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全国最年轻的副教授!】
上午。
外人走了。
中文系的老师们也都聊起来,一个寒假没见了,要说的话当然不少,焦点很多也在张烨身上,因为就这短短一个寒假的时间,张烨实在是弄出了数都数不过来的太多事,春晚啊,打人啊,相声啊,封杀啊,数学猜想啊,解禁啊,微薄最不受欢迎明星啊,等等等等,没有不好奇的。
王老师笑道:“小张,你真行啊。”
李老师说道:“你什么时候研究的数学?哈哈,你可给咱们中文系涨脸了,常主任前几天开玩笑时还说过呢,咱们北大中文系藏龙卧虎啊,把数学系的活儿都给包了。”
张烨摆手,“您捧了。”
一老师问,“戴尔猜想真解开了?”
“那是啊。”苏娜笑孜孜道:“世界各国的数学家都来京城了,正在验算论证,还没出结果,不过现在大体肯定没有问题,差的就是一些细节的验证了。”说罢,她看过去,“张老师,回头得请客啊。”
张烨哭穷,“我这兜里可没几个子儿。”
苏娜翻眼道:“你少来,我可知道你《悟空传》版权已经卖了,多少钱我不知道,但肯定百万往上。”
刚进来的曾教授也听到他们说话了,他跟张烨关系很好,笑着插了一句,“我看今年啊,张老师副教授职称跑不了了!”
苏娜点头,“还真有戏。”
张烨嚯道:“得了,我哪儿有副教授的资格啊。”其实这货心里也盼着呢,教授职称虽说对他在娱乐圈的发展不轻不重,可是名声好听啊,也是个极厚的资历,所以如果有机会,张烨当然是想拿下来的。
中文系的同事们你一嘴我一嘴,张烨攻克国际数学猜想的事情,不但已经成为了他们中文系的趣谈,也是全北大的趣谈。
十多分钟后。
中文系开了个动员会,将老师们都召集在会议室。
系书记甄书全没来。主持会议的是中文系主任常凯歌,等最后一个闫教授姗姗来迟进了屋,人都到了,会议才正式开始。
常凯歌端着杯子咂摸了一口茶水,放下,微笑地看着大家道:“开学了,又是一个学期,放假了这么久,大家该收收心把课程紧一紧了,明天开始正式开课,都不要松懈,好了,老生常谈的话就这么多,今天的动员会,主要是说一下中午的大会,大家应该都知道了,这次有好几所日-本-大-学的校长和专家学者以及学生代表会来北大,交流研究合作和一系列的项目协商,很重要,届时还会有电视台和报社的媒体同志到场,召开地点在北大礼堂,老师们如果没有重要事情,必须都要出席,这是校领导办公室下达的通知,如果真有急事挪不开身,得跟我或甄书记请假,大家没问题吧?”
“明白。”
“肯定去。”
“没问题。”
下面不少老师和教授都点头。
常凯歌说道:“学生这边,大家也都挑一挑,有自愿参加的就统计一下名单,自愿的要是不多,就点几个名,把位子坐满了,记得让学生们规矩一点,别起哄,别闹事,大学生了,现在的学生都挺有自己主意的,涉及到中-日-关-系这一块还是比较敏感的,一定保证欢迎会顺利,嗯,当然了,咱们北大的学生素质都是很高的,我就是打个预防针,跟你们说一下。”
曾教授道:“这种大场合,学生们都有分寸。”
常凯歌嗯了一声,“呵呵,最后还有一点,校领导给咱们中文系下了任务,有个欢迎会上的演讲,咱们都是搞中文语言的,这一块任务自然跑不了咱们。”
演讲?
又是演讲?
众人闻言,都条件反射地看向了张烨,没办法,那次在北大召开的全国中小学春节晚会上,张烨的闭幕词实在太让人震撼了,一篇《少年中国说》甚至第二天都上了人民日报,可谓轰动一时,跟闫教授的演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差距太大了,于是一提到演讲,大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张烨。
虽然在北大中文系里,张烨是最年轻的老师,也是资历最浅的,甚至还不是专门搞教育出身的,就是个社会外聘的老师,但是实话实说,提到演讲水平,他们中文系这么多教授和老师,真的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比张烨讲得好的,《少年中国说》就不说了,还有当初张烨在上海广电记者发布会时讲过的那《最后一次演讲》,都是别人不得不服的,谁也没他这个水平。
一个张烨倒下了。
千千万万个张烨站起来!
想想他演讲的一字一句,确实让人热血沸腾,在中文系大多数同事们眼中,张烨是个演讲方面的奇才!
然而张烨却不太愿意凑这个热闹,好吧,应该说是非常不愿意,这种略带着些政-治-任-务的演讲,想也知道肯定是得顺着中-日-友-好的关系走的,而他这个愤青中的愤青,不去找老外麻烦就不错了,就已经是张烨在收着了,还让他去歌颂中-日友善?这显然不可能,这活儿谁爱去谁去,别找我!
常凯歌估计也是知道张烨不会干这活儿,下一句就道:“这个任务我前几天的时候,已经交给闫教授负责了,老闫,稿子都准备好了?”
闫教授面无表情道:“嗯。”
常凯歌很放心,也没去看稿子。
上一回,闫教授虽说被张烨那演讲弄得灰头土脸丢了不少面子,不过大家都知道,这也并不是说闫教授的演讲就那么不济,主要还是调子的问题,一开始讲话的基调就定好了,换了谁说也一样,那次主要是张烨太不按套路出牌了,这才弄得闫教授很是被动,来了个里外不是人,但这次的演讲是政-治-任-务的,常凯歌交给闫教授来做,比交给张烨要放心多了。
又说了一会儿。
末了,常凯歌道:“好了,那今天也就还有最后一个事了。”看了眼张烨,“是关于咱们系张烨老师提名副教授职称的事,小张老师自从代课《古典名著鉴赏》课程后,取得的成绩有目共睹,引起了很大社会关注和学术界的好评,并且为咱们中文系重新拿回全国高校中文系评选的第一名,虽说这是大家共同的努力,但是最后的‘临门一脚’,却是张烨老师的贡献。”
还没说完,闫教授那边就蹙了蹙眉头,马上道:“常主任,我不同意,张烨太年轻,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副教授?别说北大了,全国都没有这个先例!而且张烨在学术上的一些研究,在业内也是存在很多争议的。”
张烨好像事不关已似的,一句话不说。
曾教授皱眉道:“为什么总盯着年龄看?咱们搞教育的,搞学术的,看得难道不是成绩吗?看得难道不是教学水平吗?要是以年级论高下,那每年的职称评选也没看别的了,你三十岁?不行!你四十岁?再等等!咦,你五十岁?好,职称给你了!光看岁数就完了,那这还有什么意义?”
闫教授道:“老曾,你不要断章取义,而且今年咱们中文系的副教授职称也没有名额了,早用光了!”
曾教授道:“有杰出贡献的老师,是可以开绿灯破格的。”
闫教授冷笑道:“张烨的学术研究叫有杰出贡献?”
闫教授和曾教授俩人呛了几句。
常凯歌出来打圆场道:“好了,这事怎么定,你们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我跟甄书记碰过头,先给小张报上去,最后批不批是校领导决定的。”他只是提上去,副教授的落定还需要很多程序呢。
闫教授还是极其反对,以前,张烨是吴校长邀请来的,有吴校长给他压阵,现在吴则卿高升了,张烨也没了背靠的人,作为中文系资格最老的教授,闫教授说话也更直了,“这个提名就不合程序,常主任,我还是不同意,副教授的职称不能落的这么草率,而且名额早都没有了,报上去也是给校领导添……”
突然,就在这时,会议室外走进来一个中年人,因为会议室外面还有一个套间,所以里面的门也没关。
那人大约五十岁上下,有点气宇轩昂的样儿,进屋就道:“中文系没名额了?没关系,我们数学科学院有!”
常凯歌一愣,“潘院长。”
“潘院长?”其他老师也都怔怔。
来人正是北大数学科学院院长——潘杨!
潘院长的级别,是比常凯歌也要高一级的,说起话来自然随意许多,“门开着,刚过来就听见了,老常啊,小张的副教授职称你们不用操心了,我们数学科学院给办,我们正好还有个副教授的名额,也不用考察了,我早上已经签了文件,特批给了小张,不过小张要挂职我们数学系!”
闫教授一愕。
常凯歌也没反应过来,“数学系?那可不行,潘院长,小张是我们中文系的骨干老师……”
潘杨道:“小张还继续教中文系的课,这些我不管,我要的是这个人,必须得在我们院系教师名单上,来了我们数学系后,小张负责不负责主要课程的讲学,这个以后再说,但有数学院系座谈会和对外研究会的时候,小张要作为我们院系的教师出席,怎么操作到时候再议,反正我先跟你们打一下招呼。”
张烨眨巴眨巴眼。
苏娜和中文系的老师们也面面相觑。
数学科学院来抢人了?汗,张烨可真是香饽饽啊!
常凯歌大摇其头,道:“兼任同一个学院下两个系的老师,这个情况是有,可是兼任中文系和数学系的老师?没有这个先例啊!潘院长,这我可答应不了!”他很警惕,说是兼任兼任的,谁知道兼着兼着,那边是不是就把张烨给拐跑了啊。
而且,谁听说过同时兼任中文系和数学系老师的啊,这俩学科,本来就是八竿子打不这的关系!要是真这么兼任了,这种教学职务那都不是奇怪了,而是奇葩,是奇葩中的奇葩!
潘院长道:“具体程序已经在走了,我也跟校领导打过招呼了,以前是没有这个先例,但是以前也没有中文系老师破解国际数学猜想的先例啊,多兼任一个院系头衔而已,这算什么大事!反正小张这个人我们数学科学院肯定得要过去,一个这么年轻这么优秀的世界级的数学家,不能埋没在中文系!”
常凯歌听的无语,“怎么叫埋没?小张老师的文学素养,就是搞中文的料子,在我们这里才最合适。”
潘院长看看他,“我没说让小张辞了这边的工作,我一直说的是兼任。”
末了,系书记甄书全本来正在办事,也被惊动回来了,最后这件事拿到了北大校领导的桌面上。
数学科学院必须要人。
中文系却推推搡搡不想放人。
扯皮到了最后,还是北大一个校领导拍了板,考虑到张烨的数学才华和文学天赋以及数学科学院集体教学工作组的强烈意愿,还是批了张烨兼任数学系和中文系两个院系老师的工作调整,并且同意了数学科学院破格给予张烨的副教授职称,虽然还有一系列的程序要走,但副教授这个头衔可以说已经是板上钉钉子,没跑儿了!
消息一出。
刚开学的北大又热闹了!
“副教授?”
“真的啊?张烨老师当副教授了?”
“太年轻了啊!这都不是北大最年轻了,这是全国最年轻的副教授了啊!张老师才多大啊?二十四?”
“关键还是数学系的副教授!张老师被数学科学院要过去了!这是又教文学又教数学啊!”
“哇,张烨要教我们数学系?”
“太好了!不知道教大几啊!”
不但北大学生们议论纷纷,连各个院系的老师们私下里都兴致勃勃地说起来,这种奇葩事,他们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了,还真是从来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