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巨龙的过去 其二
无尽的空间乱流在一瞬间出现,紧接着的,便是血雨的落下,将幼龙追杀到了末路的那些各个种族的屠龙勇士们,在这一条新出现的巨龙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就连一击都无法承受,就尽数的死亡殆尽了。
幼龙认识眼前出现的这条巨龙,或者说认识这巨龙的种族……
虚空闪龙!
即使是在龙岛之中,也是最神秘的几种龙种之一,这种龙种高度自闭,因为只要纯血才能保证能够同时使用空间和部分时间的能力。所以通常他们都是近亲相交的。
而幼龙根本就没有见过虚空闪龙,甚至于就连虚空闪龙的混血都没有见过,这条虚空闪龙出现在他的面前的理由他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理解,更不理解他在出现的一瞬间就将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的人都杀死的理由。
虚空闪龙并没有说出哪怕一句话,下一刻,他们身边的空间出现了最大程度的扭曲,直到了好一段时间之后,他们才重新出现在平常所见的空间之中。
此时两条龙所在的领域,便是那无尽连绵的雪山,永不停歇的降雪,隐藏在十万里大山之中的一片雪域,暴雪龙域。
然后,终于,幼龙得到了一个令自己惊骇异常的消息……这条虚空闪龙居然是他的父亲!之所以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出现在幼龙的身边,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虚空闪龙一族是极度要求血脉的龙种,他们严格的限制着血脉的流出,他们不会杀死流出血脉的虚空闪龙,因为每一条虚空闪龙都是异常珍贵的,但是他们会杀死有着虚空闪龙血脉的混血!即使混血诞下的孩子是龙种也是同样。
所以,为了保护幼龙,这条虚空闪龙从未出现在它的面前,也没有透露出和他的一丝关系。
但是,他却始终在暗地里保护着他,他无法在他成长的道路之中给予他太多的帮助,但是他能够保护住他的性命!就像是这一次一样。
然而,幼龙已经不能够再回到龙岛了,要是不回到龙岛的话,他还能在种群里面有发言权,能够钳制住想要杀死幼龙的虚空闪龙执法团。但是要是回到龙岛的话,那么幼龙就一定死定了。
所以,这只虚空闪龙将幼龙带到了这里,带到了有着诸多的冰霜巨龙选择栖息的这个暴雪龙域。因为幼龙的母亲,就是一只冰霜巨龙。
短暂的父子重逢没有经过太长的时间,虚空闪龙为幼龙找到了一处特别的山脉,为幼龙开辟出了一个隐蔽的空间,然后,将自己特意带出的大半的财富都留给了幼龙。
这其中就包括了他一直为孩子准备的花海!和漫天的夜明星光珠。
在离开之前,他告诉幼龙,虽然幼龙体内有他的血脉,但是,虚空闪龙除了纯血,即使有混血的存在,虚空闪龙的血脉都有很大的可能性一辈子都不会浮现,这也是为什么幼龙直到现在都还是只能使用冰霜巨龙的能力和传承记忆的原因。
想要激发出虚空闪龙的血脉,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将体内的血脉全部提取出来之后再重新吸收入体内。作为掌握空间的虚空闪龙的血脉有这样承受能力。所以。他如果想要激发虚空闪龙的血脉的话,那就要将自己的精血抽离出三分之一灌溉对于别的巨龙来说和杂草没有区别的龙涎草。
以此将自己所有的虚空闪龙血脉剥离,融合进入龙涎草之中后,然后再重新吸收。
自此以后,幼龙再也没有回到过龙岛,而因为被围剿过的原因,幼龙的心中种下了仇恨的种子,在悉心灌溉属于自己的特殊的龙涎草的同时,他也化身而成真正的巨龙。对着游荡的行人或者是商团们报复。
因为从未袭击过城市,再加上行迹匆匆,所以,最后再度沦为了恶龙的传说,即使有着想要屠龙的勇士前来寻觅,最后却还是无疾而终。直到现在,还没有人能够直到这恶龙的传说到底是真是假。
幼龙逐渐的长大,除了自带的传承记忆之外,他对其余种族的知识也产生了兴趣,按照自己所看见的,他将自己山脉下的幽蓝寒精矿全部精练提取之后,小心的保存在了穴底之下。
也学着他们,喜欢上了住在内室之中,而不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他只是偶尔的会在大雪纷飞的时候睡在穴底等待着雪被在自己的身上覆盖形成,又或者是化作元素,随着漫天的大雪一起飘飞。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一年年的过去,幼龙也逐渐的长大,或许对于人来说这是难以想象的单调的生活模式,但是对于生命的周期太过于漫长的龙族来说,反而是根本没有过去多长时间,这种活动还远远没有到达腻歪的程度。
幼龙并没有发现,伴随着时间的一天天过去,他悉心灌溉的龙涎草,在不知不觉之间,逐渐的有了自己的意识,那意识太过于渺小,甚至于就像是在风中摇曳的烛火,只需要轻轻一吹就可以将其吹灭。
但是,正是因为实在是太过于渺小了,所以幼龙才根本就没有发现,或者说它从一开始也没有想过一株草会诞生自己的意识。
龙涎草混沌的意识随着时间逐渐有了头绪,逐渐变得有条理起来,透过幼龙的精血,他知道了幼龙的过去,也知道了幼龙的目的,并未自己必将是被吃掉消化掉的命运而感觉到了绝望。
然而,他只是一株草而已,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权利。
直到有着一天,他从未见过的几个生物来到了这里,其中一个幼小的生物将它拔下,他能够感觉得到,他们的目的和幼龙是相似的,但是具体之处又有点不一样的地方。
正是这一丝不一样的地方,被他把握到了,他知道了,这或许是一个机会,一个虽然死,但是依旧生的机会。他将会摆脱原本身体的限制,以一种不一样的姿态,用崭新的存在状态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直到如今,这株草,就和天下的杂草都是一样的,只是为了活下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