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3章 讨嫌

  明妧为救怀宁公主,累的动了胎气在前,楚墨尘拦着她不让出门在后,明妧就不管安南郡主的死活了,本来她也不想管的,实在是北越皇上近来对她的态度大变,她可以不给安南郡主面子,不能不给北越皇上。
  公公宣旨失败,坐马车直奔回宫,一路小跑到御书房,把明妧动胎气,楚墨尘不让去给安南郡主治病的事禀告北越皇上知道。
  北越皇上心口一提,顺公公已经问出皇上的心声了,“卫姑娘没大碍吧?”
  公公也是个人精了,明显皇上和顺公公更关心卫姑娘啊,他忙道,“瞧着应该没事,卫姑娘是大夫,哪能让自己出事啊?”
  是不是真的动了胎气都不一定呢,公公心下腹诽一句。
  北越皇上摆摆手让公公退下,顺公公望着北越皇上,“那安南郡主……。”
  “让太医尽全力医治,”北越皇上道。
  顺公公是知道明妧真实身份的人,让真郡主在动胎气的情况下去医治假郡主那是不可能的,安南郡主会怎么样,只能自求多福了。
  北越皇上一句让太医尽量医治,太医院的太医只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也不知道安南郡主是怎么病的,高烧不退,嘴里支支吾吾的说着胡话,三位太医联手才让安南郡主退烧。
  太医忙到华灯初上,只是太医走后不到半个时辰,安南郡主又发烧了,情况甚至比之前还要凶险几分。
  太医们是束手无策,第二天,北越皇上起床早朝,太医匆匆进宫禀告安南郡主的险情。
  太医也知道明妧动了胎气,需要静养,北越皇上宠爱他,但安南郡主是北越皇上的亲外孙女,和安南郡主比,明妧不值一提了。
  北越皇上也没想到安南郡主会病的这么严重,他眉心一皱,雷霆震怒,“若是容王世子没有带卫姑娘进京,朕和容王还有安南郡主是不是都要没命?!”
  太医惶恐,扑通一声跪下。
  北越皇上气的想把他们都拖下去打,都是能做卫姑娘祖父的年纪了,论医术还比不过人家一个姑娘家,一群太医都救不了的人,要一个动了胎气的女子去救,脸都被他们给丢尽了!
  太医治病的本事没多厉害,认错是比谁都虔诚,北越皇上眉头拧成麻花,顺公公跟随北越皇上多年,知道皇上在为难,对外安南郡主才是他的亲孙女,如今安南郡主都命悬一线了,皇上却顾着卫姑娘动了胎气不让她给安南郡主治病,说明皇上也没有那么在乎安南郡主。
  皇上忍耐了这么久,不能在这时候功亏一篑。
  北越皇后宫里,安南郡主情况凶险的事她已经知道了,她也没想到安南郡主会病的这么严重,更没想到皇上心疼镇南王世子妃胜过自己的外孙女。
  冯嬷嬷望着她,道,“要不要去劝劝皇上?”
  北越皇后看了冯嬷嬷一眼道,“皇上都不心疼自己的孙女儿,本宫心疼什么?”
  她会安南郡主好,不就是看中皇上对她的宠爱,和她即将和东陵联姻吗?
  她也想看看在皇上心目中,到底是一个外人重要还是自己的亲孙女更重要。
  北越皇后揉脖子道,“去宣太医来,就说本宫昨晚担心安南郡主情况一宿没睡好,脖子疼落枕了。”
  冯嬷嬷赶紧让公公去太医院传话。
  不过冯嬷嬷到底没有去太医院,走到半道上就听说了皇上派顺公公去行宫宣旨,让明妧去给安南郡主治病的事。
  冯嬷嬷转身回了寝宫,北越皇后去了御书房宽慰皇上,让皇上别担心。
  顺公公到行宫的时候,明妧正歪在小榻上啃果子,楚墨尘坐在一旁看书,听宫女禀告顺公公来了,楚墨尘眉头拧紧,明妧看着他道,“我就说躲的过昨儿也躲不过今儿吧。”
  楚墨尘看着明妧,眸底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就那么想去给安南郡主治病?”
  明妧回了他一记白眼,这可能吗?
  她只是好奇安南郡主怎么突然病的这么严重,太医丢束手无策,明显就是有问题,她这回病倒,没准儿和她来北越的目的有关。
  不管是不是冲着她来的,她都躲不过去,再者,她心底还有那么一丝猜测……
  楚墨尘说话声不小,顺公公走进来听见了,他听得出来楚墨尘话中的不满,他还得装没听见。
  明妧望着顺公公道,“顺公公请进。”
  柳儿撩起珠帘,顺公公迈步进去道,“卫姑娘身子可好些了?”
  “比昨儿好一些了,”明妧笑道,“有劳顺公公记挂了。”
  态度温和的顺公公都有点惶恐,可他来是做讨人嫌的事的,“太医学艺不精,安南郡主情况凶险,皇上虽然不忍心卫姑娘怀了身孕奔波劳累,但安南郡主实在是……。”
  顺公公说到这里就停了,明妧是聪明人,不需要把话说的那么直白。
  明妧看了楚墨尘一眼,道,“让不让我去啊?”
  楚墨尘气笑了,“我说不让你是不是就不去了?”
  “……还是会去的,”明妧弱了声音道。
  这女人!
  楚墨尘气的脑壳疼。
  顺公公嘴角抽了几下,刚刚吓死他了,卫姑娘做什么事镇南王世子哪管得着啊。
  容王世子请他走,他怎么还待在北越不肯离去?
  柳儿扶明妧从小榻上下来,顺公公在前头带路,亲自护送明妧去行宫,楚墨尘不便跟去,把赵风和赵烈他们都派去护着明妧了。
  明妧从马车内下来的时候,正好有大夫从行宫内出来,送大夫出门的宫女眼睛都急红了。
  顺公公领着明妧去安南郡主住的寝宫,寝宫内,有两名太医在给安南郡主施针,还有一位大夫。
  顺公公走进去,问道,“安南郡主情况如何?”
  太医摇头道,“服了退烧药,非但一点效果没有,额头还越来越烫了。”
  安南郡主躺在雕花紫檀木大床上,脸颊红中透着苍白,唇瓣干裂。
  明妧坐到床榻边,抬手烫安南郡主的额头,摸了几下,眉头就打了个死结:真的好烫。
  粗略的感受下应该将近四十一度了,这么烧下去,脑子迟早要烧坏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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