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皇后薨

  他虽然比皇后先待在皇上身边,但那也只是早一点点。当时他只是一个跟在皇上身边的小太监,皇后也还是未语先羞的小姑娘。
  斐安远在先皇逝后接遗旨登基,可当时他还年少,上面已经有了两个早已成年的皇子压着。不得已他只能拉拢当时位高权重的赵相,许诺登基后封赵相之女——赵德芳为皇后。
  宫里有当时还是妃子的太后把持着,宫外有赵相接应,很快就解决了那些拦路虎。
  苏海也在那段动荡的日子一举上位,成为皇上身边第一人。其实不为啥,只是他坚守本心,只奉一主。和他一起伺候的太监们,为背叛被皇上处死,逃走的也被敌方杀死,怎么也逃不过一个死字。
  话转正题,皇上和皇后也是恩恩爱爱过一段时间的,只是后来皇后莫名的开始排斥王爷,手段越来越不干净,皇上才渐渐与她疏离,最后演变成只有表面情谊在。
  “我只是为了我儿,我有何错?”
  如果不是皇上过分宠爱他那个弟弟,她会这样?如果不是斐安逸让大皇子穿那种衣服出场,她怎么会记恨于他?为什么都说她是错的?为什么?她不服!
  看着皇后眼底的不甘,苏海闭了闭眼,当年那个娇羞的姑娘应声而裂。
  “娘娘,您还是尽快动手吧,咱家还要回去复旨呢。”苏海冷声道。
  解释不清楚的,他这才明白皇上为何不解释的原因,因为现在的皇后已经听不进,说什么也觉得他们在狡辩。
  皇后静静的看着桌子上的酒杯,颤颤巍巍的伸手取下,杯中无色无香,却是宫里毒酒之最——断肠酒。顾名思义就是里面的肠子内脏先腐烂,但外表没有一丝瑕疵。这也是最体面的处死方式吧。
  “苏公公,你我相识甚早,能否请你...”皇后把酒杯抵在唇边,泪水不断涌出。
  苏海止住了她的话头。
  “娘娘,您不说我也会把大皇子照顾好,但仅此而已,皇上立谁为太子并不是我等能干涉的。”
  照顾大皇子平安他可以,但是像皇后这样想让他扶持大皇子成为太子甚至下一任帝皇,他做不到,一生只奉一主,这是他的忠诚。
  心知苏海不会像她所说的那样帮她,她仰头饮下,结束了这一生。
  “娘娘,当年大皇子的衣服是因为他摔倒弄脏了,皇上没有那么早立储皇,王爷不会如你所想那样。”苏海轻轻附在饮下毒酒的皇后耳边,他到底还是对这个相识最久的女人有一丝心软,不想她带着仇恨离去。
  皇后松怔,原本固执坚守的信念瞬间崩塌,或许知道自己要死了,她对苏海的话有了几分相信。
  “母后!”大皇子闯入冷宫,就看见跪趴在地上的皇后。
  苏海眼底闪过一丝莫名,退到一旁静静看守,皇后已经喝下毒酒,必死无疑。
  “母后...”大皇子不停的叫唤,母后一直以来对他很严厉,但也是最疼爱他的,他一直都知道,他想不明白母后为何会对皇叔有那么大的恨意?
  虽然皇叔有时不着调,可他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更加没有对他们不好。可他还是听从母后的话,远离皇叔。可为什么即便这样,母后还是不放过皇叔呢?
  大皇子知道是母后和外公家勾结边塞时,当时是气愤的,所以即便皇后被废他也没来看过。可是他没想到母后竟然还设计刺杀皇叔,他心里有了恐慌,终于来寻皇后,可终究挽不回他母后的性命。
  大皇子一直抱着皇后的尸体坐到了天黑,苏海也没有回去复旨,一直站在一旁陪着大皇子。
  问题解决了,萧文然和斐安逸也都坐车离开。
  因为皇后的事,两人的情绪都不太高。
  “皇上为何还让大皇子去看皇后?”萧文然想起他们出来时遇到奔跑而来的大皇子。
  皇上让他去看看皇后最后一面,就不再说话了。
  “难道不该看吗?那是大皇子的母亲。”斐安逸对于萧文然的问题有点费解。当年皇兄杀死几个兄弟时也让他去见最后一面啊,虽然是敌人,但也是亲人。
  萧文然沉默不语了,在斐安逸的话语中她听到了对她的鄙夷。她只是在心底默默的奇怪:大皇子看见斐安远就这么处死了皇后,心中不会有怨念?不会记恨?按小说的套路,这大皇子必定是个大boss啊!
  其实萧文然这样想并没有错,如果是一般皇室来说,这可能真的会按她所说的那样发展。但斐安远有一个深谋远虑的太后,所以对皇室孩子的教育很是严格。
  所以大皇子知道自己的母后很有可能活不成了,但那是她罪有应得。
  大皇子不是不想救,而是他救不了,当然他也没忍住,不然也不会去找皇后,但迟了一步。
  所以说大皇子心里有怨,但不会去记恨。这就是斐室皇族这一代最大的优点。
  国母逝去,全国都要缟素三日,皇上追封皇后为馨芳皇后,葬于皇陵。
  皇后陷害王爷的事并没有爆出来,在人们心中还是那个贤德国母,只是赵家被抄了家,罪名是勾结边塞,死死的卖国罪。
  有人说皇后是被赵家拖累的,也有人说皇后不该死...这些流言都只能在民间偷偷流传。
  等皇后的事情过去后,已经进入年关倒计时了,可偏偏有人想不安生。
  之前在尚书府听到萧夫人和她的心腹对话后,萧文然和萧晨都密切的关注萧夫人的动向。
  这一次他们的目的很明确,萧夫人和她女儿一样,都不能留,否则萧文然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所以在萧夫人蓄意让她受寒生病,她就将计就计。
  回到府中,萧文然已经连续打了十几个喷嚏,实打实的感冒了。
  “王妃!这是怎么回事啊!您的披风呢?怎么弄成这样了!”淑慎看着萧文然这一身脏兮兮,急得快哭了。
  萧文然不爱身边跟着人,很多时候都是独自出门办事的,所以这一回淑慎没得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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