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 黄天飞卦
“刺你妹子哦。”吴不赊心中正没好气,暗骂一句,腾身飞起,要以最快的速度突出王宫。颜如雪身材纤瘦,最多不会超过九十斤,吴不赊背着她,速度只是略有降低,若无拦截,他有把握可以用这个速度飞出五十里之外。
世间的事,总没有想象的好,事实上,飞越王宫怎么会不遭拦截,一般卫兵反应不过来,值夜的玄功高手反应可不慢,吴不赊身子才一飞起,数道灵力同时扫上身来,呼叱声中,前后左右都有身影闪动,吴不赊不管不顾,往前急掠。
“大胆狂徒,还不放下人来。”一名侍卫兜头拦住,手中枪如毒蛇吐芯,点击吴不赊咽喉,枪势如风,即稳且狠。
“这软蛋昏君的王宫中到还真网罗了不少好手。”吴不赊暗赞一声好,不闪不避,左手一晃,曲尺在手,往外挂,右手一扬,短斧高举,劈。
那侍卫枪势灵动,枪尖吞吐,一抽一放,闪过吴不赊曲尺,枪尖寒光闪烁,已指向吴不赊胸膛,一抽一送,抽屉枪,枪中王,此人枪势,已尽得枪中三昧,吴不赊见过九斤刺使枪,霸道或许要强上三分,但论使枪的精妙,与这侍卫比,相差不可以里计,而看这侍卫的服饰,不过是普通的军官,年龄也不大,最多三十岁。
“巫楚之地,云蒸泽蔚,藏龙卧虎,传言果真不虚,这一个小小的侍卫头领,仅以枪论,便是大师级的人物。”吴不赊心下大是感叹,楚王拥地万里,藏才无数,偏生却是如此软蛋,这老天还真是瞎了眼啊。
心中感叹,手可不慢,论武功他和这侍卫不是一个档次,强的是手多,曲尺格空,胸前竟又生出一只手,还是把曲尺,再挂,他做好了准备,这侍卫的抽屉枪若反复抽呢,他就反复出手,同时间两胁生出两只手来,左手凿,右手踞,招式说实话还真不怎么样,关健摆出那架势吓人啊,仿佛就要把那侍卫当成烂木头,一踞两断。
这侍卫武功高,玄功一般般,也就是能飞的水平,如何挡得了吴不赊这多手怪,不退也得退,回身大撤步,反把旋枪,丈许大一个枪花,将吴不赊所有的兵器全挡在枪花之外,吴不赊自然不会有闲到去破他的枪圈,步子一错,嗖一下就窜了过去,他虽然背了个人,身法仍比那侍卫要快得多,那侍卫后把一抽,枪花如流星幻灭,顺把一送,枪尖跟着吴不赊背影就扎,身随枪进,灵动如蛇,优雅如龙。
但吴不赊去势实在太快,他这枪势,不过是自舞自看,仿佛墙角的梅花,独自的香着。
吴不赊其实留了心,大师级的枪王啊,不知还没有其它绝招,颜如雪可在他背上呢,自己挨一枪无所谓,扎了颜如雪就要老命了,结果那侍卫拉下去老远,他放心了,眼光却是一凝,前面又有两名侍卫现身拦截,四面还有侍卫往这边赶,高手太多,而且会越来越多,一个人无所谓,最怕伤了颜如雪,只有以最快的速度冲开前路的拦截,在包围圈形成之前溜之大吉,才有可能保得颜如雪不受伤害。
颜如雪身子软麻,眼耳不失,自也看得清形势,道:“大哥,还是放下我吧,这件事,不能这么解决的。”
吴不赊的蛮横让她有些恼,又有些甜,但全族十二万人的重量压在她背上,如果真因她的逃避而给族人带去灾难,她实不情愿。
吴不赊已经发了蛮,又哪里肯听她的,道:“叫我大哥就听我的话。”
“可是-----。”
“不叫我大哥你就当我是采花贼,即然落到我手里,那就乖乖的。”
这叫什么话,颜如雪一肚子心思,也给这话逗得扑哧一笑。
说话间,已冲到那两名侍卫面前,两名侍卫用的都是刀,一左一右,摆出双虎拦路的架势,吴不赊一声狂吼:“我要发狂了,谁拦着我谁倒霉。”
吼声中滋扑扑一串响,双肩两胁,无数只手生出来,也搞不清有多少只手,两名侍卫四只眼一通乱眨却还是没数清楚。
当然,这里要把话说清楚,不能冤枉人,不是两名侍卫眼力不济,也不是蒙学没学好一二三数不清,而是吴不赊那些手不老实,十多只手,斧、刨、踞、凿、尺、斗,风车一般就抡过去,老天爷,谁看得清啊,又谁挡得住?怎么挡?
招数绝不精妙,但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乱踞气死老木匠,两名侍卫根本没法子挡,更莫说见招拆招,疯子打死人不偿命,得,咱不跟一疯子见识,两人是个识时务的,左右一分,吴不赊“蹭”一下便从两人中间窜了过去,过去了就过去了吧,他所有的手却反过来,反手拍巴掌,那手还变长了,两名侍卫只得再往后跃,口中乱骂。
其实这怪不得吴不赊,他过去了还反手拍苍蝇,是怕两人追得太快或放暗器之类,伤了背后的颜如雪呢,到不是得了便宜卖乖,临走还要捞一把。
眼见是冲出去了,离着宫墙不远,忽地冷哼声起,一个身影露出来,挡在了前面。
这是一个青衣老者,须发皆白,身量不高,背着手站在那里,也不见什么兵器,却给人一种渊停岳峙的气势。
颜如雪一眼看清这老者,低呼一声:“大哥快放开我,这人是楚国侍卫总管席元主,身手极高。”
放开她,她十九不肯再跟着走,吴不赊可不做这种傻事,嘿嘿一笑:“手高有什么了不起,看我手多。”
往前一扑,还是十二三只手,风车般抡过去。
席元主老目如电,看得清楚,却是不慌不忙,右手伸出来,在胸前划一个圆圈,他手中原来拿着一把黄纸,一圈划下来,黄纸在胸前布成一个圆圈,难道他想用这一圈黄纸挡住吴不赊的狂攻?这可是纸啊,又不是钢板?未必纸能化钢,这法术可了得,值大钱了。
吴不赊心中诧异,手下到是留了神,其他手略缓,只一只手执斧猛劈,正劈在那圈黄纸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