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九章 原来如此
果然是这样!
短暂的一瞬间,钟墨的脑海中闪过了无数个念头。
他终于可以确定之前的猜测,秦川手中的那把神枪裂天的确是将他的功力吸收了。
不仅吸收,而且还全部都贮藏了起来!
神枪裂天,果然非凡!
其实就是对于秦川而言,也是刚刚搞明白这个问题。
自从得到裂天之后,秦川只是觉得裂天在锋利和韧度之上极为厉害,至于其他的特别地方,他也暂时没有发现。
但是刚才在和钟墨对抗的期间,原本处于劣势的秦川忽然发现,他手中的裂天几乎将钟墨的功力全部贮藏了起来,以致于整个枪身都弥漫起了一层幽幽的黑色光泽。
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秦川恍然大悟,裂天可以吸收对方进攻中的所有力量,而且还可以自身保留,随着用枪之人的意念,发起同等力量的反击!
通俗来说,裂天可以反弹一定程度内的任何进攻!
神枪裂天的真正威力,原来在此!
如此一来,钟墨的进攻越是强大,秦川的反击就越是凌厉,最终的结果只能是钟墨自己将自己打败,饶是他的功力再深厚,也经不住裂天这般的折腾!
“臭小子,你……”钟墨惊呼一声。
此时,他之前所有的进攻能量全部都被裂天吸收,在反弹之后加上秦川的进攻,以钟墨现在的状况完全没有办法抵挡。
不仅是抵挡不了,就是连躲闪都已经迟了一步。
电光火石之间,钟墨展开身法,身子宛如游蛇一般瞬间后退几步,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长剑猛地竖起,剑身横挡在面前。
那一团强大的进攻,完全撞击在了长剑之上。
金属断裂声随即响起,钟墨护在身前的那一把长剑瞬间断成数截,而他本人胸口也像是被人重重的捶了一拳,吐出一口鲜血之后,整个人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钟墨刚一摔在地上,便挣扎着站了起来,可是他刚站起来,身子摇摇晃晃,步履踉跄了几步之后,又是吐出一口鲜血,单膝跪在了地上。
胜负已分,秦川没有急着赶上去进行最后的了断,而是淡淡道:“就这样吗?”
钟墨脸色惨白无血,抬头迎上了秦川的目光,恨声道:“姓秦的,要杀就杀,哪儿来那么多的废话!”
“反正你也逃不走,杀你也不急于这一时片刻。”秦川耸耸肩,迈步走了过来,道:“谁和你说九龙图在我身上的?”
钟墨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
“看来你是不肯合作了。”秦川微微叹了口气,道:“也罢,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你。”
钟墨一怔,正琢磨着秦川这话的意思是,却听对方又道:“是不是你是从百花仙子那里得到的消息?”
钟墨依旧闭口不言,可是秦川从他脸上神色的变化,就已经确信,自己猜的没错。
“看来是这样了。”秦川又道:“我也不瞒着你,九龙图的确是在我身上。”
闻言,钟墨眼中闪过一丝的恼怒,如果不是已经受了重伤,他恨不得冲上去和秦川再战。
至于秦川,莫名的将这个锅背在自己身上,也的确是有些匪夷所思。
其实仔细想来这也简单,秦川之所以承认,正是为了吸引外界的注意力。
百花仙子放出消息,说九龙图在他身上,秦川如果自己也亲口承认了,那外界的目光肯定会聚焦在他身上。
如此一来,百花仙子和众女的压力就会减轻不少。
虽然这样会有不少的人来找秦川的麻烦,但是众女那边顺利就好了。
正是出于这样的原因,秦川才会承认了九龙图在他身上。
“你走吧,这次我不杀你。”片刻之后,秦川道。
钟墨听的一怔,似乎没想到秦川会放过自己,迟疑道:“你确定要放我走?”
“怎么,你还不愿意走了?”秦川问道。
“秦川,你考虑清楚了,你不杀我,但是我一定会杀你!”钟墨冷冷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记你的恩情!”
秦川笑了笑,道:“你想多了,对我而言,杀你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更何况,杀了你对我也没任何的好处,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杀你?”
这话在钟墨听来,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正如他所言,即便是秦川没有杀他,放他离开,钟墨心中也不会记秦川半点的恩情。
相反的是,他会越来越记恨秦川。
当然,这也是秦川希望所看到的结果。
他放走钟墨,绝不是出于什么怜悯,而是另有目的。
秦川断定,钟墨离开之后,自己身上拥有九龙图的消息也会尽快的传出去,也只有这样,他才可以为众女和百花仙子更好的吸引外界的注意力。
杀了钟墨虽然再容易不过,但是却没了传话的,所以秦川才会放他离开。
“滚吧!”没有再理会这个失败者,秦川丢下一句话,转身跨上了狼骑,便朝着远处的黑暗走去。
钟墨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一样,依旧瘫坐在地上,呆呆的望着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秦川,眼中的仇恨之火,慢慢燃烧了起来。
钟家庄地处北海魔渊极为偏僻之地,几乎与世隔绝,钟墨在出来之后,几乎从来没有遇到对手,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小瞧他。
现在可倒好,他不仅输给了秦川,还遭到了对方无情的羞辱。
这一口恶气憋在钟墨的心头,不吐不快。
“姓秦的,将来有一天,我一定会杀了你!”望着沉沉的黑暗,钟墨一字一顿。
他调整自己呼吸,稳住了伤势之后,正要缓缓站起来离开,一阵夜风蓦然吹来。
“谁!”钟墨喝道:“姓秦的,你反悔了吗?”
话声落下之后,一阵凄然的笑声响起,黑暗中,一道白影鬼魅般飘了过来。
“钟庄主误会了,我们兄弟可不是秦川。”
顺着声音望去,钟墨也才是看清,敢情来的有两个人,其中一个穿着一身的白色的丧服,而另一个则是一身的黑衣,在黑暗的映衬下不仔细看几乎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