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败也此山
他万万想不到，金晟居然还有后手！而且这次的后手，强大的让他产生了错觉！
“难道他已经踏入了极境？”许仙不禁开始怀疑。
他此刻的实力，便是他数十年前，最为巅峰的实力，肉身已经达到了极境的标准，只是受限于天地环境，迟迟无法做出突破。
这时的他，比现在的剑神，也不见得能弱到哪里去，放在伪极境之中，也是绝颠强大的存在。
尊者和极境只见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虽然看上去只相差了一个境界，但确实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个为神，一个为人，这样形容一点都不夸张！
虽然在当世，大国镇压，核武镇世，但极境强者的威慑力和影响力依旧不弱。
否则大国干嘛不直接轰杀了所有极境？这样他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啊。
因为做不到！核武即便再强，也不可能一瞬间击杀所有极境，如果将极境强者激怒，那么即便是五大国，也难以承受那种狂风暴雨般的报复，会承担巨大的损失！
这就是极境强者的威慑力！
甚至于在一些东南亚，中东地区，极境强者把持小国国政，这样的情况不再少数！
由此可见，一位极境强者的强大。
所在在尊者后期和极境只间，有一个伪极境的境界，这个极境的实力差距也不小，强的如剑神南拳，弱的如刚刚晋升的余九崖。
可能剑神只发挥一半的实力，就能轻松击败余九崖！
而和剑神同等实力的许仙，再配合这座山，绝对能碾压剑神！可他现在，居然在金晟的手下感到了惧怕。
这令他不禁怀疑，金晟是否已经立身于极境了，否则怎么会这么强大？
而金晟对自己的实力心知肚明，现在他本身的实力只是筑基中期，也就是尊者中期，如果想要匹敌极境，起码要后期！
但是现在配合六合之力，已经足以碾压极境之下任何人了！
巨石阵是许仙的师父留给他的最强阵法，然而现在也开始剧烈颤抖起来，并且其上开始裂出一些裂痕。
“不！不行！”
许仙慌乱起来，竭力维护巨石阵的稳固，并且不断从这座大山吸收灵力和自然之力，以此供应他的实力。
“你这是自找死路，这样透支自身，即便我不出手，选择离开，你也活不过一个钟头！”金晟说道。
许仙现在的行为无疑是玩火自焚，过度地透支自然之力，将自己的身体当做一个容器过度这种力量，自然不可能有好果子吃。
现在看起来强势无比，气血旺盛，但是过一会，自然之力退去，这具身体便会只剩下一副空壳子。
“那也要杀了你！”
许仙目光中布满了血丝，他低声吼道。
这一吼，满是不甘和怒火，巨石阵发挥出最惊艳的一击，强大的冲击力轰然震出，山谷内发生巨大坍塌。
“轰隆隆！”
半山腰上，一座巨石滚落，压的寸草不生，一片狼藉，仿佛高楼大厦轰然倾倒一般。
金晟摇了摇头，而后携带六合之力一拳砸了过去。
这一拳，不同于以往，不仅仅是力度的无与伦比，还夹杂着一丝震慑灵魂的意境。
当两者相撞时，许仙的身体直接一震，还未出现结果，他的心神便仿佛被揪住一样，出现了打乱。
“啊！”
他痛苦地呐喊一声，失去了对巨石阵的控制。
“轰！”
巨石阵再也无法承受，本就满是裂痕的身体轰然炸开，阵型不复，石块溅落的到处都是。
与此同时，山谷也被波及，山体剧烈摇晃，似乎随时都要发生大坍塌。
“咚！”
一道无形的波纹在许仙面前震荡，扩散开来，他大口咳血，身体倒飞出去。
这一次，他感到全身骨架似乎都散落了，再也没了力气，内脏都受到了巨大的挤压，呼吸也随之困难起来。
“失败了啊......”
他落在了湖泊中的青石上，这里是他打坐了数十年的地方，也是他领悟了数十年的地方，现在，也将成为他羽化的地方。
金晟眼见山谷就要塌陷，当下不敢停留，几个跳跃间离开了原地，向着山巅滑翔而去。
随着他的不断升高，他身后的巨石也在不断滚落，滚向谷底，渐渐将谷底充填。
巨石不断在许仙的耳畔坠落，他半睁着眼睛，无力地看着山谷的天空，良久后，苦笑出声。
“原来这才是我的一生。
我从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了我死前的这一刻，一生被困在笼子里。
这座山成就了我，却也遏制了我，很多年前我就应该离开这里了，却再也离开不了了。
世人都说我是他们的守护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连自己都守护不了，还谈什么守护神？我只想守护我自己的道心，却再也没了机会...咳咳！”
许仙小时候受到海外仙师的影响，他的愿望，就是周游世界，寻仙问道，寻找自己的修仙之路。
然而在他的年轻的时候，一场意外让他几乎丧命，靠着这座山，才活了下来。
可是从那以后，他便不能离开台北了，因为远离台北，许山不在身边，他的生命力会迅速褪去，直至死亡。
再过一些年头，他连许山也不能离开了，这数十年来，他被困在同一个地方，郁郁不得志。
很多事情需要他出面，也是靠他的分身出面，所以很久没人见到他出手了。
世人只以为他一心为台北，想守护这里，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最灿烂的年华，他便已经失去了全世界！
眼前渐渐黑暗，直到一块巨石向着他面前轰然砸来，他的眼角落下了一颗晶莹的泪水。
穷极一生，他后悔了。
“成也此山，败也此山。”
金晟看着山谷渐渐塌陷，掩埋了谷底，直至完全看不到谷底的景象，不禁感叹出声。
火山蕴龙，世间罕有，给予了年轻的许仙第二次生命，却将他永久地禁锢在此，剥夺了他的梦想和余生。
......
随着许山传出了巨大动静，外界的众人再一次投去诧异的目光。
“这回绝对没听错，那里绝对发生了大动静！”一人言之确凿道。
这次没人反驳，因为他们也听到了。
“好大的动静，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两人的战斗把天都给翻过来了？”总警监心中好奇的紧。
这次许仙的约战，是台北当局有所了解的，许仙也事先表明过，不希望受到监视。
因为他原本想的是，动静太大，牵扯的秘密太多，让世俗了解到不太好。
所以，这次警方只将力量部署在了山脚下，不越过这座山头，没人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那个，要不咱们看看什么情况吧？万一是地震呢，许真人出了意外，我们不好交代的。”老警察担忧地建议道。
“这...不太妥，许真人是直接对话上面的，我不能越级违反规定。”总警监也十分为难，不好下决定。
红缨美眸异彩连连，她知道，这动静多半是二人造成的，只是不知二人究竟打到了何种地步，造成了何等破坏？
不自觉地，她开始有些担忧金晟的安危。
“哎，想什么呢？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过他毕竟是我们一方的，如果夭折在台北，终究不太好。”
红缨给自己的担忧找了个台阶下，觉得十分有道理。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时，山巅出现了一个黑影。
此时天色阴暗，所以山巅的黑影众人都看不真切，只是觉得格外高大和伟岸，像是神明一般。
“是许真人？天啊！我要见到真人了！”一个富豪激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