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0章 萧家危机

  萧家,一个古色古香的客厅内。
  有五个人正围着一个圆桌而坐,旁边还侍立一些下人。
  这五个人衣着气度皆是不凡,其中有萧家的几位在任的长老和一位主管,隐隐坐在中间的一个中年男子,是萧家家主箫远,众人之中以他的修为最高,一人的气势压得其他几人低头。
  “家主,刘家又下来婚书!”一个下人闯进厅内,急急来报。
  “你看,我就说又来了吧,这刘家简直是咄咄逼人!”其中一个垂目老者眉头紧锁,突然哼了一声,他是萧家的大长老。
  “这个月已经是第五次了。”身材中等肥胖的主管也跟着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看,不如还是暂且答应他们,否则这样下去何时才是个头啊。”一位长老提议道,语气之中已经是有了些屈服之意。
  只有家主箫远,却是沉默不语。
  “家主,你倒是说句话啊!”大长老见此,已经有些色急,沉声道。
  箫远揉了揉有些头疼的太阳穴,抬眼环视了众人,有些无奈地苦笑道:“说话,你们还让我说什么话,亲手把自己的女儿送出去吗?”
  大长老长叹一声,语重心长的道:“在场的哪个不是看着青儿长大的,可是现在已经到了家族的紧要关头,要是这件事情不顺了刘家的意思,恐怕倾巢之祸啊。”
  “好了,别说了,容我再想想,或许会破局之法。”箫远抬手示意道,只是他的眉头更加紧锁,很明显也只是拖延时间而已。
  在场的几位长老也是心知肚明,但也不好逼得太紧,而且此事,不管怎样都没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近一个月来,萧家都不算太平,作为一个偏居城西的小家族,起先是羊城第一家族王家的莫名来贴,让整个萧家都如惊弓之鸟,只不过后来,王家似乎又没有要交涉的意图了。
  随后便是族中的宝库失窃,说是宝库,实际上箫远也是知道,自己萧家的这点儿家底,对比于其他的二流家族都有些不够看,后来也是虚惊一场而已,失窃了一张没什么作用的藏宝图,却也搞得整个萧家人心惶惶。
  到了现在,终于是到了真正的紧要关头,便是同居城西,刘家的逼婚。
  刘家和萧家,本是势力与实力都相差不远的家族,只不过因为相隔较近,一直也有利益往来,并且经济与势力之间互相制衡。
  然而这种平衡,在大半个月前突然被打破了,原因是刘家家主不知怎的突破了多年的瓶颈壁障,修为达到了金丹期。
  这个消息对于萧家来说,毫无疑问是一个极差的消息,所谓一山不容二虎,箫刘两家相隔本来就近,之前还能和睦完全是因为实力相近,互相制衡,而到了现在,这种脆弱的平衡突然被打破,同在一个地盘上,萧家的地位就会显得非常尴尬,任何利益与势力上的冲突,只能选择避让,而非之前的协商。
  萧家的实力,基本上处于羊城下层的地位,整个家族也只有箫远一个筑基后期的高手,几个筑基前中期左右的长老,其他嫡系子弟,最优的不过练气巅峰,唯有大长老的儿子算一支独苗,以弱冠之年破入筑基期,堪称族中的希望。
  若说刘家是诚心诚意来下婚书的,箫远也并非不是不考虑,毕竟大势在前,自己身为家主肯定是要顾及整个家族的,但身为一个父亲他是绝对不会做半分考虑的。
  原因无他,刘家的大公子早已婚配,小妾都已经娶了好几门了,而此次刘家前来提亲,是给他那个二儿子提亲的。
  刘家的二儿子,那可真是人尽皆知,是一个天生的痴傻儿,今年已长到二十岁,足足有两百多斤,胖的跟头猪一样,他的智障,就连各种灵药都治不好,生活不能自理,走路流口水的那种,刘家曾请动金丹后期的高手来为他医治,最后那位高手只是看了一眼,便摇了摇头。
  说此乃天缺,便是此子在还只是魂灵轮回之时,魂魄就已经是残缺的,要么就是恶事做得太多,被业障蒙蔽了心智,故而天生智障。
  把女儿送到那样一个智障的手中,岂非是毁了她的一生?
  可是如果此事不顺了刘家的意,又恐怕对方会借机发难,到时候萧家无可抵挡。
  箫远的头隐隐作痛,羊城诸多家族组成的利益同盟只是对抗王家,并不干涉其他的势力冲撞与内斗,眼下萧家似乎真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
  “家主,现在你可想到了两全之策?”大主管见箫远已经沉默了许久,不由又出声提醒道。
  除非有绝对的实力对抗刘家,否则哪还有什么两全之策?
  箫远苦笑连连,却也不直接回答,而是敲了敲桌子,又道:“诸位长老,你们可知就是此次顺了那刘家的意,可将后来了,萧家眼前的主要矛盾是和刘家共处一地,势力相互抵触而造成的,刘家也并非什么良善之辈,此次屈服,今后一再屈服,那再将后,城西可还有我箫家?”
  此话一出,厅内长老皆是摇头,叹息不止。
  忽然又有一人道:“那可是,眼前这件事不处理,那再还有将后来?”
  箫远闻言,脸色一沉。
  有了第一声反对,自然就有了第二声:
  “是啊,是啊,,我看不如先把眼前的难关渡过,将后来,必有解决之道的,依我看,实在不行,不如就迁……”说话的是萧家的一位客卿长老。
  “闭嘴!”箫远脸色骤然一变,一巴掌重重拍在圆木桌上,击出一个手印,他沉声怒道:“我萧家虽小,但好歹也在羊城延绵生息了好几百年,此乃祖宗基业,纵然眼前不服祖上荣光了,可那又怎能说迁就迁?”
  这句话很显然触到箫远的底线,他整个人就如一只发怒的狮子,盯着众人。
  “家主息怒,家主息怒,我也只是提议而已。”那位客卿长老见势不好,忙推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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