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没有人是完美的,安布罗休爱德华意布豪恩。”劳伦斯轻轻的摇了摇头,有些自嘲的说道:“我也是一样,你把我看得太重了,我也有着无法弥补的缺点,那就是没有看见的地方。”
  “但是,至少我现在并没有看见。”然而,即使是这样,安布罗休还是坚持的说道。
  “那就看着吧,有一天你会看见你想看见的东西的。”在劳伦斯缓缓举起的手掌之中,一团橘红色的火焰缓缓的升起,照亮了劳伦斯和安布罗休的脸:“但是现在的话,要是你再阻止我,我也许会让你先见识一下我这些年进步了多少。”
  “你就这么迫切的想要出去?你想找谁?”安布罗休皱着眉,十分不解劳伦斯现在急迫的心情。
  “一个你可能也听闻过的人。”劳伦斯犹豫了一下,还是这样的回答道。
  “我也听闻过的人?”安布罗休微微的愣了一下,虽然在他的眼中,除了劳伦斯之外,其他人都是一样的存在,不管是天赋惊人的魔法师还是街边卖玩具的小贩,都是一样的。
  但是,安布罗休自己的身份是不一样的,能够让安布罗休听闻过的家伙,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就是那种很著名的人。
  “是谁?”安布罗休问道。
  “我不告诉你。”劳伦斯摇了摇头,实诚的回答道。
  “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为了摆脱我捏造出来的理由。”
  “不信的话,那就一起去看就是了。”劳伦斯无所谓的说道。
  “一起去……”安布罗休思索了一下,微微的点了点头:“也确实是有这么一个选项,那么一起去也行。”
  …………
  “马德……貌似找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家伙做弟子了……”莱姆城最高的建筑物之上,有着一个男人坐在上面,手里面捏着一瓶酒,默默的喝着。
  在他这个位置,只要放眼望去,就能看得见莱姆城之内任何的一个建筑物。原因很简单,因为这里是莱姆城最高的建筑。同时也是担任着这座城市最后的一道防线的建筑物。
  圣光教会的教堂。
  没有人会踏足这个地方,因为,这是守护着整个城市的圣地,每个人都应该对此地抱有应该有的敬畏和崇敬。但是,对于这个男人来说,却是没有必要的。
  因为,他并不是莱姆城的人,这个教堂再怎么守护,也无法守护到他的身上。至于其他的,守护他的家人?很抱歉的是,他的家族不需要这种东西来守护,而且,只是一个教堂的话,也无法守护住他的家族。
  所以,即使对所谓的教堂抱有该有的敬意,但是男人更多的却是放在心中,而不是行动上。
  现在的话,坐在这个位置之上,看着远处的某栋建筑,男人则是心情相当的复杂。
  “800年前集合整个大陆的力量都无法杀死的魔神之一,居然死在了他的手上??而且并不是灵魂层次的死而已,就连身体都被剥夺?化为了他的地缚??此子,真的是恐怖如斯……”
  若是一般的人的话,被什么东西捕获,化为了地缚灵的话,人们会用‘他居然成为了什么什么的地缚灵’这种惋惜的说法来说明,但是在这个男人这里,说话的语气之中,居然是因为某个东西成为了某个存在的地缚而感觉到不可思议。
  并非是为了某个人被地缚了而惋惜,而只是单纯的觉得地缚物捕获了那个存在而感觉到不可思议。
  “魔神?魔神死了??这是怎么回事?”就在这个时候,有着一句话插入到了男人的呢喃之中。
  很难相信,男人那说出口就会消散在风中的呢喃,居然被人准确的捕获了!
  “魔法师吗?我这是在教会的地盘,和你们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吧……”男人不为所动的,斜眼看着那两个漂浮在半空之中的家伙,不由的眼睛一挑:“哦?!安布罗休爱德华意布豪恩、劳伦斯齐默尔曼。两个著名的家伙呢。没想到在这样的偏僻的城市之中居然还能看见两个著名的家伙,真的是,应该稍微的欢呼一下啊。”
  说着,男人居然轻轻的鼓起了掌。
  “废话少说,魔神之死到底是什么回事?”安布罗休皱着眉严肃的问着男人。
  “安布罗休爱德华意布豪恩,我们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这个。”劳伦斯微微抬了抬眼,对身边带过来的安布罗休很不满,虽然他也很好奇魔神之死的事情,但是,现在并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劳伦斯齐默尔曼,你应该知道魔神之死的消息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到底有多重要!”
  “但是,我们来的目的,并不是这个。”劳伦斯斩钉截铁的说道。
  “……”安布罗休沉默了,半晌之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好吧,你说得对,事后再问也是一样的。”
  “好了,你们两个聊天聊完了吧,聊完了请离开吧,别打扰我晒月亮。”男人伸手,做出了送客的动作,赶人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塞缪尔麦金托什,你也不是什么默默无名的家伙吧,出现在这座城市的你,又是为了什么??”劳伦斯看着眼前的这个没有丝毫畏惧和警戒,反而微微露出了不耐的男人厉声的问道。
  “呵,真他妈的是豹笑了,我塞缪尔要做什么,要出现在哪,难道说还要向你们魔法师协会报告不成!”塞缪尔直接将自己的酒瓶摔在了楼顶之上。
  伴随着酒瓶的破碎声,酒液顺着楼顶的斜度躺下,酒瓶的碎片也掉落了下去,掉到地上之上,发出了密集的破碎声。
  “还是说,你们两个家伙是专门找过来找茬的不成!反正一言不合就是干,想打就打,别说那么多的废话!”
  塞缪尔从未说过自己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特别是在那种根本就不需要好脾气对待的人面前装作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对着几个对口味的小家伙那副姿态已经算是他最和蔼的状态了,要他用那副状态面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老几。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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