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8章 给研究员们刷三观
什么是场？
以人类现有科技为其规划的定义之中，场是一个以时空为变量的物理量。场可以分为标量场、矢量场和张量场三种，依据场在时空中每一点的值是标量、矢量还是张量而定。
人类最容易接触到的，最受其影响的，就是矢量场，而其代表就是重力场和电磁场。
精神力也是一种场，异能的使用说白了就是精神力以场的方式改变现实的一种方式，那么压制异能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压制场效应。
当然，说来容易，做起来难。要压制异能，而不是直接把异能者变成白痴或者是把异能者的脑子烧成豆腐汤，那就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事情了。
自异能时代开始，对于异能的压制就一直是科学空们的不变题材，这世上任何一个“武器”都需要相应的防御手段，不然再好的武器也会失控，所以才会有改造人的出现，才会有各种异能压制装置的出现。
但是至今出现的异能压制装置，并不是从根本上压制由精神力引发的场效应，而是给精神力场之中增加别的东西，让这个“场”不再纯粹，从而达到影响异能的效果。
但这种办法颇有点治标不治本的意思，对于一些人类高手没什么作用，对付日落者更没用——当然，有用也不行，东星区还在那古怪的科技腐蚀力量的笼罩之下，这种完全由黄金科学发展出来的干扰装置根本没市场。
但是艾度因水晶却不一样，它是从根本上压制异能，它会在特定频率的能量刺激之下，散发出压制日落者精神力场的另一种场。
这种场不但会压制日落者的异能，甚至连对方的身理都会压制，从而让日落者实力十不存一。这才有当初卫青他们三十对一千还大杀四方的场面出现。
但艾度因水晶的激发也相当的困难，以原始的科技力量去激发这东西，所要消耗的能量是惊人的，更麻烦的是这玩意儿居然还是个无法支持小型化的装置，整个芬里尔机甲有四成的体积是为了容纳这东西，还有三成的体积是为了容纳给这东西提供能量的动力炉，最后的三成才是机甲本身要用到的东西。
罗兰盖尔研究了好几年，也没有成功的小型化。
但是当艾度因水晶被萧明输入了一点魂能之后，它居然启动了，不但启动了，还有了惊人的变化——它的场居然开始对人类有效了。
罗兰盖尔自身也是一个异能者，虽然不是战斗类型，等级不高，却不会阻碍她的感观，只要艾度因水晶散发出压制场的瞬间，她就有了感觉。
“你，你，你激活了它？而且还让它对人类有效了？天啊，你怎么做到的？快告诉我？”就和所有具有认真与钻研精神的科学家一样，罗兰盖尔直接忽略了萧明的身份，像是一头雌豹一样的扑到萧明面前，抓着他的手大声的问道。
萧明拍拍对方的手，让对方少安毋躁，然后改变了魂能的频率——是的，魂能是有频率的，这玩意儿也拥有场的一些特征，所以它可以改变频率。
频率被改变之后，艾度因水晶的红芒又盛了一分，和之前那还显得平和的红光不同，此刻的红芒已经多出几分娇艳的感觉来，那红色的光芒照射的四周血红一片，给人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
“首领，小心！”几个技师不知道萧明的具体身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萧明，同时小心翼翼的提醒罗兰盖尔，估计这几位以为萧明打算把艾度因水晶弄出一场足够杀人的自爆来。
罗兰盖尔却对手下的提醒充耳不闻，只是抱起了一旁一个很厚重的仪器，在萧明手中的艾度因水晶上面不停的扫描，然后当萧明改变到某一个频率的时候，大声叫停：“停停，就是这个频率，就是这个频率。这就是可以压制日落者的频率，天啊，太强了，我曾经以最理想状态下刺激艾度因水晶，但是最终得到的场强度也不足这个的三分之一。你到底做了什么？”
萧明让果冻记录下当前的频率——包括魂能频率和艾度因场频率，然后停止了魂能输入，温和的笑了笑：“我给它一些能量。你的研究没有错，但是却没找到刺激艾度因水晶最适合的能量，我可以帮你改良一下。也许我们能完成小型化！”
“太好了，太好了。那快来！”罗兰盖尔一秒都不想等下去，抓着萧明的手就准备去她的工作间。
“等一下，我还得和你说我那些追随者的事情，他们……”萧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罗兰盖尔打断：“有什么好商量的？同意，你的所有要求都同意。这里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我充其量就是一个管家，难道还能拒绝你？哦，不，就算你不是那个人，能帮我改良艾度因水晶也足够让我同意了。快点吧，我们不要浪费时间，我会让卫青去接人的！”
风风火火的罗兰盖尔扯着那老式的调频通讯器对卫青下了接人的命令，然后接着萧明就往工作间跑，跑到一半又想起什么来，对着通讯器又是一阵大呼小叫，不一会儿，七八个研究员也跑到了工作间里，一个个红光满脸，激动万分。
“这些都是我们这里最优秀的研究员，他们主要的研究就是艾度因水晶的各种研发工作！”罗兰盖尔给萧明大体介绍了一下这些研究员。
然后一群人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萧明。
萧明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我不懂科学研究，所以我也不知道可以帮到你们多少。首先，我有一套完全不同于你们现在使用的理论需要你们了解！”
当下他把灵魂理论用最简单的方式说了一个大概，最主要是解释关于魂能与精神力的区别。精神力是魂能的一种，但是魂能不止是精神力。
魂能，和人类最常说的灵魂力量都不太一样。人类常说的灵魂力量其实就是精神力，但是魂能本身还包括灵魂本身。
可以这样说，灵魂就是拥有主观意识的魂能聚合体。而灵魂在整个世界其实只占很小的一部分，还有更多的，是没有意识的魂能游离体。
魂能极端惰化之后，就是幽能，而幽能和魂能是一体两面。黄金帝国后期已经开始使用初级幽能。人类现在的科技最多能捡着黄金帝国曾经的幽能装置用一下——后果还多半是使用者一起完蛋的地步。
但是对于幽能科学研究者们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所以萧明借幽能在人类当下知识体系里的解释，解释了魂能。
“尊敬的阁下，我总结一下你的意思！”研究员里一个年纪看起来最大，最少都有八十多岁的老人清咳了一声：“你的意思是，人类的灵魂，其实就是一种活性化，同时拥有意识的幽能？”
“不，虽然不能说这个说法是错的，但也不能说全对！”萧明很头痛给眼前这些人怎么解释。还好果冻开口解围了：“你们不用知道魂能到底是怎么回事，和幽能又到底是怎样的互相转换的东西。一个最简单的比喻，魂能是一个正向的波，而幽能则是一个频率和魂能完全一样，但是方向完全相反的波。它们互为表里，就这么简单！”
在场的都是科学家，研究员，脑子僵化的家伙也坐不到这里来，所以虽然还不是太明白，却也没有人钻牛角尖，拍着桌子说萧明在天方夜谭——当然，这也和罗兰盖尔一来就说萧明才是这个地下基地真正的主人多少有些关系。
总算从最基础的理论上摆脱出来，萧明也是松了口气。他又不是什么科学家，要他解释清楚完全不同于当下科学理论的东西，实在是太为难他了：“好吧，我们现在不要管基础了。我之所以告诉你们，其实就是想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们其实不需要用别的能量来给艾度因水晶借能，因为它们可以直接吸收使用者的魂能来运转！”
“我可以设计出一套让艾度因水晶可以吸收机甲使用者魂能的东西来。不过我不是科学家，所以只能有理论，将这东西化为实际的东西，就看各位了。我唯一要提升的就是，不管这个装置最后有多接受我们最初的设计高度，有一点也要引起足够的重视！”
见萧明说得严肃，所有人也都跟着严肃起来。
“这种装置吸收的不是可以快速恢复的精神力，虽然精神力本身也是魂能的一种，但却是魂能衍生出来的次级产物，所以无法直接驱动艾度因水晶。记住我的话，驱动艾度因水晶的是魂能。或者你们可以理解为，是使用者的灵魂本身在驱动艾度因水晶！”
“虽然灵魂本身也有自我恢复力，但是这个恢复力是相当慢的，而一旦魂能消耗过大，那么整个灵魂都有可能消散。这会非常的危险。所以我认为我们与其弄出一个小型化的可以让机甲使用的装置，不如弄一个大型化的，专门用于压制日落者的，可以随军出动的装甲！”
罗兰盖尔脑子最为灵活，意会到了萧明的意思：“你是说做出一个专门的压制装置，而不是现在这样放在每一个机甲里的小型化装置？”
“我是这样想的！而且这样的话我还可以设计一套可以缓慢补充魂能的部件来，这样可以减少能量消耗！”萧明道。
“阁下，我可能是误会了你的一些意思！”另一个研究员小心翼翼的开口：“按你所说，一个小型化的压制装置都会出人命，那一个大型化的装置，不是更容易出人命？”
萧明点点头：“你的确是误会了我的意思。当然，也可能和我之前没有解释清楚有关。我所说的大型华装置，不需要让人去当能量提供者。而是用兽核当能量电池来使用。”
“星兽的兽核？”一干研究员再一次觉得自己的三观被冲刷了。
萧明笑了笑：“看来我之前的确没有解释清楚。难道诸位认为灵魂只人类才有吗？星兽就没有了？星兽和人类有一个相当明显的差别，那就是星兽的躯体对于异化刺激的耐受性。以我的理论而言，这个区别最大的关键就在于兽核！”
“星兽多了一个可以让它们的灵魂容身的兽核，从而让它们的躯体在异化的时候不会出现排斥灵魂的情况。而人类没有兽核，一般躯体异化过大，就会出现灵魂被严重排斥的情况，结果就是人变成了无智的疯子，只知道杀人的怪物。其实那是灵魂与躯体的连接出错，躯体变成了没有控制的东西而已！”
“简单来说就是机器人硬件升级超过软件兼容性，然后软件死机，硬件开始自主行动！”果冻用了一个让人一听就明白的比喻。
“我觉得今天这一天，我曾经所学习到的一切都受到了冲击！”刚才开口那个老研究员抚着额头感叹。
其他研究员也纷纷表示自己三观老板娘一段时间的修复。
“这就惊讶了？科学是什么？科学就是一个在发现真理的过程中不断挖掘，不断自我否定的过程。在掌握了真正的真理之前，任何已经发现的，都是不确定的。”果冻撇撇小嘴。
罗兰盖尔拍拍桌子：“说得对。大家要换一个想法，我们正站在一个新的知识殿堂的大门前。现在已经有人给我们打开了这知识殿堂的大门，虽然只是一条小缝，但是作为一个研究者，我们已经比所有的同僚幸运太多了！”
立刻所有研究员就不纠结三观了，他们以十二万分的热情开始了全新的研究工作——首先把萧明那一大堆完全是另一个体系的东西给尽量的翻译成本体系可以运用的东西，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要是没有果冻的帮助，他们能在一年之内完成就算快的，不过有了果冻的帮助，估计一两天就可以完成了，到时候就可以展开研发工作了——果冻这些年来一直在整理萧明的魂经理论，试图找到一个可以让其与黄金帝国科技树整合的办法。这本来是小姑娘的一个业余爱好，没想到现在却发挥了大作用。
接下来的两天，这个被罗兰盖尔称之为“研究基地”的地幔深洞据点进了一系列忙中有序的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