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禅这一晚也送了两朵黄花给金巧巧,林平送了四朵,直接夺魁,亲自上台给金巧巧戴上。
金巧巧脸若冰霜,看也不看林平,林平偏偏笑容满面,毫不在意,显得深情款款,从容大方。
众人看得暗笑,却没敢笑出来,有人觉得这林公子自作多情,根本没戏,他再势大,也大不过城守去。
也有人觉得这是巧巧姑娘欲盖弥彰,已经喜欢上了林公子,故意装作冷漠,免得引起大伙误会,是女儿家的害羞,很是动人。
李慕禅坐在婉娘身边,笑眯眯看着林平,暗自摇头,玉寒宫的人可不会对人动心,她们面带微笑,如一朵绽放的鲜花,却心如冰雪。
这是心法所致,也是从小受到的教育所致,对男人有提防心,心怀敌意,想打动她们,寻常人是做不到的,需要机缘。
甭说用钱财邀宠,就是有真心也换不来真心,林平却不自知,实在可叹。
临下台之际,金巧巧忽然朝这边瞟了一眼,与李慕禅的眼神碰了一下。
婉娘抿嘴笑道:“江先生,巧巧妹妹好像对先生有意呢!”
李慕禅不由失笑:“婉娘莫说笑话,呵呵,我要相貌没相貌,要人才没人才,要权势无权势,可不敢有些奢望!”
婉娘以袖掩口轻笑两声,素手执壶帮他斟满酒盅,笑道:“女儿家的心思先生可不懂了!”
李慕禅拿起酒盅笑道:“我是不懂女儿家心思,却也知道趋利避害是人之本性,是不是?”
婉娘笑道:“林公子势大,但在巧巧妹妹眼里却不算什么。”
“呵呵……”李慕禅喝了一口酒,只是摇头笑。
金巧巧寄身于青楼,所图非小,绝不会涉及儿女私情,再说自己如今这打扮,潦倒半生,乍翻身作人的穷酸罢了,实在没什么能打动人心的。
婉娘笑道:“先生若能得巧巧妹妹倾心,成为城守的亲戚,这林公子再强,也不敢招惹先生的。”
“哦——?”李慕禅忽然来了兴趣,笑道:“城守这般厉害?”
“城守大人是一城之主。”婉娘微笑。
李慕禅摇摇头:“据说咱们南理有两大世家,林家与方家,林公子身为林家的嫡亲弟子,还是三笑堂的少坛主,城守大人不忌惮几分?”
婉娘笑道:“先生不知城守大人名讳吧?”
李慕禅摇头:“不知。”
“城守大人姓方。”婉娘笑着执壶替他又斟一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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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禅一怔,随即摇头失笑,明白了,城守大人乃方家的弟子,怪不得敢来白云城。
婉娘盈盈笑道:“方大人乃方家大房长孙,将来有望接任方家家主的,林公子虽说是林家的人,却仅是旁系别枝,地位差得远,况且民不与官斗,三笑堂虽大,但若惹恼了朝廷,也没好果子吃的。”
“还真是长见识了,多谢婉娘。”李慕禅笑道。
婉娘抿嘴笑道:“先生不怪婉娘班门弄斧就好!”
李慕禅摆手呵呵笑了一声,暗忖玉寒宫与方家的关系,他隐隐猜得,这两家怕是已经结盟。
这探春楼怕是玉寒宫的一处暗哨,身边的婉娘也带着淡淡的气息,让他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
他能感受到得,源于苏云云,否则,纯粹凭着武功,很难发觉。
两人正低声说话,一个中年女子飘然进了屋,来到李慕禅近前:“江先生,小姐有请。”
李慕禅放下酒盅笑道:“巧巧姑娘不请林公子?”
这中年女子正是金巧巧身边人,不知是奶妈还是贴身丫环,不过这中年女子的武功是极高的。
中年女子道:“姑娘从不请林公子。”
“好,恭敬不如从命。”李慕禅起身,对婉娘笑着抱抱拳,告辞离开。
来到三楼,中年女子推开房门,转身侧请,李慕禅迈步进了金巧巧的屋子,却见金巧巧已经端坐在圆桌后,桌上有酒菜。
她穿着一身白衣,披肩的秀发如黑缎,在灯下泛着乌黑光泽,映得脸庞越发白皙皎洁,晶莹如玉。
“先生请。”她起身笑道。
李慕禅笑道:“巧巧姑娘相邀,真是荣幸之至。”
他坐到金巧巧对面,桌上菜香扑鼻,让他食欲大动,笑道:“何必这般盛情款待?”
金巧巧摆摆手:“杨妈,你下去吧。”
“是,小姐。”中年女子杨妈答应一声,看了一眼李慕禅,望向金巧巧,金巧巧不动声色。
李慕禅虽背对着,却能清楚看到她的神情,暗自笑了笑,看来这杨妈是金巧巧的保镖呢。
待她出去,李慕禅笑道:“巧巧姑娘有什么话要说?”
金巧巧盯着李慕禅,又圆又亮又润的大眼一眨不眨,似要看到他心里。
李慕禅笑眯眯的看着她,不以为异,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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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过后,她道:“江先生,你究竟是什么人?”
李慕禅笑道:“我?一个小人物罢了,巧巧姑娘何须挂怀?”
金巧巧摇摇头:“我昨晚传信给宫中,苏师姐已经出关了,听到你的消息,要我非问出你是谁呢!”
李慕禅笑了笑:“一位故人罢了。”
“先生,你就告诉我罢!”金巧巧眨了眨明媚的大眼,波光流转,妩媚动人。
李慕禅笑着摇摇头,只笑不说话。
金巧巧大眼一转,笑嗔道:“好吧好吧,不说便不说,咱们喝酒吃菜!”
她起身执壶替李慕禅斟满银杯,笑道:“江先生,我听到一个消息。”
李慕禅点头谢过,端起银杯笑道:“什么消息?”
“林公子要杀先生你。”金巧巧道。
“杀我?”银杯停在嘴边,李慕禅笑道:“就为了我与巧巧姑娘的亲近,他就要杀人?”
金巧巧叹道:“在这些世家大公子眼里,人命贱如蝼蚁,凡是阻碍他们的,都会毫不犹豫的除掉。”
李慕禅皱眉道:“难道就没有王法了?”
金巧巧苦笑:“先生真是……,王法是管平民百姓的,对于他们,王法哪能束缚得了?……况且,即使真有王法制裁,也制不到他们头上,自有人出来认下罪行。”
李慕禅道:“那倒也是,是江某天真了。”
金巧巧笑道:“先生,这一席就算替先生贱行了,吃过饭后,先生马上出城,不能再回来了!”
李慕禅笑了起来:“江某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
金巧巧道:“先生,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里是白云城,林家势大,先生还是避一避为妙,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是不是?”
李慕禅摇摇头:“我偏不信,倒要瞧一瞧,他们林家究竟如何的跋扈,竟敢因这么一点儿小事而杀人。”
金巧巧蹙起黛眉:“先生!”
李慕禅一摆手,笑道:“在下虽是一介读书人,却也练过几手剑法,自保之力还是用的。”
金巧巧笑了起来:“先生固然武功高强,但比三笑堂如何?”
李慕禅沉吟一下,摇摇头:“三笑堂高手如云,我是不如的。”
金巧巧道:“那就好,林公子能派三笑堂的高手来,先生能够抵挡?”
“嗯……”李慕禅沉吟着,摇头叹道:“不能。”
“既然如此,先生何苦还这般执着?走吧——!”金巧巧语重心长的劝道。
李慕禅心下暗笑,这却是在逗金巧巧,看她究竟有没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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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禅想了想,慢慢点头:“既然巧巧姑娘这般说,江某答应了!”
金巧巧松一口气,忙道:“好,先生如此取舍自如,当真潇洒,巧巧佩服,敬先生一杯!”
李慕禅与她碰一下银杯,笑着一饮而尽。
两人说说笑笑,李慕禅放怀大吃,桌上的酒菜很可口,看来是花了大心思的,金巧巧笑靥如花。
两人天南地北的瞎聊,谈笑风生,很是融洽。
正在说笑间,脚步声忽然响起,然后是房门被敲响:“小姐,林公子非要求见。”
金巧巧没好气的停下银箸,摆摆小手:“不见,杨妈,跟他说我累了,睡下啦!”
她喝了两杯,白皙如玉的脸庞娇艳欲滴,一双大眼睛更加水灵,汪汪如一潭秋水,顾盼之间流光溢彩,令人心神迷失。
中年女子低声道:“看来林公子决心很大,他也喝了不少的酒,……小姐,还是见一见罢,免得惹出乱子来!”
“哼,这里是探春楼,他若惹事,就把他丢出去!”金巧巧不耐烦的道。
中年女子低声道:“小——姐——!”
李慕禅皱眉,一言不发,此时说什么话都不适宜。
金巧巧哼道:“不见不见!”
中年女子低声道:“小姐,我进去说话吧!”
“进来罢!”金巧巧没好气的哼道。
中年女子轻轻推开门,轻声轻脚的进来,来到金巧巧跟前,冲李慕禅歉然的点点头。
李慕禅笑着点点头:“巧巧姑娘,今天就吃到这里吧,山不转水转,咱们总有相见之日。”
“不成,先生先别走!”金巧巧忙伸手制止。
李慕禅见她神情坚决,也不再坚持,又坐下了,笑眯眯看着两人。
中年女子低声道:“小姐,这林公子在下面不依不饶,再闹下去,会惹出大麻烦,小姐只需几句话,定让他乖乖的走人,李嬷嬷一直跟我求情呢。”
“哼,万一我说不通呢,他无礼呢,李嬷嬷就不想想?”金巧巧秀脸冷了下来,沉声哼道。
“不要紧的,李嬷嬷她们都在呢。”杨妈微笑道。
“我不想见这个人!”金巧巧淡淡道。
杨妈看她如此,知道心意已决,不能改变了,叹了口气:“好吧,就依小姐,我去跟李嬷嬷说说。”
说罢,她对李慕禅点点头,又轻轻退下了,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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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禅笑道:“看来林公子是真的吃醋了!”
金巧巧撇嘴不屑的道:“他也就那点儿本事,一肚子草包!”
李慕禅摇头笑道:“据我所知,这位林公子可不简单,年纪轻轻,武功高强,前途不可限量,可不是草包!”
金巧巧不屑道:“他资质是不错,却不上进,上一次进了星湖小筑,人人都知道,最终却是被逐出了小筑的门墙!”
李慕禅眉头一扬:“他竟被逐了出来?”
“可不是嘛!”金巧巧哼道,摆摆手:“若是他有本事,哪能被星湖小筑逐出来?”
李慕禅皱眉道:“大伙都知道这个消息了?”
“整个白云城都知道!”金巧巧哼道。
李慕禅沉吟片刻,想了想,夹起一块儿牛肉慢慢咀嚼,待完全咽下了,开口道:“照理来说,星湖小筑不会将此事大肆宣扬罢?”
“反正整个白云城都知道了!”金巧巧道。
李慕禅摇头:“这事倒蹊跷,星湖小筑不会大肆宣扬,林家更不会,那是谁宣扬的呢?”
金巧巧轻笑一声:“还能有谁?”
李慕禅眉头挑了挑,笑道:“巧巧姑娘知道?”
金巧巧道:“这样的事一猜就明白,是星湖小筑的仇家干的呗!”
李慕禅慢慢点头:“是呀,只能是他们了,渔翁得利呀!”
“照我说,星湖小筑胆子也真大,不看僧面看佛面,三笑堂与林家都是了不得的势力,是那么好得罪的吗?”金巧巧摇头失笑,一脸的不以为然。
李慕禅笑了笑:“就是。”
金巧巧叹了口气:“不过,这也正是星湖小筑的可怕之处,行事严明,公正之极,能做到这样的,少之又少!”
“一下得罪了两大势力,星湖小筑这样做太傻了!”李慕禅叹道。
金巧巧摇摇头:“我看不尽然,这样乍看有点儿傻,好处却无穷,只是隐在暗处,一般人发现不了罢了。”
李慕禅笑道:“我就是那一般人。”
金巧巧咯咯笑了起来:“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呀,先生学识过人,巧巧是极佩服的!”
李慕禅摆手笑道:“我对武林这些事不精能,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巧巧姑娘给你解解惑如何?”
“好呀……”金巧巧点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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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说话,“砰”一声闷响,门忽然被撞开,一个身影跌跌撞撞了冲了进来,一直冲到李慕禅身后。
“先生小心!”金巧巧轻叫一声。
李慕禅忙起身往左边一闪,堪堪避开了这一撞,身影撞到桌子上,“砰”一声闷响,整个桌面晃动,汤汁晃荡几乎溢出来。
还好,这一下不够重,两碗汤晃了几晃却没有晃出来,那人扶着桌子,止住了身形的下滑。
金巧巧秀脸一沉,冷冷道:“林公子,你来做甚!”
李慕禅其实早就发觉了林平的靠近,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此时站到一旁看着林平,暗自哼了一声。
装得倒挺像,好像真的醉了一般,满身酒气扑鼻,脸颊绯红,双眼迷离,外表看起来,就是一个十足的醉鬼。
这般装模作样,还真能以假乱真,若非李慕禅虚空之眼看着那边,也难免被林平骗过了。
再看金巧巧,显然是上当了,以为林平真醉了。
不过也不能完全当真,玉寒宫的人不能小觑,难保她看出来了却装不知道。
“嗝——!”林平猛的打了一个酒嗝,整个屋里顿时充满了酒气,看来他喝的还是好酒。
李慕禅暗自赞叹,这一下更逼真了,不过,林平怕是真有几分醉意了,他喝了不少的酒。
有时候装醉,装到后来会真的醉,宛如自我催眠一般。
“巧巧,你为何与这穷酸如此亲近?”林平努力咽了一下,把翻涌的酒意逼下去,用力瞪着双眼。
他原本寒星般的眸子布满了血丝,红通通的瞪着金巧巧。
金巧巧皱眉,淡淡道:“林公子,我与谁亲近好像轮不到林公子你管吧?”
“巧巧,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意吗?!”林平激动的道,想要跨进一步,被杨妈挡了一下。
林平甩手就想给杨妈一巴掌,手掌在半空停住,被杨妈握住了手腕,抽不出来,打不出去。
杨妈把他的手拉回去,姿色平常的脸上挂着淡淡笑意:“林公子请自重,你这般,城守大人怕是会不高兴!”
林平脸色一变,狠狠的瞪着杨妈。
后边传来断喝:“住手!”
一个忠厚老者大步流星进屋来,挥掌击向杨妈:“竟敢对咱们少爷无礼,还不退下!”
他一身锦衣,看上去如富家翁,这时沉喝却颇有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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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暗风涌动,杨妈放开林平的手腕,轻轻一挥袖子,两股无形的力量撞到一起,周围缦帐滚动,如大风吹。
杨妈看了这人一眼,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只是退到金巧巧身后。
金巧巧皱眉扫了一眼这老者,淡淡冷笑:“林公子好威风!”
林平有些讪讪,忙挥挥手,老者颌首,退到门外,临出门时扫了一眼李慕禅,双眼如电光。
李慕禅笑了笑,神情平和。
金巧巧冷冷道:“林公子,江先生是我的客人,我在宴客,你如此无礼的闯进来,究竟意欲何为?”
林平红着眼睛,沉声道:“巧巧,我究竟有哪里不好,有哪里不如这穷酸?这穷酸有什么本事,竟让你在闺房宴请他!”
金巧巧冷冷道:“江先生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你比得过吗?”
“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又如何!”林平不屑的冷笑,摇头道:“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最是没用!”
“你这个只知动刀罢枪的武夫,又有什么用?!”金巧巧冷笑,毫不客气的道:“你除了仗着你爹的势,横冲直撞,一天到晚打来打去,对百姓无益,对朝廷无功,有什么脸面这么说江先生!?”
“哼,谁仗着我爹的势了!”林平不满的道。
金巧巧冷笑:“若非你爹,你林大公子敢在白云城这么跋扈,你敢在探春楼如此放肆?”
林平瞪大眼睛:“怎么不敢!?”
“你若敢这么干,早就被打得趴在地上做狗了!”金巧巧冷笑,毫不客气的挖苦讽刺。
李慕禅暗自赞叹,这金巧巧真是好一张利口,林平虽聪明,又机智,在金巧巧跟前却显得笨嘴笨舌。
“巧巧,即使没有我爹,凭我这一身武功,怕得谁来!”林平不服气的道。
“若没有你爹,你有这一身武功?”金巧巧冷笑,撇撇小嘴:“你没有明师指点,没有灵丹妙药服食,能练到如今的地步?换了一头猪,受这般抬举,也不会做得比你差!”
“巧巧!”林平有些恼了。
金巧巧摆摆手:“好了好了,我懒得跟你废话,赶紧滚罢,我不想看到你!”
林平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瞪向李慕禅:“你姓江?”
李慕禅抱抱拳,微笑道:“江浩,林公子,久仰大名,如今一见,确实人才出众,失敬了!”
“少废话!”林平一摆手,冷冷道:“还不赶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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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禅笑了笑,不动声色的摇头:“江某走不走,好像不关林公子你的事吧,探春楼什么时候成了林公子的了?”
“哟,还挺有几分口才,怪不得能骗得了巧巧!”林平瞪大眼睛,冷笑一声,又是一巴掌挥过来。
“林平你敢!”金巧巧娇喝。
林平的手掌停在半空,转身道:“巧巧,你究竟为什么这般护着他?”
金巧巧娇哼道:“我护着谁你管不着,总之你若对江先生不利,我绝不再理你!”
林平无奈的摇摇头,收回手掌。
他转过头来,冲李慕禅冷笑:“姓江的,真是好汉!躲在一个女人身后,我还真的懒得打你这般没用的!”
李慕禅笑了笑:“林公子误会了,我与巧巧姑娘并无私情!”
“江先生!”金巧巧蹙起黛眉。
李慕禅笑道:“不过,林公子你也是白费心机,巧巧姑娘对公子你只有厌恶,并无一丝喜欢,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林公子何必自讨没趣?”
“好胆!”忠厚老者断喝,便要冲进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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