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2章 自由意志（1）
星光对应楼顶的霓虹，巨大的广告牌消耗着灵石的能量，广告牌白色的强光将整个楼顶照的格外明亮，那巨大的广告牌好像是某个新灵阁饭店的招牌，而此时一个人正坐在楼顶的栏杆边缘，半个身子探了出去，悬在千米空中。
穿着一身红色碎花礼服长裙的血樱正背对洛天，她的长发披肩，裸露的后背和玉颈看着就像是雕刻的艺术品，洛天知道血樱很美但此时此刻她的美丽还是让洛天暗暗惊叹。
“你从未欣赏过她的美吗？”血樱开口问道，声音还是那个洛天熟悉的声音只是说话的口气却是另一个人，当洛天听到这句问题的时候，他回过神来，自己要面对的是整个诸元宇宙乃至无数轮回中最危险的人，天道家族背后真正的统治者，曾经将万物之初的摄天者也打败的女人，在其没有完全觉醒之前，洛天都不能保证以自己目前的修为是否可以和其一战，但对方没有恢复到巅峰状态之前也不可能完全毁灭自己，所以这一战打起来的可能性不大，两个都不可能死亡的人打起来的话根本就分不出真正的胜负。
“你是道母吗？”洛天问道。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为何还要问？”道母反问道，等于变向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为何选中血樱，她不过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姑娘。”洛天问道。
“呵呵，不平凡的人往往都是从平凡的身份开始的，你不也一样吗，在你知道摄天者在你身体内之前你一定也认为自己遇到的那些造化都是自己走了大运才撞上的，不过你既然问了，那我可以向你解释一下，之所以会是她是因为你成了摄天者的肉身。”
“和我有关系？”白色的强光映照出了洛天脸上的惊讶。
“对，这是一种因缘的纽带，当摄天者选择了你，那我一定会选择血樱，因为摄天者曾经和我是伴侣，而血樱则是你的妻子，如果当年摄天者选择的不是你是其他另外任何一个人，那我选择的都将不是血樱，当然你的命运也会因此改变甚至不会走出云山国。”对方似乎对自己的历史知道的很清楚，看的出来，对方针对自己进行了调查，又或者是因为血樱的记忆而让对方非常了解洛天。
“摄天者将我当成肉身，为了达到最完美的状态而不断强化我的修为，但这需要时间，而你现在刚刚开始夺舍血樱的肉身，她的修为和境界都远不如我，甚至连圣道都没有踏入，在这种状况下，你怎么可能完全觉醒？”洛天问道，“就算你能觉醒，但你的实力也不可能和摄天者对抗。”
“你的知识在我面前不过沧海一粟，并不是每一种觉醒方式都是一样的，我选择了和摄天者不一样的路，我没有他那么冒险更不像他那么天真。”道母的这句话让洛天觉得惊讶，似乎觉得对方话里有话，但又没弄明白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在这时候摄天者的声音忽然在洛天耳边响起。
“我要接管身体。”紧接着洛天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完全被摄天者掌控，目光一闪，洛天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你还是没忍住来见我了。”道母看着摄天者说道，两个曾经的伴侣之后的死敌，此时此刻用不同的身体进行对话，这一幕多多少少有些讽刺，就算曾经天下无敌又如何，到今日还是成了连身体都是别人的魂魄意识而已。
“这一次见面难道不是你为了引我出来而安排的吗？”摄天者问道，他还记得当年背叛之仇，此时说话的口气带着怒火。
“也是也不是，我想见你是为了当面确认一件事，你为何选择这样的方式苏醒复活？”道母问道，相比起摄天者的愤怒，她看上去就平静了许多，说话的语气也似云淡风轻，实际上当年大战严格来说最后是道母获胜，因为摄天者陷入了深层次的长眠并且失去了对整个道纪的实际控制，而道母则在背后操纵天道家族统治了这个道纪无数个轮回，这么看来最终还是道母占据了上风。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说明白点。”摄天者说道。
“那好，我就说的更明白一点，为什么你明明可以和我一样，只要让洛天的意识完全同意你的觉醒，并且全心全意奉献自己，那样你就能够完全复苏，可你为什么没那么做，你选择的方法很可能会让洛天最终成为肉身的主人，你赐予他造化，培养他成为绝顶的修士，难道就是为了等到有一天让他拥有你的一切，而你输掉所有吗？”道母问道，而这些事实际上都是洛天自己的意识所不知道的。
“我可不像你，你的背叛让我失去了一切，而你手下还有一群走狗，虽然都是一些废物垃圾，但如果我选择其他方式复苏就很可能会过早暴露自己，到时候你会放过我吗，唯有这种方法能让我在最安全的状态下提升肉身的实力，在你和你的那些走狗发现之前，我可不想过早失败。”摄天者解释道，但这样的解释似乎没办法让道母信服，她依然用质疑的目光看着摄天者。
“你到底在盘算什么，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你对我的复仇绝不可能只是简单地将我打败，我太了解你了，因为我是这个道纪里唯一真正明白你的人，你一定在酝酿某种针对我的可怕计划，但你觉得自己能成功吗，如今的道纪在我的真正控制之下，而你的肉身似乎也不那么听话。”道母说道。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你选择复苏的方式看似简单，但如果这个叫血樱的人类女子最终没有全心全意支持你复苏觉醒，那你的力量就是不完全的，到时候只怕你会败的很惨。”摄天者冷笑道。
“所以我想像你发起一个提议。”道母说道，“我们都需要时间，无论是你还是我，虽然最终我们之间必然有一场大战，但在那之前我们都需要完成彼此的计划，如果我不顾一切地干预你的计划，或者你费尽心思只想破坏我的复苏，那结局都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而如果我们两败俱伤的话，得利之人就是这个轮回里的那些小人物了。”
“你是说我们暂时休战，一起对付那个叫邪魔老祖的家伙。”摄天者说道。
“不只是它，还有那个自称逆天一脉的势力，等我们将这些家伙铲除干净之后，我们彼此之间再最后分出高下，我相信那时候我们都已经完成了自己的觉醒。”道母说出了自己的提议。
摄天者没有马上答应，他沉默了下来，一直盯着道母并且在思考着，他不相信道母的任何一个字，但对方的提议却对他来说也是有益的，在利益面前他能否放下过去的仇恨，而且正如道母所说如果道母不顾一切地破坏自己的计划，那的确会给他带来非常大的麻烦。
是合作还是继续死磕下去，此时摄天者犹豫了。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我们可以以血盟誓，你我的血都具有非常强大的制约能力，并且也是天下间最强大的契约。”道母说话间举起手来，指甲轻轻划过自己的掌心，立刻留下了一道血红色的伤口。
“你真要这么做吗？”摄天者问。
“是的，为了我们彼此的利益，我相信你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道母说完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