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老巢
太夸张了,吴不赊斜眼看着他:“未必还是你赢了?”
“应该算我赢了。”象斧似乎听不出他话中的怀疑味道,自顾咧开大嘴笑:“我们说好是看谁先到邪月城的东门口便算谁赢,结果他一直没来,我回来才知道,这家伙只顾埋头赶路,刚好碰上双丝国的小王子出猎,看到这家伙飞过,乱箭齐下,虽然运气还算好,逃得一条命,全身上下少也有十几个窟窿,这家伙还不服气,不服气也得认输,哈哈。”
看着他傻笑的样子,再看看他一双粗壮的长腿,吴不赊到有三分信了:“千里不说,要是赶得急,一天五六百里估计是不成问题。”
“那就走,我带他飞,你在下面赶过来。”
“哪敢要大神带着飞,我骑马好了。”熊彪慌忙摇手。
吴不赊一想,他骑马也好,这么粗壮一条大汉,虽说只带着飞二十来里,也不轻松,而且也确实不必那么急,点头答应了,干脆他也骑马,免得在空中飞,灵力波动,引起吹牛袋的警觉。
象斧的兽兵都装备得有马,不过没有什么马能驮得了象斧,吴不赊熊彪骑马,象斧还是步行,扛了他那大斧子,比吴不赊以前在家里贴的门神还要威猛三分,但真正让吴不赊瞪眼珠子的是他的步子,跨大八字,走发了性,一步下去,将及丈余,吴不赊的马若是小跑时,竟还赶他不上。
“这种走法,若是一天不歇气走下来,七八百里还真不在话下,老天爷,这样的人到底怎么生出来的,就是兽吧,也太野兽了些。”看着象斧大步流星的巨大背影,吴不赊瞠目结舌。
象斧一斧当先,二十来里路,说话间便到了,过一个山坳,一片谷地,熊彪一指谷中一座山壁,道:“大神,就在那里,那下面有个洞子,吹牛袋的老巢就在那洞子里。”
吴不赊不敢运灵力去扫视,只是把灵力微微散开,感应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不知吹牛袋在不在,下马,叫象斧不可莽撞,吴不赊走前面,放轻脚步进谷,上一个小土包,看到远远的草地上一条牛在吃草,熊彪一脸喜色道:“大神,那就是吹牛袋吹的牛,吹牛袋在洞里。”
那是一条大水牛,身躯极为雄伟,比一般常见的水牛要高壮得多,尤其是两只角,极粗极壮,弯角若是板直了,只怕比吴不赊身子还要长些,其色青黑,带着一种钢铁的冷硬之色。
“难怪熊虎经不起它一撞,这样一对大角,世间什么东西经得起它全力一撞。”吴不赊暗暗点头,对熊彪道:“你看住马,就呆在这里不要动。”又对象斧道:“你先也不要动,我去洞子里收吹牛袋,如果惊动了大水牛,它往洞子里来,你就拦住它,它不动你就不动。”
嘱咐了两人,吴不赊身子往下一伏,化成一只猫,沿着草从往洞子里溜去,身后传来象斧的赞叹声:“妙啊,公子果是神通广大。”
吴不赊心下暗哼:“这骚包大个先前是不服的,这会儿估计有两分心服了,无所谓,斗完牛走路,用不着你真个心服。”
象斧个高力大斧头也拉风,看家护院,那是一等一的料,但说带着他穿越魔界,那还是算了,还是化猫一个人走轻便。
吴不赊一路走一路提着心神,并无异样,到洞子前,那洞口颇为高大,估计除了吹牛袋,也是那大水牛的老窝,只看地面就知道,洞口一些石块,光溜溜的,不知给牛蹄子踩过了多少遍才有这个样子。
才到洞口,忽地感应到一股灵力从洞中射出来,吴不赊慌忙收敛灵力,心下暗凛:“这灵力不弱,是吹牛袋?还是洞中另有高手?”
他不敢运灵力往洞中探视,只是屏声敛气,竖耳顷听,洞中并没有呼吸声,不象有人,那股灵力却隐隐的罩着他,很显然,他虽然竭力收敛灵力,但这么近距离内,还是给发觉了,可能就是吹牛袋。
吴不赊虽然想尽力不惊动吹牛袋,但即然引起了警觉,也无所谓,碎步进洞,灵力收敛,心神却高高提着,即防吹牛袋突然给他一下,也防吹牛袋跑。
洞子高而深,整体象一个倒在地下的大瓶子,入口一条甬道,进去数丈,陡然扩张,一个半圆形的大洞,高十余丈,长宽各有数十丈,洞子尽头,有一块大青石,形如卧牛,大小也和外面那大水牛差不多,大青石上,软软的搭着一个袋子,外表很平常,正如熊彪形容的,灰不灰黄不黄,也没多大,长条形,真就象农家用旧了的一个米袋子。
这就是吹牛袋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吴不赊即便看在眼里,也会视而不见。
先前吴不赊在洞口,吹牛袋运灵力扫视提防,吴不赊真个进洞了,吹牛袋反而收回了灵力,而且它的灵力收敛得非常好,吴不赊在洞口收敛灵力,还是会给吹牛袋发觉,可吴不赊站在洞子里,眼睛明明能看到吹牛袋,却就是感应不到它的灵力,不说灵力高低,只这一点,就比吴不赊强,要知吴不赊身上有猫丹,猫捉老鼠,最善匿迹隐身,偏偏在这方面却输给了一个袋子,不能不让他感概。
吹牛袋收敛灵力,估计是想蒙混过关,但它先前即运了灵力扫视,这会儿收敛灵力又怎么骗得过人?这袋子匿迹的本事强,脑瓜子却好象还不太灵活,不过想到吹牛袋的脑瓜子,吴不赊总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一个布袋子,能有脑瓜子吗?不过这个布袋子还真的有脑瓜子,没脑瓜子,如何成得了精?
吴不赊再往里走,而且直奔吹牛袋而去,这下吹牛袋忍不住了,一股极强的灵力直射过来,隐隐有警告之意,见吴不赊仍不停步,吹牛袋身子突地膨胀起来,胀圆了,象一个粗水桶,袋口对着吴不赊,吴不赊左纵右拐,袋口也跟着它拐,袋子里面深黑如潭,好象隐着一双犀利的眼睛,不过直到这时,吹牛袋仍未吹风,鼓起身子,最多只是一种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