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二章 与全世界为敌
首节战罢，勇士领先公牛9分。
“这样的结果并不让人意外。”
“吉米·巴特勒的表现太令人失望了。”
史密斯和巴克利先后说道。
巴特勒的首节表现堪称灾难，8投1，还让与之对位的克莱·汤普森拿下了14分。
如果巴特勒正常发挥，公牛决计不会第一节输这么多分。
巴特勒的糟糕表现也为他赢得了全场的嘘声，也许他曾被认为是罗斯之后的风城之王，但是现在，他看起来还不如40岁的白已冬可靠。
不管你曾为你的城市付出了多少，只要你在这种关键时刻让他们失望，他们会记一辈子，有些人甚至会因此敌视甚至憎恨你。
巴特勒正面临这样的局面，他的心态已经崩了，无法像平时那样对待赛。
霍伊博格非常清楚巴特勒对球队防守体系的重要性，可他现在的表现根本无法支撑防守体系的正常运转，与其让他继续留在场，不如让他在场下坐一会儿。
想清了这一节，霍伊博格换下巴特勒，让老卡特替换他。
白已冬第一节最后四分钟被换下来休息，第二节开始，霍伊博格又立即把他换场。
除了这个调整之外，霍伊博格还让坎南代替韦德出任一号位。至于瓦沙贝克，考虑到他的重要性，霍伊博格一分钟也不敢让他下场。
因此，瓦沙贝克从开场打到现在，一分钟不歇。
瓦沙贝克是有名的铁人，自从他在森林狼打首发后，场均场时间达到了38分钟，到了公牛，尤其是季后赛阶段，霍伊博格恨不得让他每场都打满全场。
老卡特场和库里打了个照面，这个昔日坐在场边看球的小家伙，而今已成长为联盟最具有影响力的球员之一。
“斯，没想到你还能打到这里。”库里对卡特充满敬意，当然，那是在场下。
老卡特道：“有你这样的好孩子，你老爹足以自傲了。”
“来自北卡罗莱纳的斯，现在可不是唠家常的时候。”白已冬打破了卡特和库里的友好氛围，“我们现在是对手，你不要对他表现得那么友好。”
老卡特的眉毛拧在了一起：“只要你别他妈加那个该死的前缀，什么都好说！”
第二节一开始，公牛率先发球。
坎南心里绷着一根弦，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对手是联盟最佳后卫，他不指望能有所表现，只要不犯错，不给球队拖后腿够了。
“以赛亚！”
白已冬背靠杜兰特，举起一手要球。
坎南把球吊了进去，白已冬拿球，对着杜兰特说道：“你认为你能防住我吗？”
“我必须防住你。”杜兰特并没有给出正面的回答。
“是吗？”白已冬突然背部扭转，轻易卸掉杜兰特横加在他身的力量，夺取了对方的防守位置，舔篮得手。
“又是白狼的低位作业！”
史密斯说：“白狼今晚的得分有90%来自于低位，算这一球，他已经得到17分了，金州根本防不住他。”
向来看不勇士队的巴克利眼睛一亮，高兴地说：“白狼给大家展示了一种可能性，一种关于“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击败勇士队”的可能性。”
“以白狼目前的杀伤力都能在勇士的油漆区拨弄风云，若是换成真正的大个子呢？”巴克利假设道：“篮球无疑是在向前发展的，球员的技术和身体条件会越来越好，未来必然会出现很多有技术、有身体、有速度、还能低位进攻的大个子，他们将淘汰制霸篮下的传统内线，向以勇士为主的小球发起挑战，我相信，新的时代在不远处。”
“凯，你是这么防住我吗？原来这是所谓的防住我，受教了，真是让人大开眼界。”白已冬冷嘲热讽道。
白已冬的各方面机能虽然都随着年纪的增长而持续退化，这一嘴毒舌却是越来越狠了，一般人根本撑不了几分钟想跟他拼命。
杜兰特是他的老对手，早有心理准备，此刻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我要干爆这个混蛋！”的冲动。
杜兰特也不只是想想而已，他真的做了。
攻防转换，杜兰特想趁公牛立足未稳，打一个快攻。
白已冬的防守已经位，杜兰特起势如火，看起来是要打破防守直入禁区得分。
但是，白已冬从他的运球动作看到了其他的信息——他的运球变慢了，手腕正在预备投篮，他要投篮！——白已冬猜到了杜兰特的下一步，提前前，干扰了他的出手。
“去你妈的！”
布图大声爆粗，挤开帕楚里亚抢到篮板球：“你他妈的死臭嗨也敢跟我抢篮板球？”
白已冬正要下快攻，帕楚里亚恼羞成怒给了布图一个犯规，发泄怒火的同时也阻止了公牛的快攻，一举两得。
布图挥着被帕楚里亚犯规的手，囔囔道：“你这个只会出阴招的欧洲饭桶！这也叫犯规吗？你这力气连昨晚帮我吹箫的婊子都不如！”
这孩子怎么突然间这么...白已冬担心他被打，走过去拉住他说道：“虽然这是我们的主场，但你也不用这么嚣张吧？”
白已冬不说还好，一说，布图反倒一肚子的委屈：“狼叔，你是不知道那个欧洲佬有多恶心，他的小动作多到我他妈都快忍不了了！如果这不是总决赛，他已经被我打进医院了！”
“你可是罗德曼的徒弟，居然怕他的小动作？”白已冬翻了翻白眼。
布图道：“我当然是不怕，可是...动作太多了，特别烦人！我快受不了了！”
“ok，随便你怎么骂，只要裁判不管你，只要不打架，怎么都随便你。”
白已冬也没工夫管他，一个杜兰特够他受得了。
勇士现在场摆了个双p的阵容，格林和汤普森都已下场休息，这个时候便是他们追分的大好时机，绝不能因小失大。
“如果你不知道怎么管教你们队的年轻人，我可以帮你。”布图的粗口惹怒了勇士全队。
白已冬反讥道：“你还是先好好管教你们队的老人吧，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做个榜样，好意思么？”
老卡特飞快奔走，勇士的年轻小将麦考死命追赶。
坎南看见卡特机会不错，先把球传给他，不料麦考的手更快，干扰了卡特的投篮。
“duang！”
投篮打铁，这一刻，布图的存在感爆表，帕楚里亚和杜兰特同时争抢篮板球，他却强行把篮板球点走。
二次起跳，再抓篮板，强，不，再抢！
“我的天啊！”
布图连抢两个进攻篮板，点燃全场的激情，并在帕楚里亚和杜兰特的合围之下，强硬地把球打进篮筐。
“看我他妈怎么干死你们这帮狗娘养的金州佬！”布图扯着衣服怒吼。
“这个年轻人像当年的丹尼斯·罗德曼！”
“他不需要精彩的扣篮表演！也不需要锁定胜局的制胜进球！只要你在看赛，只要你真的喜欢篮球，你会爱他的赛！”
布图的表现让场的勇士球员一个个面色阴沉，不是因为惊讶，也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布图的垃圾话。
那已经超出垃圾话的范畴了，完全是人身攻击。
“让我来教教他什么是尊重。”杜兰特道。
库里运球过半场，对着坎南，拉开架势变向运球，好似要亲自出手修理公牛。
持球人永远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也是因为这样，大多数人不能领略真正的篮球之美。
篮球的美妙之处永远在于看不见的角落。
瓦沙贝克的防守全神贯注，他才不管库里要不要进攻，他的防守对象只有一个，那是杜兰特，如果让他从自己面前走丢，等于是宣告他的防守失败。
杜兰特的活动范围不大，每次转移都是有目的的，他的周围往往有两到三名队友，战术发起的瞬间，空手掩护像一道道连锁，阻碍了瓦沙贝克的防守脚步。
杜兰特从底角向走，猛地从麦考身边穿过。
瓦沙贝克追，被麦考挡了一下，然后穿越了掩护。
这时，杜兰特已经接到球。
左侧四十五度三分线外，杜兰特托球出手，瓦沙贝克的防守恰巧赶到，他冲得太猛了，一下子冲垮了对方的重心。
“哔！”
哨响之时，杜兰特三分出手。
“唰！”
原本像世界末日一样哄闹的联合心瞬间失去了声音，好像现场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呼吸一样，无声无息，安静至斯。
杜兰特走到瓦沙贝克身边，带有挑衅意味地撞了他一下，而后看向禁区的布图，吼道：“我让教教你什么是他妈的尊重！你这个粗鄙的国佬！”
“！@#￥……”
全场的嘘声如暴雨般落下。
杜兰特满不在乎，这一年来，他每到一座球馆都会伴随着这样的嘘声，早习惯了。
甚至，他还有些喜欢这种和全世界作对的感觉。
嘘吧！嘘吧！
等我他妈把你们的球队干爆！
等我他妈在你们头拿下30分！
到那个时候，希望你们还能发出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