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她的秘密
真是够头疼。
怎么办好?
突如其来的消息,彻底打乱夜凌天的计划,因他觉得只要圣纹级别的涅槃丹,就能当做上门礼,但如今林清儿乃是林家小姐,那他这点见面礼太过寒酸。
又要耗费脑子,如何备一份大礼。
“现在知道你与清儿的差距了?后悔了?知道你的卑微,知道你的无能为力?这就对了,你若是有自知之明,以后日子还很好过,若不然的话,你下场会很惨。”
姜弥不禁露出满意的直勾勾笑容,徐徐起身,面容如仰天高人一等:“我会告诉妹子,说你会自行消失,走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等等。”
哪知夜凌天从思考中,忽然行礼,竟然阻止姜弥离去。
“怎地?”
从姜弥的脸庞,露出不悦:“要知就凭你这举动,你可以死上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不知天高地厚。”
“就说小姐所言,我这种人太微不足道,又没见识,何必计较呢?我就是想了解林家比武招亲内幕,了解清儿,然后再仔细想想,给你一个满意回答,哪怕是离去,我也要明明白白的走。”
就单单这副口气,显然姜弥也是大有背景。
夜凌天又一次行礼,逐句逐字解释,显得临危不惧。
“看来你的确是心有不甘,也罢,若是清儿知道是我强行逼走你,以后若是知晓,还会多少怨我这个姐姐,今日就给你一个明白。”
又坐下后,姜弥等着夜凌天开口。
夜凌天宛如儒士,独自主动去到一侧坐下,不当自己是外人,更没有刻意表现得低人一等:“清儿既然是林家小姐,高高在上,在这落境灵土,乃是万人之上的存在,林家安排婚事,甚至比武招亲,并不是坏事,为何清儿会选择去到下域,这其中必然有很多关于清儿,不为人知的秘密,劳烦小姐,娓娓道出,在下洗耳恭听,听明白了,自然有抉择。”
“小姐,此人倒有几分魄力。”那名老妪意外高看。
姜弥对此不以为然:“就这点又算什么?这次来参加比武大会的强者,多少人超越他之上?你听好,我就好好给你说个明白…”
就在这厅堂内,坐在上方的姜弥,以高冷的语气,加上那如九天银盘似的神色,足足说了一个时辰。
这期间夜凌天则是一眼不发,包括玄璃、徐修以及凶蛟王都在附近静静的聆听。
唔…。
夜凌天久久沉默不语,禁不住叹道。
他的叹息,是没想到林清儿如此命运坎坷。
这一切还得从落境灵土掌控者,林家说起。
落境灵土所在这方蛮土,妖兽横行,林家一代代强者,为开辟一方疆土,陨落不少的强者,才终于缔造出这方灵土。
一代代传承至今,哪知属于林家掌控的最大蛮旷,发生大面积崩塌,没有矿产就没有元石、宝石等资源,林家的整体经济等于失去支撑,加上林家这万年来,没有出现过天赋武者,就无法诞生坐镇一方灵土的至强者,导致灵土内一些古武家族,开始壮大发展,甚至撼动林家的至高掌控大权。
在如此大背景之下,林清儿的出生,就是一个上天注定的悲剧。
很多弱小的势力,为强大自己,都会以联姻、通婚的方式,来强大自身。
林家也会如此,所以从林清儿少女时期,就被迫与落境灵土地位仅次于林家的‘胡家’联姻。
林家这一举动,自然是想稳住胡家,不想落境灵土自相残杀,消耗实力,引起内乱,哪知胡家太过分,以一个天生弱智的胡家少爷,伪造身份,以胡家少爷身份与林家联姻。
在得知林家这一阴谋,林家无法忍下这口恶气,到最后只能放弃联姻,但又不想得罪胡家,又开始想法子遏制胡家,但最终是要强大自身实力,才能彻底掌控落境灵土。
林家最终想到一个办法,让胡家都不敢乱来,就是这次名动青幽的比武招亲,以林家掌握落境灵土的优渥条件,前来参加比武招亲的人,必然有着一方方灵土皇室贵重。
能夺魁者,有极大可能是来自一方方灵土,甚至圣地的年轻天才,与林家一旦联婚,落境灵土得到外来大势力助阵,灵土内的家族也不敢犯上作乱,林家危机随着联姻而化解。
至最后不管是林家,还是其他势力,都能从联姻中获利,唯独林清儿沦为交易筹码。
厅堂内一阵沉寂,没人吱声,姜弥此际缓缓起身:“胡家虽不是一方灵土主宰,但其掌握几种丹方,以此炼丹,常年与各方灵土交易,因此家底丰厚,势力惊人,内外都有势力助阵,如今与林家处于旗鼓相当的高度,清儿父亲乃是这方灵土主宰,堂堂落境灵主,也难以击败胡家。你来自下域,不知上域势力关系错综复杂,很多灵土或是古武家族朝夕覆灭,这在上域很常见,清儿从出生那一刻,她就明白自身没有自由而言。”
夜凌天神色如常,不以为然:“解决林家形势,其实很简单,强大自身,林家需要真正立足上域的资本,这点我可以带给林家,加上清儿是我的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林家的事也自然是我分内事。”
“你以为自己是谁?你有实力与胡家抗衡?你能灭掉胡家?胡家圣人至少数百人,随便一个管家级别的人物,都是圣人七变甚至八变,可杀你千百回,你与胡家一比,如巨鲸与虾米差距之大,你可真是无可救药。”这一刹,姜弥爆发惊人怒火,柳眉如剑。
夜凌天望着离去的姜弥,遥望远方:“我希望我与清儿之间的事,由我与她来处理,由她亲口承诺,我夜凌天势必接受。”
姜弥并未回头,径直而去:“我希望你有心理准备,去灵土皇宫面对无上霸主怒火,小心当场殒命。”
“小小下域圣人,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且不知在这灵土,你就如一介蝼蚁,简直如蜉蝣撼树。”
连那老妪从他身旁经过也带着嘲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