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兄弟

  宫抉爱恋的摸了摸她的发。
  “皇姐,你有没有事?”宫澈,他有没有伤害你?宫抉想问,却又怕真发生了什么,这么说会伤害她,而她看上去只是略有狼狈,并没有别的伤痕。
  “没事。”宫以沫摇摇头,“宫澈……他不会伤我的,只是暂时没了武功,你呢?你可好?”
  宫抉想说他很好,但是一边的小七却捂着伤口忍不住插嘴,“公主,太子用您威胁王爷!我们还以为……!”
  “罗小七!”宫抉怒了,他这么说岂不是显得自己在情敌面前很被动?
  宫以沫噗嗤一笑,而后面的追兵已经追来了,“快走!离开这再说!”
  “来不及的……”
  宫抉越过她的肩膀往后看,黑压压的禁军压阵!他们除非跳到河里去,不然前有敌军后有追兵,他们这两百多人,根本杀不出去。
  宫以沫微微沉吟,半响还是没有轻举妄动。
  宫澈坐在轿辇上,从容不迫的来了。
  他看到宫以沫眼中是满满的不认同,“沫儿……我不忍心伤你,可是……不伤你,你又很让人头疼。”
  宫抉将宫以沫拦在身后,此时,确定了皇姐无事,他心中大定!那双黑白分明的墨眼冷冷落在宫澈身上。
  “太子,你真以为你能留得下我们?”
  宫抉轻声道,“只要我一声令下,全城的银庄全部都会停止运转,所有的银钱皆会不翼而飞,你,能承受这个后果么?”
  那时,大煜必将陷入一片混乱,毕竟老百姓存入银庄的钱可不在少数,稍有不慎,便会导致皇权不稳的可怕后果!
  若是他连太子都坐不稳了,只怕也就没有精力再找皇姐麻烦了吧。
  宫澈的神情果然凝重起来,忽然一笑。
  “你不会的。”他视线落在宫以沫身上,“她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他太了解沫儿了,她不会允许大煜内乱,而她不许,宫抉就绝不会这么做。
  宫抉这时看了宫以沫一眼,宫以沫却低声说道。
  “如果要这样才能离开,我会答应。”
  她对着宫澈露出笑来,“毕竟大煜货乱,太子哥哥,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不是么?!”
  只是一定会焦头烂额,再也没办法插手她的事。
  宫澈脸上闪过一道伤色。
  “沫儿,你还真会伤我心。”
  “让我们离开,太子应该明白,我手中有火药,硬逼下去,不过两败俱伤的下场。”
  宫抉说着,一步步朝宫澈走去,他手中拿出一支烟花筒般的东西,在指尖打转。
  而那个东西一出现,所有人都以为是传信用的烟花,毕竟若是宫抉手里有火药,方才在宫内,他就不用亲手杀出重围了。
  “让我的人先走,我将它给你。”
  宫澈眼中闪过一道流光,“莫非你觉得,你一个人,能逃出去?”
  宫抉冷清一笑,“不试试怎么知道?”
  他走到宫澈坐辇前方,而宫澈一挥手,就有人去接宫抉手里的东西。
  宫抉手一抬,眉眼轻扬,“让他们走!”
  宫澈眯着眼一笑,却下令。
  “拿下他们!”
  宫以沫身边的禁军闻风而动,将宫以沫等人围了起来,而在那一瞬间,宫抉也动了,他眼中闪过一道杀意,突然将手中的火简点燃,朝宫澈抛去!
  “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
  “不好!那是炸药!”有人听到宫抉的话惊呼一声!连忙护驾!
  齐王这是要当众刺杀太子?!
  听到这声警告,众人身体非常诚实的趴下,而想救驾的人迟疑了一秒,只有几个人真的冲了上去!毕竟若那真是炸药,这个时候扑上去,岂不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也就这一个迟疑,宫抉冲破重重防护变得非常容易!几个人想拦,都被他一剑隔开!武力的差距在这一刻体现到了极致!
  只听“砰”的一声!原来是太子轿辇落在了地上!那些抬轿子的人也害怕是炸药,所以在最后一秒,他们为了保命不得不抛弃了轿辇。
  宫澈一下被震得头晕,同时,宫抉轻踮脚尖,轻快的落在了宫澈身后!
  那一刻,宫澈也下意识的握住了宫抉投过来的火简,感觉到了背后激起的寒意……
  诚然,它点燃的一刹那,引线燃烧时听到宫抉的话,让他也以为那是炸药!所以将它捏在手上的时候,他的心也是砰砰直跳的!
  可是当下一秒,几声哀嚎,一个黑影轻易的突破重围,一把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时,他才知道上当了!
  手中的火简呲呲燃烧之后,便了无生息,他翻转一看,发现火筒身上被人用手指挖掉了内容,所以引线烧完之后,什么都不会发生!
  宫澈忿忿的将空壳抛在地下!而那些保护他的人羞愧不已,就因为一个迟疑,冲上去保护太子的人并不多,以至于根本拦不下齐王,让太子落在了齐王手里!
  “宫抉,你敢动我,你也不能活着离开!”
  宫抉黑色的衣袍和宫澈明黄色的太子朝服形成鲜明的对比,黑衣上,是张牙舞爪的蛟龙!而明黄色朝服上,却是五条金光灿灿的金龙!
  而这一刻,听到宫澈的话,身后的宫抉墨发微扬,嘴角微勾,笑容沉沉,“我相信,有太子开路,我一定能顺利离开,现在……”
  他双眼看着宫以沫的方向,“让我的人离开!”
  “王爷!”
  罗启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走,根本帮不上忙,所以还是忍下了要说的话,整支队伍都严阵以待!
  宫澈不愿放人,却感觉脖子一痛,流出血来!宫抉他真的敢下手!
  “殿下!”木月是宫澈身边的心腹,一看就急了,“齐王,以下犯上可是死罪!”
  宫抉浑不在意,没有皇姐做要挟,宫澈能奈他何?所以他只是轻笑。
  “太子死了又如何?父皇最不缺的就是儿子了,你说呢?太子?”
  宫抉微微低头,此时轿辇落在地上,而他站在宫澈身后,低头说话时,就好像一对好兄弟,偏偏做哥哥的神情凝重,因为他这句话神情更是扭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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