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再次相遇(二)
舞倾然冷冷的盯着古若池,上次在古若池离开之后,他所设下的障眼法随之消失,等师父回过神来以后,才发现自己被骗了,都怪他当时太过于担心舞倾然,所以才会大意让这两个人给逃了。
今日正好,她既然撞上了他,那他就别想再逃。
这么英俊的男子,虽然死了有点可惜,可是谁让他得罪了她,而且还偏帮着林雨那个贱人呢?
舞倾然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将手中的传音符捏碎,嘴角冷笑,师父要是知道这个欺骗他的人在这里,一定不会放过他。
“你上次骗了我们又怎样,你带回去的人最后也只是沦为了一摊血水吧?”这个人伤了她,害她修养了那么久,一向心性高傲的舞倾然肯定是恨古若池的。
血水?
古若池不自觉的瞥了一眼猫在自己身后的苏予墨一眼,释然一笑,“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这一笑,笑得那么随意,没有半点被戳破的狼狈与慌张。
夜翎辰没有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将目光落在身后那个一身碧色衣衫,梳着丫鬟发髻的少女身上,女子是背对着他的,他看不清她的样子,可是在心中升起一抹浓浓的嫌恶之感时,他就已经猜到了苏予墨的身份。
原来,她没有死,他一直以为,因为他的见死不救,她已经死了。
虽然是背对着,但是苏予墨也能感觉得到,那道灼热的视线正在注视着她的背影,因为里面的厌恶之感,她很熟悉。
“呵,你不用得意太早,若是等我师傅过来,你的死期就到了。”舞倾然得意洋洋的说道。
“你以为,你的传音符能飞出这泛茵城?”古若池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他是该说这姑娘蠢?还是蠢呢?
如果这些人不知道她是天机子的徒弟的话,或许她还能活得更长久一些,可是现在嘛?
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夜翎辰,眼神中充满同情,带上这么个猪队友,他确定是来捣毁源力之地的?
不知为何,哪怕只是简单的一瞥,夜翎辰就已经看懂了古若池的意思,眼神冰冷,看来这个人应该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虽然不敢百分百肯定,但是至少有八层的把握可以确定眼前的男子应该就是天道的轮回无疑了。
而他之所以来到这里的目的,跟他一样,都是为了捣毁源力之地而来。
其实若不是封印作祟,夜翎辰也不至于忘掉在枉死城发生的一切,在往死城,他对苏予墨再次动了心,所以关于一切好的记忆都会被灵鸢无情的抹掉,不然夜翎辰也不会忘记苏予墨对他说的话。
如果是那样,他也就能百分百的确认古若池的身份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舞倾然说话的姿态依然是那般骄傲,完全不想想他们现在所在何处,在她心中依然认定,若不是他们自愿,以这些人的实力,也不可能将他们抓来这里。
这小小的泛茵城她还不放在眼中,这玄真界中,最强大的家族和最强大的宗门都护着她,她有什么好怕的。
“闭嘴,老子不管你是谁,来到这里就要听老子的话。”一个守卫显然已经是不耐烦了,一鞭直接挥打在舞倾然的身上。
舞倾然瞬间疼得直冒冷汗,她不敢相信,这小小的狱卒实力竟然远在她之上,心中开始升起一丝不安。“辰哥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泪光在眼眶打转,见夜翎辰不说话,舞倾然也清楚,夜翎辰既然来这里,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都怪她,在看到古若池以后一时乱了分寸,既然夜翎辰故意被抓来这里,肯定是不愿意暴露身份的,她还这么张扬。
但是舞倾然岂会这么白白被打,恶狠狠瞪像那个狱卒,天下间,除了夜翎辰以外,有那个男子能抵抗得了她的花容月貌,这么楚楚可怜,眼含泪水的样子,不知要看碎多少人的心。
舞倾然就是想让这些狱卒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可是过了一会,这些狱卒不仅没有被她的美貌所打动,她倒是又挨了一鞭子。
“赶紧给老子进去,被磨磨蹭蹭的。”要不是上面规定这个女的不能杀,他们今日非宰了她不可,这细皮嫩肉的,炖起汤来,绝对美味。
舞倾然不解,为什么没有用了,是她变丑了吗?
苏予墨看到这一幕,只能说心情有些复杂,她其实应该是开心的吧,这个女人之前那么对她,现在看着这些恶狠狠的黑衣人,突然觉得他们有点“可爱”了呢。
苏予墨突然有些同情舞倾然了,虽然她很美,此刻的模样也是的确楚楚可怜惹人怜惜,可是这里的这些人,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看她啊。
先说这夜翎辰与古若池,都不是那种为美色所动的人,而这里的狱卒作为泛茵城的傀儡,又岂会是正常的男子?他们连作为男子的资本都没有,用苏予墨的话来说那就是一群太监,再者,这些狱卒的心都被蛊虫控制了,又怎会产生感情,他们只是杀人的工具,完成任务的傀儡罢了,又怎会心疼一个女子。
唯一有心动的苏予墨,因为曾经被舞倾然那么对待过,对她的真面目那叫一个了解得十分透彻,这样的女人,她避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心动嘛。
舞倾然连着被打两下,也是有些懵了,她何曾有被这样对待过,委屈的看了一眼夜翎辰,见他没有打算要帮她的意思,只能将所有的委屈咽回肚子里,乖乖的走进牢房之中。
来这里之前,夜翎辰就拒绝带上她,他这次的行动十分危险,不能暴露身份,而且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是她自己不听劝告,非得要跟上来。
幻想着,只要她跟他一起历经了生死,夜翎辰或许就能喜欢上她了,可没想到还没等夜翎辰喜欢上她,她倒是先收了伤。
要怪就怪舞倾然一直以来,都被捧得太高,天机子那么爱她,又怎么可能让她受半点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