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去拜堂
言毕,她的凤眸微挑,将体内仅剩的妖力灌注到惊梅剑中,正准备将剑化成巨剑轰过去,却被慕容惊澜按住了手臂。
“你何时出来的?”她来不及回过神,就被他一把横抱起,接着就被他点住了晕睡穴。
她早已精疲力尽,所以直接晕了过去!
秦玉珩早已倒在了地面,看着慕容惊澜准备离开的背影也不阻拦。
叶伊人对着剩下的侍卫狂喊:“还不快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谁敢?!”秦玉珩捂着心口伤口,一双眸子已变得残酷。
慕容惊澜抱着她回了神界的皇宫,见上官初玖早正等在了宫门,满脸的焦急。
“她如何了?”上官初玖急声问他。
“你为何每次都不看好她?”
这是慕容惊澜第一次对她无理。
“我……”上官初玖一时说不出话。
慕容惊澜看着怀里的人,心里又恨又心疼!她的确每次都能为他解决一个又一个难题!她的能力超乎他的想象!甚至不亚于星剑和星墨!
可他舍不得她为他做这些!她的妖元还未找到,又怀着身孕,这样的体质随时都会流产,甚至丢了性命!
他知道她表面看上去非常强大,实则早已用尽灵力,她是用她的命在护他!
他将她抱回了玄光琉璃殿,很快,几十个御医匆匆赶了过来。一切正如慕容惊澜所料,她又动了胎气。
“陛下!娘娘这次动了很大的胎气,虽然没有见血,但滑脉不平稳,明日的婚礼恐怕……”贾御医有些为难得开口。
举国上下都期盼着这场帝后的婚宴!可惜又要推迟!
“朕知道了。”慕容惊澜轻轻扣住她的手掌,对跪在地上的贾御医道:“将药煮好了端来,其他人都退下。”
待到御医离开后,楚眉灵睁开了凤眸,其实早已醒了。
“阿澜,对不起。”她看着他通红的眼睛,抬手想轻轻擦去。
慕容惊澜头一偏,躲开了她的手,同时闭上了眼睛,可这一闭眼,两行滚烫的眼泪就毫无预兆得流淌而下。
他一哭,楚眉灵更急了,来不及去擦,急声道:“御医说孩子没事!你不要哭!”
慕容惊澜没有回他,而是快速擦去眼泪,同时松开了她的手掌,哑声道:“好好休息,我在这里陪你!”
“阿澜,我……”楚眉灵想开口解释,却听他颤声道:“你不用解释,我也没有怪你……”
他有什么资格怪她?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他为她付出性命觉得这是爱她的方式!她也一样!
“你真的不怪我?”楚眉灵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得问他。
慕容惊澜没有回答,而是坐到床沿,让她靠在他的身上,轻声问她:“灵儿,若是他人伤了我,你会怎么样?”
“宰了他!”楚眉灵毫不犹豫得回答。今天那暴君伤了他,这个仇,她一定会报!
慕容惊澜忍不住笑出了声,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又问:“若是有人伤了我的心,你会怎么样?”
“宰了他!”楚眉灵咬牙切齿得回答,同时刷得转过了头:“谁?谁伤了你的心?”可当她看到他双眸里的水雾时,瞬间明白了过来。
“我只是想着让你不为难,既可以不杀秦玉珩,又可以取到他的心头血……”楚眉灵沉默了许久后,才憋出了一句话。
慕容惊澜宽厚的手掌轻覆在她隆起的肚子,低声道:“你动了胎气,明天的婚事要取消,魔界也不能去了,就在宫里好好养伤!”
“魔界也不能去了?可我们说好了!”楚眉灵坐直了身子,直直得看着慕容惊澜。
慕容惊澜直接反对,甚至有些愤怒:“我们所有努力就是为了保住这个孩子!去魔界的路上如此危险,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楚眉灵沉默,他说得没错,取妖元的过程异常坎坷。
“可若是你出了事,我该怎么办?”她将反扣他的掌心,轻声开口。
慕容惊澜沉默了好久,呼吸从平稳到急促,又从急促恢复到了平稳,他终于开口:“无论我能不能在你生孩子前赶回来,答应我!你好好活下去。孩子……”
他的话音微停,轻轻吸了一口气,颤声道:“总会有的……”
楚眉灵岂不知他的话中含义,若是妖元没有及时找回来,她就会灯枯油尽而死,除非打掉孩子!
“答应我!”慕容惊澜紧了紧拥抱,将脸埋在她的颈边,掩饰住他此刻的情绪。
楚眉灵抬手轻轻覆上他的脸颊,回答了他:“那你也要答应我,无论有没有取回妖元,你一定要平安的回来!”
“一定!”慕容惊澜保证。
“我相信你!”楚眉灵点头,但过了一会儿认真得问他:“那我们的婚礼?等你回来以后我们才能成亲?”
“这么急着嫁给我?”慕容惊澜笑了笑,笑得眉眼微弯。
楚眉灵却没有生气,抬手轻轻覆上他的白发,心疼得道:“对,我想嫁给你!早在三千多年就想了……”
话音一停,又故作生气道:“我们都有孩子了,却没有拜堂!我实在太吃亏了!说起来还是没名分!说不定你去魔界又遇到一个……”
她还未说完,慕容惊澜就堵住了她的唇,直到她呼吸难喘,开始挣扎。
“有没有说够?”他看着她泛着水雾的凤眸,声音沙哑得厉害。
楚眉灵瞪了他一眼。
“走!”慕容惊澜突然取下了床头的玄色大衣,并将大衣盖在了她的身上。
“去哪里?”楚眉灵从方才的混沌中反应过来。
“去永海!”慕容惊澜一把将她背在身后,朝着门外走去。
半个时辰后,上官初玖被星墨带到了一座小木前。她透过屋外的窗看出去,是一片如同汪洋大海般的花林。
她虽然被美景所震撼,但还是有些不悦:“星墨,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太后请稍等!”星墨回答。
“太后?”上官初玖愣了愣。
“您是皇后的娘亲,就是太后啊!”星墨解释得理所当然。
上官初玖没有反驳,她环顾四周,这屋子并不大,但家具的雕花精细别致,繁复华美的云罗帘帐绸如水色,旁边是一个青鹤瓷九转顶炉,淡淡的檀香萦绕鼻尖,地面铺的是极品暖玉。所以,即便外面已是北风凌冽,这里还是温如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