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回去
覃亦歌实在是不太明白这个一国之君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纯真无害的青年,但是任谁都知道,他心里藏着旁人不可触及的野心。
蔺淮抿了抿唇,最终垂下手说道:“总之,我不会伤害你的。”
“嗯?”覃亦歌愣了一下,又垂下头应了一身,端过来旁边的粥,吹了吹送到了嘴边,感觉肚子里面舒服了一些,才松了口气问道,“之前你说,我们之前见过吧?在哪里?”
蔺淮闻言却皱起来眉头,带了些许淡漠,站起身来转身一边离开一边说道:“你休息好了,可以出来转转。”
“你不怕我逃跑?”覃亦歌有些惊讶。
蔺淮伸手关上门,淡淡地说道:“你不会。”
覃亦歌撇了撇嘴,将手中已经温下来的粥仰头喝完,心中有些烦躁,她并不喜欢这种没有缘由的事情,准确的说,明明一切原由恐怕就是蔺淮曾经和她见过的面,但是她却想不起来,而这个人也不告诉她。
光是把她软禁在这里,这种算得上是无用功的事情,恐怕任谁都会觉得不爽。
覃亦歌脑海中浮现出来蔺淮的模样,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但是相差也不太多,一样的温润,又一样的强大。
眉眼是让人觉得平易近人的类型,但是不管她怎么去想,也想不到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先不说前几年,她一直在大燕和南梁之间奔走,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得到这位是算得上是神秘的北海新君。
就算是在再往前的几年里,她一直生活在大燕,除了那场大战,又根本没有什么牵扯,她一个一直生活在京城的人,怎么可能会见得到过尚且还是皇子的蔺淮呢?
她想不明白,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她猛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冲到了外面,迎面而来的夕阳让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挡了挡阳光,却在抬手的时候看到了自己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系上的一个红绳,上面坠着一个镂空的玉铃铛,但是并没有声音,只是一个装饰罢了。
她抬手仔细看了看,却在凑近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香,但是身体上也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她把手链扯下来,收到了怀里,这才打量起来面前的院子。
根本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院子,屋子一侧种了不少的不知名的花朵,整个院子并不算是多么的华丽,至少,不像是一个一国之君应该来的地方。
她径自往门口的地方走去,正见到似乎是被叫做“万云”“千水”的两个少年正站在院门的两边,像两个小门神一样,手中握着一把剑,用同样的姿势双手环胸地站在那里守着。
见到她出来便立刻站直了身体,带着几分警惕看着她,覃亦歌微微挑了一下眉头,她承认这两孩子的水平还算是不错,但是蔺淮不会真的觉得他们两个就能够看住她吧,或者,他有这什么,让他能够确定,自己一定会留下来的吗?
看着两个少年有些紧张地目光,她暗暗叹了口气问道:“你们家国君呢?”
两个少年对视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不知道?”覃亦歌微微弯下腰道,“是不知道,还是他不让你们说?”
两个人再次看了看对方,同时低下头不再说话,覃亦歌点了点自己的额头,有些无奈的说道:“那我自己去找他。”
万云和千水将剑提在身边,抬脚跟了过去。
覃亦歌扭头看了他们一眼,想了想没说什么,任由他们跟着,在面前不知道是个什么府邸的里面转悠起来。
心中却已经是一片着急,她得找到蔺淮才行,她要联系覃亦肃,若不然,万一他误以为自己是被蔺淮抓走的,急着整顿军队过来救她岂不是糟糕了。
虽然,仔细想想,她也的确是被这个人抓走的,但是这依然是一场可以避免的战斗。
况且,能够接近蔺淮,对她来说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了解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才能够更好地跟他谈判不是吗?
想到这里,她有些焦急地加快了脚步,扭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两个少年,她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旁边的一棵大树,提起就想要飞到树上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没有要动起来的意思。
她想到了刚刚那条红绳,有些无奈地掐了掐眉心,怪不得蔺淮那么放心,她根本不会逃跑呢。
“告诉我,你们国君在哪?”她停下来脚步,不打算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转头冷下脸来看着身后的两个人问道,“再不说的话,你们家国君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两个人愣了愣,显然并不能够理解覃亦歌的意思,在他们看来,让这个危险的女人找到自己的陛下,才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但是下一瞬间,他们的眼神就亮了亮,对着覃亦歌身后的方向行了礼。
覃亦歌皱眉转过身来,果然正见到蔺淮穿着一袭白衣正款款走过来,她抿紧了唇没说话,后者已经带着好奇问道:“什么生命危险?”
“我要回去。”覃亦歌开门见山地说道。
“不行。”蔺淮也回答地没有一丝停留。
覃亦歌深吸了一口气,微微放软了语气道:“我需要让他们知道,我是安全的。”
蔺淮闻言,眼睛却亮了亮,似乎在为覃亦歌对他的信任而开心,下一瞬间就带着些许玩味往前走了两步说道:“你的意思是,你回去告诉他们,你在我这里,是安全的,然后再回来?”
虽然这种说法有些奇怪,但是覃亦歌还是点了点头,差不多及时这个意思,她有理由相信,依照覃亦肃的性子,不把她救出去,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蔺淮拿着扇子敲了敲自己的下巴,想了想一会儿,最终说道:“让他们知道你是安全的,有很多种方法,我可不可能,去冒那种你一去就不回来的风险。”
覃亦歌沉默下来,低着头也不去看面前的人,似乎就就在等着蔺淮说出来他的“很多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