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9 又撞上了

  不管,趁着天黑前,骑了金莲妹再赶一程,又碰到一个小岛,巨鱼泽中岛子到是多,吴不赊却越发心慌起来,因为一路之上,居然不见一点帆影。
  “难道我已深入巨鱼泽的中心,甚至渔民都不敢进来这么远?”他这个想象力过于丰富了些,哪有渔民不敢进巨鱼泽的事,只是运气差了点,没碰到吧,可人一慌起来,各种各样的念头就特别多,他这么想,也是人之常情。
  这时天已经黑了下去,不知东南西北的摸黑赶路,那就没必要了,人没有,水鸟到有,有大雁有野鸭子,吴不赊腰间只一把解手刀,没弓箭,大雁野鸭子是不要想了,但水里有鱼啊,极光打鱼,嘿嘿,便如金弹子打鸟,可是一高级货,但管用就行,试了一下,果然成就了白光极甲,白鹤变成了青鹤,不过在见识了先前的黄鹤后,青鹤已经无法让吴不赊激动了,到是打着条大鱼高兴了一下。
  找一把干芦苇生着了火,拿解手刀把鱼一片片削下来烤着吃,自己吃一片,金莲妹吃两片,烤鱼片的滋味让金莲妹非常亨受,不过吴不赊看着它嚼鱼片的样子实在有些儿寒碜,那么大一张嘴,小小一片鱼塞进去,真正是塞牙缝都不够,索性又去打了几条大鱼,整条儿烤了塞进金莲妹嘴里,这才觉着象点儿样子。
  过了一夜,早间太阳出来,水波荡漾,如万丈金蛇乱舞,吴不赊看了看方向,把大致方位定下来,他无法确定分襄郡的具体方位,但可以肯定,襄城一定在北面,那就一直向北。
  再捉了几条鱼,极光用来捉鱼,比什么都管用,极光裹着鱼,托出水来就是,便如加长了的手臂,生火烤了,自己吃了小半条,其它几条全进了金莲妹的大嘴,看它意犹未足的样子,吴不赊到笑了:“龟妹啊,不是我小气,实在是你的肚子太大了,真要把你喂饱,咱们今天也不用赶路了。”
  金莲妹不知他笑什么,不过脾气好,见吴不赊不烤了,也不提意见,下水载了吴不赊,顺着吴不赊手势,往北游去。
  游了小半日,经过几个小岛,前面又是茫茫水面,吴不赊到也不急:“还就不信了,向北,向北,一直向北。”
  又游一段,远远的看见一点红影,居然是一条船,一条红船。
  “不对吧,渔船怎么是红色的,游艇?”吴不赊又惊又喜又疑,只以为自己花了,近些一看,没错,真是条红船,一条画舫,雕梁飞椽,前后还挂着大红灯笼,十分精致。
  分襄郡一水牵着两国,借着巨鱼泽更通达四海,来往的商贾多,做皮肉生意的自然也多,襄江中有很多这样的画舫,称为花船,吴不赊到也见过,只是陈刚盯着,没敢去风流一把,这画舫显然就是一条花船,只不知怎么到了这里,也许这里离着分襄郡已是不远,有豪客租了船来泽中游玩也是有可能的。
  “看来我的方向感还是不错的。”吴不赊暗暗自得,想:“且靠过去,问问路,离着分襄郡应该是不远了。”
  方要指挥金莲妹游过去,远远的突然冒出一个白影,吴不赊心下一跳,昨天给祝忆蝶吓狠了,这会儿看见白色的心里就有些儿抽抽,臭婆娘,都给她弄成神经质了,先止住金莲妹,定晴细看,虽然想想不可能,巨鱼泽这么大,偏就这么巧了,先前打雁遇着,这会儿问路还要撞着,岂非大白天见鬼?
  还真是见了鬼,那白影来势如电,正是祝忆蝶,仍是一根芦枝,掠水而来。
  “皇天啊,菩萨啊,通天教主灶王公公,诸位神仙们,不带这么玩人的啊。”吴不赊简直跳水的心都有了,心下也发了狠:“死就死,臭婆娘,老子便死也要咬你一口。”
  他咬牙切齿,不过随即就张开了嘴巴,白影确实是祝忆蝶,但祝忆蝶却不是冲着他来的,是冲着花船去的。
  祝忆蝶一跃上船,随后就有人从船上飞跌下来,吴不赊所在,与花船离着约摸还有一百多丈,但他这会儿视力好,看得清楚,飞跌下来的是一个武士打扮的汉子,喉头给切开了,鲜血飞射,不用说,必是祝忆蝶上船时顺手一剑。
  如此美人,却是举手杀人,吴不赊虽然在枫叶岭还有守襄城时见过了大规模战争场面,这会儿却仍有点儿胆寒,实在是祝忆蝶的外表与她的手段太不相称,反差太大。
  “这恶婆娘,谁要是娶了她,也不知是该说有福呢还是该说倒霉,美则美矣,剥光了抱到床上慢慢调教,那自然是爽,可万一她不爽起来,可就要了老命了。”
  便在吴不赊感慨之中,船头上又有人不住飞跌下来,有武士装扮的,也有穿平常服饰的,估计是船工水手之流,只一眨眼,便有七八人下了水,都是喉头中剑,下手辣,这剑法也真是了得。
  “这恶婆娘搞什么鬼,花船上的人哪里得罪她了,竟好象是要赶尽杀绝的样子。”
  吴不赊心下猜疑,却是不敢靠近去看,祝忆蝶实在太凶,花船上的人惹不起,他大少爷同样惹不起,这会儿甚至想到了常六,常六武功虽然也不错了,却绝不是祝忆蝶对手:“昨儿个常六若逃得慢,给这恶婆娘赶回去,只怕也是有死无生,若真害了常六,哼哼,本少爷总要给你个报应。”
  远远的,可以看见祝忆蝶围着船舱转了两圈,船头上的,船舱出来的,有一个算一个,全给她一剑破喉,打落水里,又打下几人,船舱里再无人出来,祝忆蝶身子一闪,直接钻了进去,好一会儿,却不再有人飞跌出来。
  “看来是在里面大开杀戒,这船主不知是谁,可算是倒了血霉了,一锅烩。”
  吴不赊正自为无名船主哀叹,忽听船上传来一阵大笑,居然是一个男声:“想不到白衣轻雪祝忆蝶祝女侠居然落到了我手里,哈哈哈哈。”
  吴不赊一愣,剧情好象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哦,一时间兴致大起:“白衣轻雪,看来是那恶婆娘的外号了,到也贴切。”
  脑中浮起祝忆蝶贴水飞掠时的身影,白衣飘飘,灵动之极,还真如一枚当空飞舞的雪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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