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计服美女杀手(上)

  说到这里,陈教授突然想起了什么,“朱飞老哥呢?"他问。
  我爸还没来得及回答,爷爷的房门就打开了。是你吗?成才老弟?"爷爷平日里混浊的眼神霎时变的十分明亮。
  “是我,老哥,我来看你了……"陈教授激动异常:“老哥哥,风采不减当年啊……"
  我和父亲目登口呆的看着两个花白老头像小孩子一样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又跳的。我记得去杭州拜访陈教授时,陈教授曾说过那个我最亲近的人。没想到居然真的是爷爷!
  父亲扯了一下我的衣袖,示意我跟他出去。不要打扰两位老爷子叙旧。
  刚过半支烟功夫,爷爷在里屋叫我:“卫国,赶紧和你爸去上村东的李大个家里把那半个野猪腿拿来!成才老弟,这可是你在省城尝不到的野味哦!今天咱们来个一醉方休……”
  父亲想了想,说:“卫国,我去就行了,你在家看好这个玲珑匣,刚才我在毛春华家找到它的时候,发觉有人在暗中盯着。”
  我看着父亲消失在去村东的路上,转身返回屋内,看着桌子上的玲珑匣发呆。这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谁?”我突然惊觉有人在门外一闪而过,转眼便不见了。
  我有心出门去查看,但又怕我的视线一离开玲珑匣,它便长翅膀飞了,万一人家使的是调虎离山之计,我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犹豫再三,抱起玲珑匣出门查看,暗忖,谁要是想得到它,那就从我身上踏过去吧!
  此时已是夕阳西坠,华灯初上,几只睌归的昏鸦聒噪着围绕着我家对面大榕树乱飞。门外什么人也没有,也许是我眼花了。我这样安慰自己。
  忽然脑后一阵风声响起,我匆忙中一低头,“当"的一声,一柄雪亮的长刀闪着寒光从我头上掠过,砍在墙上。
  我正想抬头,一只穿着靴子的脚已递到眼前,我若是继续抬头,难免和靴子来个亲密接触。如果我手上没有任何东西,我会顺手推舟,托住那只脚一推一送即可化解对方的攻势。万般无奈中,我腰一沉,大喝一声,左手抱紧玲珑匣,右臂向上一托,堪堪抵住对方的劈空腿。没等我舒一口气,对方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将腿收回,脚尖一挑,朝我下阴而来。
  我靠,要是被踢中,杨宝佳就得守活寡了!这人好阴毒,我赶紧向后退去,那人如鬼魅般贴了上来。长刀递出削向我左手,意图迫使我松手。我灵机一动,对方的目地是玲珑匣,何不如此?
  心里想着,左手一翻,那玲珑匣便迎着刀口而去。对方“咦"了一声,被我这出人意料的举动吓了一跳,似乎怕损坏了玲珑匣,赶紧中途变招。
  我听得清清楚楚,那人声音娇嫩,再看对方的身材玲珑娇小,心知这人是女的。我大脑飞快的运转着,苦思破敌之策。这人行动如鬼魅,身手敏捷,她每次闪腾转挪我都看不清身影,我估计,要不是对方投鼠忌器怕损坏了玲珑匣,我早就死上十回了。
  我左支右挡了几下,很快处于劣势。我不甘束手就擒,将玲珑匣拱手相让。我计上心来,脸上故作惊喜状:“老爸,你回来了……"
  那人果然中计,转头去看。我趁机退回屋内,将玲珑匣交给闻声出来查看的陈教授:“老爷子,赶紧带着它上楼……"
  说话间,发现中计的黑衣人已冲进屋内:“识相的把那东西给我,混蛋!居然敢耍诡计,别指望你老爸了,我师兄说不定早已把他杀了……"她还有帮手?我一怔,不过,我丝毫不担心我父亲的安危,他不论是身手还是临战经验远在我之上。
  我这才看清了黑衣人的面貌,五官精致,是一个美人胚子。可惜那双好看的大眼睛却带着浓浓的煞气,原本蒙住面容的黑纱巾在打斗中脱落,露出笔直的鼻梁和樱桃小嘴,一身黑衣将她玲珑小巧的身体包裹的凹凸有致。
  “你是谁?”我抄起一条长凳,虽自知技不如人。但能抵的一时就是一时,只要把村里的人惊动了,这黑衣美女就别想得逞了。
  黑衣美女并不答话,双腿一弹,整个人儿不可思议的在空中转了个半圈,那姿势,堪堪和女子撑杆跳运动员一比。
  我很快明白了她的意图,人家的目标是陈教授手中的玲珑匣。我大喝一声:“你给我下来!”
  估算好她的身影位置,手中长凳抛出,不过,下一刻我吃惊的张大了嘴巴,那美女身子居然诡异的一拧。避过飞舞的长凳。平稳的落在地上。
  “我还真小看了你。"美女冷哼了一声:“这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拜托,我才是弱者好不好?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感觉怪怪的,像是一个女孩子哀求流氓不要逼她。
  不过现实很快给了我一个答案,美女这次使的完全是致人性命那种招式,我虽然和老爸学过那种战场上一招毙命的招式,但从来没有实战过,所以我很快相形见拙。
  情急之下,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有个伟人不是说过这句话么?不管是黑猫白猫只要抓住老鼠就是好猫。我现在是不管好招烂招,只要打赢了美女就是好招。
  “流氓!”美女果然破口大骂。躲过我袭向她胸前的安禄之爪:“信不信我把你的手剁了喂狗?"我见一击奏效,哈哈一笑:“只怕你到时候舍不得!"
  话音刚落,美女又是一记撩阴腿,我皱皱眉头,怎么所有的女孩子都是这个德性,动不动就向男人的要害招呼。
  这次我手中没了玲珑匣,右手飞快的一抄,抓住了她的小腿。
  只觉入手温润,充满了弹性。那美女并不慌张,以我的右手为支点,整个人腾空而起,另一条小腿带着呼呼的风声踢向我的脑袋。
  我赶紧放手,这妞扎手,我可不想丢性命。“哟!打是亲,骂是爱,小妞,别一不小心谋杀亲夫了啊。"我继续胡言乱语。
  美女果然心神大乱:“臭流氓,等我抓住了你,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的舌头先割掉!"那美女终于不敌我的无耻招式,几招下来便被我锁住了双臂。
  “放开我!混蛋!"她挣扎间衣袖“嘶"的一声如蝴蝶般落下,我赶紧对早已吓得躲在桌下的母亲喊:“快把绳子拿来……"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感觉到浑身火辣辣的痛。这女人下手可真狠!那美女早就被母亲,陈教授和爷爷捆的像一只粽子。为了防止她破口大骂,我把她的袜子脱下来塞入她好看的樱桃小嘴中。
  “我去村东看看老爸,妈,你看着她!”我说。
  去了村东李大个子家,李大个子说我爸根本没来过,我顿时慌了神,却又不敢求乡亲们帮忙找人。这件事,最好不要牵涉到无辜的人。这个美女身手那么好,她的师兄肯定差不了哪里去,老爸去哪了?
  我打着手电一路寻找,终于在村头的三岔口上发现了打斗的痕迹,我甚至捡到一枚沾着血迹的飞镖,我心一沉,老爸出事了!飞镖不是我爸的,那上面的血是谁的自然不言而喻……
  我赶紧回家,扯掉美女口中的袜子:“快说,你们是什么人,在哪里落脚?"
  “哼!"美女回答了我一个鼻音。
  “信不信我把你奸了再杀杀了再奸……"我说。
  “你敢!"美女惜字如金,多说了一个字。
  “不说是吧?没问题!”我使出了一招,这招在电视剧中常见百试百灵。
  “要不,我在你脸上划上两刀?我想,你的记忆应该很快恢复了吧?"果然美女脸色大变,要知道,在她漂亮的脸蛋上划上两刀等于把她杀了还要难以接受。
  我几乎有些痛哭涕零了,感谢华夏那些导演们,屏幕上那经典的桥段被我真实的运用到了现实当中。我将她那把长刀放在脸上比划着:“唉呀,真可惜!美女,你一定没有男朋友吧?还没被人亲过脸蛋吧?
  可惜呀可惜,初次吻你的不是人,而是这把冷冰冰的刀, 如果我心情好的话,轻轻一拉,只要医治及时,这漂亮的脸蛋还是有机会被人吻的……要是我手一抖,重了一点……"
  我不在说话,美女倔强的将头别过去,尽量不去看闪着寒光的刀。
  我一怔,那美女别过头,露出肩窝上一个圆形的标记,中间有个田字。这个标志好熟悉,我突然想起来了,毛春华在地下暗河边找到的徽章和这个标记简直是一模一样。
  我收起了刀,这个发现让欣喜若狂。这美女说不定和地下河边的骨骸有关。她既然落入我手,对方肯定也不会把我老爸怎么样。
  那美女见我收起刀,有些意外,讥讽道:“臭流氓,量你也不敢!”我作势去碰她胸前两座山峰:“我觉得还是这样实惠一点!"
  那美女忽然闭上眼,两行清泪从眼角溢出,我愣了……我将袜子塞入她口中,将她关进储藏间。要是老爸真的落入敌手,大不了以一换一。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个美女身份非同一般。她已成为我的阶下囚,对方不可能坐视不管。我唯一要做的就是一个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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