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武状元送卿做聘礼可好?

  走出校场,秦京娘从马厩牵来黄骠马,望向房遗爱,轻笑道:“何郎,你刚刚射箭之时好威风啊。”
  听着秦京娘的夸赞声,房遗爱心中洋洋得意,手摸下巴说道:“哦?我感觉还是打杨通之时比较威风。”
  看着房遗爱略显臭屁的样子,秦京娘轻啐一声,“臭德行。”
  说完,秦京娘翻身上马,伸出纤纤玉手来拉房遗爱。
  望着面前体态神骏的黄骠马,联想到它之前撒欢时的疾行狂奔,房遗爱只觉屁股酸痛,对秦京娘连连摆手。
  见房遗爱拒绝上马,秦京娘杏木微眨,手拿马鞭颇有玩味的说道:“怎么了?何榜首,你该不会是不敢上马吧?”
  秦京娘不似高阳那般骄横,也不像李肃那样腼腆,看着面前出丑的房遗爱,宛然一笑,打趣道:“咱们大名鼎鼎的何榜首,怎么会害怕骑马?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的。”
  “诶,我怎么会害怕骑马呢。”扬手打断秦京娘的话语,房遗爱走到黄骠马前,伸手握住了缰绳。
  “今天既然是出来游玩散心,那卑人就与娘子牵马坠蹬吧!”
  说着,房遗爱手牵缰绳,缓步朝来时的田间小路返了回去。
  望着田间荒凉的景色,房遗爱心中有些繁乱,联想到那个心机颇重的襄城公主,他不禁轻叹一声,“史大奈真是一个莽夫,怎么能将我的身份说于襄城听呢!这下被襄城抓到把柄,我岂不沦为了砧板上的鱼肉?”
  秦京娘正坐在马上轻哼小曲,见房遗爱暗自叹气,随即问道:“何郎,你怎么了?”
  见神态引起秦京娘的注意,房遗爱摇了摇头,转而抬头看向马上的佳人说道:“京娘,今天见你在教场玩得很开心。是不是很喜欢军营?”
  原本只是房遗爱用来转移话锋的闲谈,却引得秦京娘心生向往,“是啊,我很想像花木兰那样替父从军呢。不过爹爹却是不许呢。”
  “啊?”听到秦京娘的话,房遗爱心头微颤,暗想,“听京娘的话,她好像对文人才子并不感冒呢。”
  想到这里,房遗爱开口试探道,“京娘,实话实说。你是不是不喜欢那些整天吟诗作赋的文人学子?”
  “是啊,我心目中的夫婿应该是一个横刀立马的大英雄,最不济也得是个武状元呢。”
  话说一半,秦京娘自觉有些失言,害怕惹得房遗爱不高兴的她,连忙往回找补,“不过何郎你文武双全,就连突厥国武士都不是你的对手,想来你一定不比武状元差。”
  得知秦京娘的心事,房遗爱轻声呢喃,“武状元?”
  “何郎,今年四月就是武科场开举的日子了。要不到时候咱们去看看,瞧瞧武状元花落谁家...”
  秦京娘正说的兴起,突然感觉肩颈一沉,接着手中的马鞭便从指间溜了过去。
  房遗爱翻身上马,手持马鞭,坐在秦京娘身后,轻吟,“京娘,武状元做聘礼送你可好?”
  “啊?何郎你要考武状元么?”听到房遗爱的话,秦京娘稍感吃惊,转而说道:“武状元可要考习马上功夫呢,刀枪棍棒也必不可少。想来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何郎恐怕你来不及吧?”
  “只要京娘想要,我一定取来给你!”说完,房遗爱紧握手中马鞭,轻轻打在了黄骠马身上,“至于骑射功夫,现在练习想来也不算太晚。”
  房遗爱话音落下,黄骠马受到提示,前蹄腾空嘶鸣一声,接着向前方奔驰而去。
  见房遗爱催动黄骠马,秦京娘心中又惊又喜,转而拿起缰绳递给房遗爱,双眸尽是幸福之色,“何郎,你...”
  房遗爱接过缰绳,见秦京娘面带娇羞,一时心血上涌,情不自禁的轻轻吻在了佳人的脸颊之上。
  接着,房遗爱凑到秦京娘耳边,私语道:“京娘,你就等着在下插花披红前来下聘吧。今年的武状元非我莫属了!”
  说完,房遗爱轻催黄骠马,手揽丝缰,在秦京娘的提示下,缓缓驾马朝秦琼府邸走了过去。
  回到秦府,房遗爱翻身下马,接着伸手将秦京娘抱了下来。
  将秦京娘抱在怀中,望着眼前犹如一汪春水般的佳人,房遗爱微微一笑,正色说道:“京娘,武科场发榜之日。便是我前来下聘之时,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哦。”
  “何郎,京娘一定等你跨马游街。到时好去做状元...”正洋溢在幸福海洋之中的秦京娘,联想到房遗爱已有正妻,转而开口道:“妻妾。”
  “诶,什么妻妾不妻妾的。要做状元夫人!”说完,房遗爱将秦京娘放在地上,伸手轻捋佳人青丝,私语,“在我这里没有妻妾之别,以后不要如此糟践自己晓得了么?”
  房遗爱一番发自肺腑的话,说的秦京娘感动不已,望向心上人的眼中早已热泪盈眸,“晓...得了。”
  “咳咳。”
  就在二人四目相对,郎情妾意之间,耳畔突然想起了一阵干咳声。
  听到干咳,房遗爱心头一颤,连忙收起心神,快步向后退了几步。
  散朝之后的秦琼站在府门前,一脸微笑的看着房遗爱和秦京娘,呆了半晌才说道:“回来了?”
  “爹爹。”
  看到秦琼,秦京娘脸颊瞬间变得滚烫难耐,对秦琼施礼过后,转而快步走进了府门。
  见秦京娘含羞离去,房遗爱略显尴尬,眼见“调戏”人家女儿被抓个现行,心中不禁有些慌乱,“国公。”
  “房俊,你虽然是丞相之子、皇家驸马。”说着,秦琼快步走到房遗爱面前,细声嘟囔道,“但若敢负了京娘,我一定把你送进御书房做圣上的贴身太监!”
  听到秦琼省正辞严的警告,房遗爱额头随即泛起了一层冷汗,连连拱手应声,“是是是,岳父...国公请但放宽心。”
  秦琼之前一直将房遗爱当做隐士高人看待,此刻见这位准女婿口称岳父,心里早已是乐开了花,故作威严的说道:“现在叫岳父未免为时过早,等你中了状元再说吧!”
  面对秦琼的说教,房遗爱哪敢怠慢,微笑着频频点头,俨然一只见了猫的耗子。
  见房遗爱举止恭谦,联想到他的才能、家世,秦琼不由笑出了声,伸手轻拍房遗爱的肩膀,说道:“我的好姑爷!”
  说完,秦琼负手走向府门,将房遗爱丢在了原地。
  望着秦琼离去的背影,房遗爱长舒一口气,嘟囔道,“哎呀,一身冷汗啊!”
  不过当他想到武科场临近开举后,房遗爱随即仗着胆子跟上秦琼,一脸谄笑的说道:“国公,我想学些武艺防身。可好?”
  “防身?你用得着防身?!”听着耳边的低声细语,秦琼稍感吃惊,接着问道:“想学什么武艺?”
  见秦琼询问,房遗爱心中窃喜暗叫这事儿有门。
  联想到秦京娘所说“秦家锏法”传男不传女,房遗爱眼珠一转,接着说道:“罗家枪法可好?”
  得知房遗爱要学罗家枪法,联想到自己表弟罗成的遗孤罗通,秦琼心中有些不悦,冷哼一声,“哼!罗家枪法若是传给你,让我那罗通侄儿如何自处?难不成日后处处被你压上一头?”
  察觉到秦琼面带不悦,房遗爱暗自吃了一惊,改口说道:“莫不如学些普通的刀枪棍棒?”
  “哼!”听到房遗爱的话,秦琼冷哼一声,转面正色冷声说道:“今晚用过饭后来后花园找我,双锏不似笔杆子。若是想有所成就少不得要吃些苦头!”
  说完,秦琼不在理会房遗爱,昂首阔步朝着正厅走了过去。
  房遗爱站在原地,望着秦琼离去的背影,嘟囔道:“双锏不似笔杆子?国公要教我秦家锏法?!”
  “京娘不是说秦家锏法传男不传女吗?”
  联想到之前秦京娘曾说过的话,房遗爱认不出笑出了声来,“传男不传女,一个女婿半个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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