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9章 进入深林

  来回的几次战斗让陈默彻底了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在祭武玄帝的操纵之下,自己已经与陵岳剑彻底的融为了一体,非但是自己在圣元力凝实方面远胜于从前,操纵陵岳剑也是更加的得心应手。
  如果说之前使用陵岳剑就像是两个从小长大的双胞胎那样融洽,那么现在的感觉就是如同左右手一般的融合,真真正正的血乳1交1融,不分彼此。
  “可恶!”李七本就是书家外围得不能再外围的人,本身就没有修炼过几个技能,若不是因为有这一身的修为,恐怕早就已经死了许多次了。眼下陈默手中就只是使出了天罡琉璃剑,只是这一套就已经让李七应接不暇,更何况还有着陈默的操持。
  这李七也是一个难得见到的天才,只不过这个天才却是因为自己的局限性而被终生限制了自己的前途——天才绝对不少见,但是真正能够崛起的天才少见,在修炼一途上半路夭折的天才顶多只占了天下所有天才的十分之三,其余的天才几乎都是明珠蒙尘,因为自身环境以及自身格局所限制而终生碌碌无为。
  一个人成功有很多要素,但是总归是有那么几条,排名第三的坚持,排名第二的机遇以及排名第一的选择。但是有的人生下来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又何谈成功呢?这也是为什么大宗门以及大世家天才层出不迭的原因——因为在这样的大势力之中出现的人有着属于自己选择的余地,他们可以承受选择带给自己的困难,但是那些在底层苦苦挣扎的人,他们根本无法选择,因为他们选择所带来的困难就是死!
  即便是如此陈默也不可能因为这一点的怜悯而放过李七,这是战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来回交战了数十个回合之下,陈默将陵岳剑一剑刺入了李七的胸膛。
  “你本可以在一开始就将他击杀的,虽然你们两个修为相等,但是在战力这一方面并不只是修为可以决定的,在战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你圣元锁品质远好于这个家伙——不应该拖延这么久的……”棋元早就完成了自己的战斗,双手环抱在胸前就站在一边看着陈默与李七对战,“而且你所用的招式我好像在某个地方见过……”
  “无非是在战斗之中想起来了一些事情……”陈默低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每个人都有自己前进的目标,不能因为对方可怜就甘心让对方做自己道路上的路障——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所珍视的人之外,其他所有人的命运和你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等一下!你刚刚说什么?我使用的剑法……看着有些眼熟?”陈默忽然间捕捉到了什么,棋元竟然对自己之前所用的天罡琉璃剑法有些眼熟,可是自己与他相识以来,根本就没有在他面前表现过,难道在这边还有人用这套剑法不成?
  “只是看着有些眼熟而已,不知道在哪里见过……”棋元略有些无奈的将双手摊开。
  这就真的只是看着眼熟而已,但是要说出来到底是哪里眼熟到真的是没有半点的头绪。再说这种眼熟也有可能是一种错觉,毕竟有的人第一次来到某个陌生的地方,甚至也会感觉这个地方他曾经来过。这只是一种感觉而已,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之下。谁也不敢说这个感觉就是真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默可不认为像棋元这样的人会随随便便的就对某些东西说眼熟——这天罡琉璃剑是夕风教给自己的,而夕风肯定是来自于这个地方的人,而且夕风那样的人物在江湖之中应该也不只是一件散修,这一个剑法很有可能是从他所在的势力当中流传出来的。
  若是棋元真的说这一套剑法看着眼熟的话,那极有可能是从夕风所在的势力之中了解到的——有些修为特别强大的人,甚至能够修改一个人的记忆,让人对自己的记忆逐渐变淡,甚至遗忘。但是身体和人的记忆有着不同的记忆方式,有的有情人在喝了忘情水之后,记忆中已经没有了自己深爱之人的身影,但是他的身体在见到自己深爱自然时还会出现异样的反应——有的时候感觉是感觉,但也不排除某些时候感觉是真的。
  或许真的有些初次相见是久别重逢。
  不过陈默只是将自己的这一个猜想深深的埋藏于心底,不过以后天罡琉璃剑绝对是不可以随便使用,难保其他和夕风曾经有过关系的人,会通过这套剑法来猜测自己与夕风的关系。而且虽然这剑法威力不俗,但是在玄奥程度之上比之自己从陵岳剑中得到的十二都天玄赦剑法差了不止一筹,自己也可以在与敌对战的过程中好好的操练一番自己新学的十二都天玄赦剑法。
  回头望向书家,在这城镇的边缘,若是仅凭借肉眼的视力,已经瞧不见书家的轮廓,但是陈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今日自己从这里费尽心思出来,他日却将会再一次重临此地。
  “出来了……”陈默轻叹。
  “是啊,出来了……”棋元也是轻叹。
  两个人说着几乎同样的话,用几乎同样的语气,但两个人心中所想却有着天差地别的差异。
  “有什么打算么?”棋元问。
  “在此时行事,还有什么比提升实力更重要的事情呢?”陈默笑道,“接下来的时间里当然是尽快的去寻找圣元锁,我总不能一直停留在这个瓶颈,毫不寸进吧。”
  “其实圣元锁我棋家有储备,若是你愿意……”棋元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不过陈默却像是根本没有听见棋元说的这句话,大踏步的向着一旁的密林走去。
  棋元自知,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声音虽小,但也绝对不到听不见的地步。陈默当做未闻,其实只是在变相的向自己说着自己的态度——
  我的路,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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