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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句话,除死无大事,她不轻易动用灵能,除非家里无存粮。
按法定假期,他初八就可以起程往这边赶,可是云岭村还在封山出入不便,苏杏只好让他等自己电话。
婷玉走了,古代下着小雪。
受未来形势的刺激,她迫不及待地找药材给小伙伴改善体质,好让两人尽早修炼以免耽误时间。乱世末世她也未必熬得过去,有伙伴在,生存下来的机率高一些。
她与苏杏一样的想法,想亲眼看看华族能走到哪一步。
与整个国家的兴亡相比较,家族的灭亡仿佛变得有些渺小。况且,她不是还活着吗?族男已亡,家族传承就落到女儿身上,她照样能将祖上血脉传承下去。
老实说,在这方面苏杏的觉悟比不上婷玉,她一心落在文化传承上,儿女情怀并不重要,尤其是子嗣。
不自觉地抚上腹部,就算生了孩子她也未必护得住。
她劝婷玉不必勉强,可惜对方不听。
改善体质不能一蹴而就,得有个过程,最后达到的功力连婷玉一半都及不上。苏杏很失望,觉得自己还要赚钱养家,无法全心全意地练功又何必那么麻烦?
有得必有失,这是人生法则。
晚上,雪停了,外边的天气依旧寒冷。她把四只大狼狗唤进屋,关上屋门,回身打量一下客厅,走了一个人感觉家里空荡孤寂,明亮的灯光仿佛暗了许多。
隐约有些……可怕。
“啊哧!”苏杏心底一寒,打了一个喷嚏。
“……还有人见过周老太!”余薇那天喊的话响在耳边。
不知怎的,开始感觉室内的空气凉飕飕的。
没事没事,那是迷信,她住了这么久不是平安无事吗?鬼怪之说尽是怪谈,可能柳泉居士的故事看太多了产生幻觉。
再说,她是无神论者,一向只信科学。
未来的她可是挖过坟的,身上科光普照,胆子贼大。可是,世上既有如氏的母亲,当然也有周氏的,善恶皆在一念之间,无独有偶。
不想犹可,一想到这个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啊哧,啊哧……”
回到书房,打开电脑坐了一会儿,愣是写不出一个字来。
心思乱了难以收拾,算了,写游记吧,草稿才录了五分之一。取出一本A4大用毛笔记录的笔记本,亲切的书法,熟悉的笔迹,无不让她想起在古代游历的日子,真令人怀念。
理智打倒幻象,她稳定心神打开游记的写字板,接着上回继续抄写下去,思绪随着文字回到古时那位讲述人的身上,那些日子历历在目,仿佛梦回千年之前。
她正写得专注,不知哪儿传来“咯嚓”的一下,惊醒了梦中人。
“汪,汪?”伏在书桌边打盹的小福小禄被她的反应吓醒,疑惑地抬起头。
苏杏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她警惕地竖起耳朵倾听,四周毫无动静,好像刚才的响声是个错觉。
“小寿?小全?”她轻声呼唤。
“汪,汪。”楼下两只汪大声回应,不慌不忙的,不像有事的样子。
她不放心,带着小福小禄悄然下楼一看,什么事都没有,小寿小全很乖没碰倒客厅什么东西。
一人四狗楼上楼下搜了一圈,没发现异常。
那刚才的声音……莫非真是她的错觉?疑心生暗鬼,不排除这个可能。
苏杏疑惑不定地回到书房,坐了一会儿才重新投入工作。毕竟是抄录,情绪差些没关系,一旦受文字的牵引进入状态,她的心情就能逐渐恢复平静。
可她再一次听见“卟”的一声响。
苏杏停止工作,神情漠然,身姿坐得笔直。俗话说邪不胜正,之前没发生任何异常,现在突然听见古怪的异响,不是有人搞事就是自己多心。
雪停了,有人出来走动不奇怪。
会是谁呢?声音来得太突然,她找不到声源在哪儿。休闲居客人多,不知道其中有没败类啥的;余薇的提醒不安好心,无非是想挑起她与何玲之间的矛盾自己在旁边看戏。
四只狗也嗅不到东西,它们的鼻子不会太久没用失灵了吧?
打开窗户,她探头出来四下看了看。
现在才晚上八点多,休闲居那边灯火通明,依稀看见有人影在门口走动。其他地方没人,包括她家围墙附近。她打开家里所有的窗户看了一遍,确定没人。
又打开屋门,院门,发现院门口的雪居然被清干净了,估计是柏少君他们一片好心帮忙清理的。
她拿着手电筒在院门的两边仔细瞧了瞧,没发现什么痕迹。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苏杏关门返回书房。
只不过,她这次让小禄小寿和小全在院里溜达,让小福陪自己回书房。
院里的四个狗窝铺有厚垫,不如室内温暖,但肯定冻不死它们。
在古代,它们不分季节跟随主人进山一呆就是好几天,直到猎物足够才能回家,体质棒棒的。
可是,当她第三次听见声响,不行了,苏杏沮丧地趴在书桌上,她要找外援。
在休闲居,九点钟之前很热闹,朋友和客人们在餐厅轻声细语地聊着天,一边品尝心仪的美味佳肴。九点钟准时散场,各回各的房间,有的继续二人世界的娱乐,有的独自看书或看手机,珍惜着属于自己的片刻宁静。
而老板们,熄了餐厅的灯,回到中庭旁边的私人客厅大家一起玩纸牌。
“……这雪看样子要停了,”安德端着一杯冰酒,一边看牌出牌,“公司那边说那些树啊菜啊全部到位,春天一到就拉回来。你们想想还有什么要补充?我要加葡萄藤,来年冬天酿个冰酒喝喝。”
“你恐怕要失望了,”陆易抽出一张牌,“老村长说这里虽冷,雪期很短,万一过程中忽冷忽热那冰酒岂不完蛋?”华夏很多地方的气候不够稳定,无法保证不出问题。
“啊?不会吧?”安德听罢大失所望。
这里的气候怎样暂时不清楚,毕竟没亲身经历过。老村长也不敢打包票,今年的大雪来得晚就是很好的证明,往年很早就来了。
天意难测,无法捉摸。
这些天全体成员出动扫雪,村口的路还没清干净,那条河结了冰比原来的宽出几丈,关键是那冰河承受不起一辆小轿车的重量,活脱脱一个与世隔绝的冰雪王国。
如此美丽的世界,不搞些特产出来实在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