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六章 非比寻常的致命伤
尸体上遍布着黑紫色的尸斑,女孩的脸是一张极其容易让人记住的脸,左边下巴有着严重的凹陷,并非来自于外科手术,有可能是出生时后的异姓或者是在幼年时期就遭到恶意的对待产生的凹陷,总之这张脸就是有让人过目不忘的本事。
萧凛对于尸体的细节并没有多加注视,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这张脸上,以至于半个多小时过去始终都没有移动过脚步,令边上的几个人都有些按耐不住了。
站在梅塞思边上的法医极度想要开口询问,他对于这个过于年轻的人还是抱有着不可信赖的态度,因为是梅塞思才会让他进入他的领地。
法医的助手带着厌恶的将尸体的脑袋翻转过来,以他的角度正好对上那个骇人的凹陷却被萧凛大声的制止,突然冒出的声音同时也令另外两个人感到不快,法医对萧凛的态度也更加的生硬起来。
他不再顾及梅塞思而是大步的走到萧凛边上,感受到这位老法医的怒气,萧凛淡然一笑。“我想知道你们对死亡的鉴定结果。”
老法医没想到萧凛会在这个时候问出问题,因为实在是沉默的有点久,他结巴了下才说出一个哭笑不得的答案。“吓死的。”
没有外伤,没有中毒,没有暗器的细小伤口,没有窒息,这种死因倒是合理,根据梅塞思作为第一在场的目击者来说,他提供的第一个线索会影响到之后的判定,所以老法医得出这样的结果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萧凛萧凛笑了笑,也不对法医的的判定有丝毫的反驳,只是拿起铁盘中的手术刀,带上专业手套开始清理起女孩的头发。
剃发的过程中,老法医的双眼几乎是在喷火了。随着萧凛灵巧的手,女孩露出了光洁的脑袋。手指按捏着头皮仔细的看着表面,几乎是将整张脸都贴合了上去,看着这样怪异的行为,老法医莫名的对梅塞思投去了疑惑的眼神,后者耸耸肩不发表任何意见。
梅塞思知道萧凛不会做多余的事,人死不会没有原因,正常的生理死亡都有个病症什么的,何况是这种非正常死因。
“找到了!”萧凛带着兴奋的喜悦叫了声,他绕到尸体的另一端,凑近一处用手指撑开了一个地方。“有没有磁石?”
老法医似乎也被这种喜悦感染,他凑到萧凛的边上,然而在头皮上他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样。“是什么?”这时助理找来一块磁石交到萧凛的手上。
没有搭理老法医,磁石在萧凛撑开的范围内滚动着,但并没有产生任何的变化,萧凛咦了声。“不可能啊!”磁石不放弃的重新在一个区域中滚动着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
老法医终于安奈不住了,他一把抓住萧凛的手腕。“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丢开手里的磁石,两指抵在头皮处,轻轻往下一按,头骨处深入一分,这是老法医发现了异处,一个凸点在萧凛两指间冒了出来。“别动!”萧凛在老法医触及到黑点的时候,叫了起来。
然而老法医的时候已经触到了凸点,他怪叫一声,顿时被一股力给震开。茫然的看着萧凛,后怕的双唇哆嗦着。“这,这究竟是什么?”
“针是普通的针,针上的毒不是普通的毒,你差一点就死在了这毒上面。”萧凛从来没有如此严肃过,梅塞思意外的感到事情的严重姓。
“萧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梅塞思问道,之前他不是没有想到过伤口会在头上,但是几个人都没有找到。
萧凛用尖刺在磁石上磨蹭了几下后对着凸点刺入,很细微的金属声传入耳边,尖刺带出了一根通体发黑的长针,细如发丝。“局长的一句话让我想到了这么个人,女孩死的时候是带着一种恐惧,瞪大的双目中是不是有一片灰败?”
梅塞思想了下点点头,当时没有注意,当事后想起来时,的确女孩的瞳孔中有一片灰败。“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萧凛笑而不答,将黑色细针用火烧灼着,一抹蓝火瞬间窜起数丈高,在空气中发出一声尖啸身后又突然消失。
熟练的动作更是让梅塞思怀疑萧凛的动机和隐藏的那部分秘密,碍于老法医在场,他并没有继续追问下。
被烧灼过后的银针显得越发的黑亮,萧凛将针丢入清水中。“浸泡三个小时后再取出,浸泡过后的谁一定要倒入泥土中,这样毒液才会自然散发,前往不要碰到液体,这种毒在水里是无色无味的。“嘱咐完后,萧凛朝着梅塞思招招手,两个人离开了解剖室。
一路无话的两个人落座在局长的办公室里,梅塞思好奇的打量着萧凛。“萧少,心里应该已经有可疑人选了。”萧凛点点头。“但是您并不想告诉我。”萧凛再次点点头。“为什么?”
“正如局长说的那样,这已经超出了你管辖的范围,聪明的人不会把这个目击者的案子定位他杀。”
“萧少的好意,在下心领,只是萧少要是真的涉及了不该涉及的区域,在下还是会秉公执法,就算你是萧邦的同父异母的兄弟,也无济于事。”
“谢谢,这句话来的有点晚,不过当时没有你的爆破恐怕我逃不出穆容允的手。”
“托你的福,我的人情债已经还清,这样我才能继续遵守我的原则做事,这次我可以不追究下去,但是我会时刻注视着你。”
萧凛歪着脑袋想了想。“梅塞思,你真的可以秉公吗?那些人可不都是泛泛之辈,犯得着以身冒险,你现在的位置只要随大流可是稳如泰山。”
这样的答案萧凛没有得到,匆匆走出警局,一股热气迎面扑来,身上似乎还带着血味,烙鸠那一头的红发已经在街对岸亮了起来。
梅塞思伫立在窗前,看着萧凛被人接走,回味着那句话的时候,自己也是感到一点点的不确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