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集体之海
这扇木门漂浮在周围诡异邪魅的识海之中是那样的不显眼，它的存在似乎只是这个识海主人随手遗弃出的废件一般，全无任何的出彩之处。
但倘若仔细发现变回察觉，这扇门是整个识海当中位于最下层的存在，整个识海所有的东西全都在这扇门的上方漂浮，唯有它，似乎全然不动的钉在识海之中。
“这是我曾经费了不少力气捏造出来的集体识海之门，”韩付起把手握到了门把手的上面，她的身体开始难以抑制的颤抖了起来，“我在潜入意识之海失败后，为了保障后续寻找进入途径不那么费劲，特意在这里了留下来一个后门，没想到今天竟然用上了。”
韩付起嘟嘟囔囔的睡这话，她的背后已经开始冒出来了不少冷汗，强烈而来源未知的恐慌在韩付起的身体上上下翻阅，这种感觉让韩付起非常的不舒服。
洁斯凯瑞突然伸出来手，按住了韩付起的手腕。
韩付起看向了自己身边的洁斯凯瑞，她的脸色苍白，汗水从自己的额头上低落了下来。
这种来自潜意识之海的恐惧根本不是人类能够依靠自己的意识抵抗的，哪怕是韩付起这样的人也难以承受。
哪怕是洁斯凯瑞握着她的手腕，她也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韩付起的身体开始出现了虚幻的模样。
她快要强制脱出了。
“韩，冷静，”洁斯凯瑞并没有韩付起的感觉，但祂没办法打开眼前的这扇门，这是韩付起的心想世界，倘若韩付起不认可的话，哪怕洁斯凯瑞有翻天的能力也没办法顶开这扇门。
韩付起再次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她的嘴角牵强的扯了起来。
“没事的。”
她一边说着，手腕上却突然发力，整个门扉在突兀之间被掀开。
这一刹那，强烈到无法描述的恐惧宛若洪流般的迸发了出来，那就宛若是潮水一般，轰然奔流了出来。
韩付起觉得自己的心脏几乎崩溃，她的意识也几乎在那一瞬间被挤出去。
哪怕是能操纵概念，她也在这一瞬间因为这种诡异波动而起的情绪无法动弹，被制衡在了原地。
韩付起的意识模糊了起来。
“归零!”
突兀之间，女孩的声音响彻世界。
韩付起感觉自己的身体回归了稳定。
她侧头看向了，发现那洁斯凯瑞女孩正对着韩付起伸出一根大拇指。
“万幸带你过来了，要不然我估计我很有可能就被弹出去了。”
韩付起长呼了一口气，脸色不算太好。
洁斯凯瑞的脸色也不太好。
“这种力量真是可怕。”
“是啊。”韩付起迎合了一句，随后看向了门扉当中。
——
她看到了一片湖泊。
一片在黑暗当中闪烁着纯白光芒的湖。
在那一瞬间，韩付起似乎被吸引了一般，门扉骤然消失，周围的一切变成了纯粹的黑色，那些比例尺完全不同的诡异物体消失在了空中，唯独只有一片纯白的湖泊漂浮在韩付起和洁斯凯瑞的面前。
韩付起的本我空间被取代了。
这时候韩付起才如梦初醒一般的反应了过来，她惊讶的环视了四周，感慨般的开口道：“不愧是集体之海啊！竟然能瞬间融合我的主意识。”
洁斯凯瑞的目光投向了下面那一片纯白的湖泊，祂似乎从那当中看到了无数的景象。
那些图像似乎没有任何的意义，信息却犹如洪流一般都涌入了洁斯凯瑞的脑海之中。
“这是……兴奋的情绪？刚刚亲身经历了社会的巨大变革？”
洁斯凯瑞皱着眉头喃喃自语。
“没错。”韩付起点了点头，“这是反应集体意识的地方，一些天赋异禀的人能直接接触到集体之海，并且从中获得一定的信息，部分预言术也是从中而来的。”
韩付起说到这里指向了这片湖泊的中央。
“只不过，这和一般的潜意识之海还有所不同，一般的潜意识之海我曾到达过，而这里要比一般都识海更加深邃。”
韩付起说到这里眼眸闪动了一下。
“这里是根源。”
洁斯凯瑞稍有些听不明白韩付起话语的意思，一旦韩付起涉及到相关的问题，整个人就会变得异常亢奋，而这里正是韩付起之前所追求的目标之一。
“能找到华何卓当时的记忆吗？”听不懂的洁斯凯瑞放弃了思考，祂直接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我试试。”
韩付起探出双手，闭上眼眸。
整个根源依然平静，却又无数细小的白色浮空而起，宛若繁星。
洁斯凯瑞似乎从那当中看到了韩付起的面孔。
不——那不是韩付起。
那是华何卓。
太微弱了，从头到尾都太微弱了，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都太微弱了。
洁斯凯瑞完全体会不到着其中的存在，祂仔细的想要从中获取一些回忆的片段，却全然无法获得。
那些东西简直比萤火虫的光芒还微弱。
洁斯凯瑞皱起了眉头，祂本打算继续探索，却突兀的感受到了奇怪的力量。
那似乎是这篇纯白之湖中央涌出的力量。
那是什么？
洁斯凯瑞被那所吸引，祂突兀间觉得自己的全身上下全都充斥着正面的清晰。
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心情别提多舒爽了。
洁斯凯瑞：“？？？”
怎么回事？
这个根源还有加buff的作用吗？
洁斯凯瑞一脸的茫然。
就在此刻，韩付起突然睁开了眼睛。
“找到了!”
韩付起低沉的开口道，他在这一瞬间再度变成了男人的身体，衣服无风自动，犹如带着袍子浮起一样，犹如漩涡，如梦似幻。
下一刻，历史中的投影被拉扯了出来，和韩付起完全一样的男人出现在了意识之海中，他曾经所做的事情也如实的彰显了出来。
——
他站在街道的巷口。
在他的面前，少女躺在血泊当中，鲜血徐徐流淌而出，化作溪流，代表着生命的流逝。
那女孩的面容正是洁斯凯瑞。
洁斯凯瑞：“？”
韩付起：“？”
这又是个什么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