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6,见不得人的事?
有些情绪积压在心里一直没爆发,只因为觉得那是可有可无的小事,沈庭西对鞠秋澜就是这样,一直认为她是母亲,很多事都隐忍不发,觉得没必要发脾气,可现在,沈庭西觉得他错了,一味迁就只会让她更加变本加厉。
沈庭西从鞠秋澜手里夺回行李箱,眸色清冷的看着她,“老头离开你,难道你一点错都没有?夫妻之间感情崩裂,不可能是一方的过错,老头外面有人,固然大错,可若不是你性格要强,从不肯服软,老头什么事你都要插一手,不听你的你还不高兴,老头至于对你这么冷淡?”
“西儿,你……”鞠秋澜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庭西,没想到一直向着她的儿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现在用到老头身上的那一套你又想用到我身上,你想让我娶谁,我就应该娶谁,我不听你的,你就给我下药,将别的女人送上我床上,天底下有谁像你这么当母亲的?你到底将我当什么了?木头人还是傀儡?”
鞠秋澜不可置信的摇头,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开始蓄积,“西儿,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我都是为了你好,你依靠俞家,以后道上的人谁还敢轻易动你?我只是想让你后半生平平安安。”
“那是你想要的,你问过我想不想要吗?我宁愿和自己心爱的女人过一日,也不愿和一个不爱的女人安稳过一生。”沈庭西想到鞠秋澜和沐宁静的约定,心里更恼火,“宁宁那么单纯的一个女孩,你竟然用约定束缚她,她为了你这个该死的约定,一而再再而三的委屈自己,拒绝我,我都怀疑你不是我亲妈,不然哪有亲妈这么算计自己亲生儿子的?”
“她告诉你了?”鞠秋澜眉心拧了起来,“我就不该相信她,一个小三养出来的私生女,能有什么可信度?”
“妈!”沈庭西冷喝一声,他没想到这个时候鞠秋澜不反思自己,竟然还在责骂沐宁静,“你太让我失望了,如果你真的为了我好,就应该首当其冲考虑我是否幸福?是否开心?明知道我将宁宁视为生命,你不成全我,反而不择手段的拆散我们,说好听一点,你是为了我好,实际上你就是自私,安全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控制欲。”
“我……”鞠秋澜泪流满脸。
“你好好冷静冷静,这里让我喘不过气,我出去住。”沈庭西提着行李箱快步离开了别墅。
鞠秋澜扶着额头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背抵在沙发上,脸色煞白,不是这样的,她真的都是为了他好,当妈的希望儿子平平安安,这样也错了吗?
……
医院
俞美琪和俞安娜坐在走廊的等待椅上,旁边病房的门紧闭着,俞文柏和沐亦清两人在里面谈话。
俞安娜转头问俞美琪,“妈,你说爷爷到底和爸爸在里面说什么?为什么要让我们出来?”
俞美琪也想知道他们在谈什么,以前一家人谈话没什么她不能听的,就算说官场上的事俞文柏也从来不背着她,她记得从出现沐宁静和沐亦清那档子事后,俞文柏和沐亦清动不动就私下谈话,他们到底在密谋些什么?或者他们有什么想瞒着她?
“妈?”俞安娜见俞美琪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拉了拉她的手臂,“你在想什么呢?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俞美琪回神,看向女儿,“可能说一些官场上的事吧。”
“那也没必要让我们回避啊,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俞安娜低声嘀咕一句,突然想到什么,有些激动的看着俞美琪,“妈,你说爷爷会不会和爸爸谈论我和庭西的婚事?”
俞美琪思维停留在俞安娜前面低声嘀咕的话上,后面的话压根没听进去,见不得人的事?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这边俞美琪还在猜测,那边病房的门开了,俞文柏拄着手杖出现在门口,“进来吧。”
俞美琪和俞安娜起身进入病房,沐亦清躺在病床上,脸色似乎比之前更加苍白,俞文柏坐在沙发上,他一向善于隐藏情绪,倒是看不出什么不一样出来。
“爸。”俞美琪是个直性子,心里想的这会儿便问了出来,“你和亦清聊什么呢?”
俞文柏没回答问题,视线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吧。”
俞美琪和俞安娜挨着坐下。
俞文柏开腔,“下午我和沈庭西见了一面……”
俞安娜不等俞文柏将话说完就迫不及待的问,“爷爷,是不是庭西答应娶我了?你们商定好婚礼日期了吗?”
俞文柏想起沈庭西离开前说的那句话‘听说俞家家教甚严,我希望俞老您能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孙女,围着一个男人转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关键是这个男人对她唯恐避之不及。如果您舍不得管教,我不介意替您出手。’
本来之前还觉得沈庭西在侮辱俞家,现在看俞安娜一副恨不得立刻嫁给沈庭西的花痴样,俞文柏心里的怒火哧溜一下就窜上了脑门,厉声说:“你才十八岁就嚷嚷着结婚,一点也不知道害臊,见了个男人就像牛皮糖一样往上贴,也不嫌丢人。”
俞安娜微嘟着嘴语气幽怨的喊了一声,“爷爷。”但到底不敢多说什么,她的终身大事还指望他呢,训一顿就训一顿吧,只要能嫁给沈庭西,其他的都无所谓。
俞美琪见俞文柏生气了,想开口打圆场,只是才喊了一声爸就被俞文柏呵斥了回来,“还有你,将娜娜教成什么样了?我们俞家怎么说也是书香门第官宦之家,怎么能见了男人就上杆子往上贴?”
俞美琪连连点头,“是是是,怪我没教好,以后我一定好好管教娜娜。”
俞文柏心里的怒火这才消了点,开始说正事,“沈庭西已经明确表态不会娶娜娜,我们俞家也不是那种上杆子的人家,他瞧不上娜娜,我还瞧不上他呢,这件事就此作罢,以后谁也不许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