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皇上起杀心,锦王府遭难
璃王气急攻心,“可是他不止是假皇子,他也是大凤帝国的皇子。皇兄,你清醒一下,你应该知道,大凤帝国是怎么被灭亡的?”
皇上陷入了回忆,呐呐道,“对,是城儿浴血奋战八年,打败了大凤帝国的太子君若雪,城儿建立了贪天之功。他对大璃功勋卓著,他对朕忠心耿耿。” 璃王恨铁不成钢道,“皇兄,锦王覆灭大凤,这可是一把锐利的双刃剑。你想想,有朝一日,他若是获悉了自己的身份,他该有多么的痛苦,后悔,为了弥补他的错误,他会倒戈相向,重新建立一个大
凤帝国。到时候,大璃谁与他争锋?皇兄,切记不可养虎为患,不能等他羽翼丰满之时才后悔莫及啊?”
皇上陷入了痛苦的抉择中。
璃王噤了声,背着手,他的话只需要点到为止,他相信用残酷的阴诡手段登上帝王的皇兄,绝对不可能在身边养一个如虎狼一般凶猛的隐患。
良久,皇上似乎终于下定决心。扭转颓靡之势,道,“皇弟,你说的对,不能养虎为患。”
璃王眼底划过嗜血的精光,“皇兄,锦王玄力破了十重境,仅凭大璃国的将士可不是他的对手。皇弟愿意领命前去剿灭锦王一党。”
皇上狐疑的望着他,道,“可是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璃王奸笑,“皇弟虽然不是他的对手,可是皇弟有一人相帮,必能铲除锦王府。”
“谁?”皇上好奇的问。
璃王道,“一个几乎可以和锦王匹敌的人。大凤太子“君若雪”,也就是现在的璃月公子。这个傻瓜,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认定我是他的皇兄,对我可是巴巴的好着呢!”
皇上点点头,“有他帮你,你便如虎添翼。朕心安也。”
“皇兄,”璃王眼底闪过嗜血的寒芒,“锦王妃犯下欺君之罪,本王讨伐锦王出师有名。接下来,我们只需要杀锦王一个措手不及!”
皇上想了想,道,“好,朕立即颁旨,捉拿锦王妃。”
璃王嘴角努出一抹狰狞的笑意。“锦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此时的锦王府,锦王和素暖坐在食案前享用早膳,阿九杵在锦王跟前,空气里充满着一股怪异的尴尬的气氛。
“暖儿,轻舞红拂呢?”锦王舀了一勺莲子羹,灼灼的目光却锁在对面的素暖的脸上。
素暖眼底闪过一抹紧促感,锦王鹰瞳骤然缩紧,从凌晨十分到现在,素暖的每个表现,每个举手投足,每个眼神的微妙变化,他都看在眼里。
洞若玄冥的锦王,如果到此刻还看不出素暖的反常,恐怕连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的智商了。
“她们还在飞凤宫,太后喜欢轻舞红拂为她捏肩捶背,我便将她二人都留了下来给太后解解闷。”
锦王吃完最后一口早膳,阿九贴心的给他端来漱口盅,锦王漱口后,幽幽然的望着素暖。
“暖儿,你难道忘了,红拂最不擅长伺候人的功夫?”锦王濯濯的目光,似笑非笑的望着素暖。
素暖定了定心神,心里暗惊,她也算经历过诸多阴诡,面对过诸多险恶,再狡猾腹黑的人,她也能淡定处之。然而锦王殿下只需要一个眼神,一句笑意盎然的质疑,她便濒临崩溃的边缘。
素暖表情局促不安,本想狡辩一番,哪知锦王穷追猛打,一连叠的质问。让她完全踹不过气来。
“暖儿,可还记得为夫给你提过的大凤帝国的太子君若雪?”
素暖陷入一抹犹疑。此刻她深信不疑的是,他极有可能在试探她?
好在出使任务之前,主子特别交代过她,她的任务只是拖住锦王殿下的时间,只需要羁绊他到晌午时分,便可。
素暖望了望天空,东方的鱼肚白刚刚敞亮起来,此刻还是辰时。
任重而道远。
锦王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鹰隼的眸光透着一丝志在必得的邪肆和娟狂。转过身望着阿九,给他做了一个暗卫之间传递信息的手势。
阿九内心泛起惊涛骇浪,然而面上却保持着镇静自若的微笑。道,“爷,小的马上去给你备盘果点上来。”
锦王点点头,阿九转身离去。
锦王殿下的目光,重新锁到素暖的脸上。
素暖笑盈盈道,“记得。大凤太子君若雪,乃相公的宿敌。”
锦王眼底溢出笑意,“暖儿可知,那君若雪还有另一个身份?” 素暖故作惊诧道,“是吗?”其实内心一点不感到惊奇,以锦王府网络天地的暗卫系统,不难查访出高俪四皇子璃月公子的身份有问题了。以锦王洞若玄冥的睿智,不难推测出高俪四皇子璃月就是他的
宿敌君若雪。
只是令素暖始料未及的是,锦王要说的和她所想的到底是两回事。
锦王这个人,对于政敌,一向不愿多说一句废话。他要说的,确是将素暖一击必中。
“君若雪,便是绯色阁的群芳姑娘。”锦王畅所欲言。
素暖微怔,他怎么突然提及群芳了?璃月公子扮演的群芳,已经销声匿迹多时了。他在这个档口提及群芳,折实让她有些张二摸不着头脑。
然而锦王接下来的话,立刻让她脸色煞白,一败涂地。
锦王悠悠道,“本王记得,群芳姑娘有个侍女,叫飞雪。跟暖儿你差不多高,差不多窈窕。”
素暖握着勺子的手猛地一颤,素白柔夷瞬间藏匿于宽袖之中。袖箭眼看就要滑落出来……
锦王却一转话题,“暖儿,随本王入一趟皇宫吧?”
此刻,锦王的心里万分郁郁,璃月这个混蛋竟然将他的贴身侍女遣派到他的身边来,那么他的暖儿呢?
暖儿究竟是安然无恙的在飞凤宫,还是已经被璃月挟持?
以他对璃月的了解,按理说璃月为人一向光明磊落,不会做出如此鸡鸣狗盗之事。不过,他如今和璃王一丘之貉,璃王会不会趁火打劫那就十分难以定论了。 锦王的心莫名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