出的搞笑。
  “自然是本王,你要作何?”
  忽而阮清歌的身后传来冷清的声音,愕然转身,见萧容隽正在门口,身后跟着暴力护卫,凤眸微挑,等待阮清歌发话。
  见那护卫,阮清歌立马怂了,连忙赔笑,“我哪敢做什么,呵呵,王爷,您怎么来了?额……呸,不是……王爷来的好,您坐……您坐……”
  阮清歌弯腰行礼,摆手示意萧容隽坐下,她可没忘记上次就是问这个男人来干嘛,脖子上被那护卫划了一剑。
  而阮清歌侧身,玉香也见到了药房内的景象,有些错愕。
  只见要房内的东西被摆放整齐,药碾被擦拭的焕然一新,桌面干净,花瓶上插着鲜花,小巧的香炉正散发雾气,若之间药房是猪窝,那现在必然是天堂。
  怪不得阮清歌会这么错愕,药房简直就是她的小天地,她从不许外人进入,玉香曾看过两样,简直不忍直视,想要打扫,却被阮清歌一句,“你懂个屁,这叫随性。”给打发掉。
  萧容隽并未坐下,凤眸扫过地上倒着的水桶,地毯被浸湿,眼底泛着厌恶,绕道而行,站在阮清歌的身前,离着两丈远。
  阮清歌一身狼狈清晰可见,萧容隽剑眉微皱,他知道阮清歌在霓华宫与涂楚蓝闹了一场,并一点好处都没讨到。
  也知道不过是演得一场戏罢了,为的便是让涂楚蓝消除警惕。
  可,阮清歌现在的模样,未免太惨了些。
  就在萧容隽心底可怜阮清歌之时,阮清歌却是在咒骂,这货绝对有洁癖!可是她的药房!她爱怎么弄就怎么弄,管他屁事!
  虽心底悱恻,面上却笑呵呵,顶着一头乱发,配上傻笑,好似疯子。
  萧容隽深若古井的眼眸闪过嫌弃,退了两步,看向药房的方向,“你的药房,我已叫人打扫,虽是你的用处,却依旧在邵阳宫,规矩该遵守!”
  阮清歌能说什么?心里翻着白眼,表面却点头哈腰,就差抱大腿,“是,王爷教训极是,是小人邋遢,没照顾好邵阳宫的一草一木,草民注意便是。”
  萧容隽满意的点了点头,盯着阮清歌看了半晌,“你不必如此,你是本王带来的人,必要之时,可寻求本王庇护。”
  “哎?”阮清歌呆愣的看着萧容隽,还没反应过来。
  萧容隽别有深意的扫了阮清歌一眼,拂袖离去。
  阮清歌站在大厅内呆愣了半晌,就连玉香出去重新打水都不知道。
  反应过来时,阮清歌吓得直跳脚,那男人是把大腿伸出来让他抱吗?他是不怕皇上和皇后?要对付涂楚蓝明面来就行?
  还有……他带来的人是什么鬼?画地为牢把她圈起来了?要用为急用?
  阮清歌抖了抖,她可没忘两人之间的过招,这男人绝壁是抖M无疑!竟然还想拉拢她,可是她才不要和她去‘边疆’呢!这人什么时候走?找不到她不罢休吗?
  就在阮清歌思绪飞出天外之时,玉香回来了,虽然能看出担忧,却是板着脸,看来还没有从早上的阴影走出。
  阮清歌也没打算哄她,有些事得自己看明白。
  洗过澡,阮清歌舒服了不少,掏出‘诸灵’也就是给萧容隽加了料的原药膏,涂抹在患处,不一会该肿的地方全消肿,淤痕也少了不少。
  但是暴露在外的伤口阮清歌没有处理,那样太惹人怀疑了。
  洗过澡,吃过午饭,又吃了不少小点心,为惠太妃弄好药,阮清歌揉搓着肚子躺在床上做梦去了。
  这一觉,睡得有些不踏实,毕竟惠太妃正与恶狗作斗争,她怎么可能放心,却又抵不住倦意,没办法,就是这么纠结的人,心大。
  ——
  萧容隽此时正在京郊一处茅草屋内看着下成残局的棋盘,一名书生模样的人紧张兮兮的站在他的身侧,“王爷,家师真的出去游历了。”
  这句话,不知说了多少遍,就连他自己都说腻歪了,可是眼前孤傲的男人就是不听,盯着棋盘看了两刻钟!
  萧容隽神情专注,丝毫没被声音打扰,到了浑然忘我的境界。
  手中执着黑子,目光冷然,指尖微动,将棋子放入其中,那书生眼前一亮,却不动声色,虽面露焦急,眼底带着玩味。
  萧容隽斜了他一眼,若是他人,定将瑟瑟发抖,而书生却是目光坦然。
  萧容隽站起身,抖了抖长袍不经意道:“残局已破,不要忘记赌注,再者,他要找的人,若是没我,踏破铁鞋也未必找到,还是叫他乖乖回来。”
  “是!”那书生垂眉,暗暗吐槽,要不是萧容隽拿了两瓶药剂,还不说出制作者,师父也不会将他留下,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他可不愿意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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