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温暖再三确认, 太医说这是正常的，她便把六阿哥这么早就变声理解为古代男子早熟。
  毕竟, 古代男子十二三岁就可以有通房, 十四五岁就可以成亲了。
  送走太医之后，温暖让人送信儿进宫给宣嫔和成贵人，让她们安排个知事的嬷嬷在六阿哥身边。
  她记得宣嫔身边有个慈宁宫的嬷嬷。
  六阿哥身边都是年轻的奴才, 对成长方面知识了解不算多。
  如今只是发育, 等再过两年那啥了（出.精），温暖她们这些做额娘的也不好给他们讲了。
  也可能是因为瞧见六阿哥的情况, 这天夜里温暖做了个梦。
  梦到七阿哥长大了, 大婚成亲了, 有了自己的家庭。
  而她满头白发, 满脸皱纹躺在床.上。
  早起的时候, 看着七阿哥, 有些惆怅。
  她才二十六七岁岁，貌似还是花一般的年纪，怎么眼看着孩子就要大了？
  “额娘, 为何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儿子？”
  七阿哥被额娘盯着觉得怪怪的。
  温暖深吸一口气, 笑了笑小声说道：
  “没事, 只是希望你长慢一点。”
  “之前额娘不是还说希望儿子快点长大？”
  七阿哥眨了眨眼, 觉得很奇怪。
  “等你长大, 额娘就老了, 额娘想多年轻几年。”
  七阿哥似懂非懂。
  “额娘放心, 额娘在儿子眼里永远年轻。”
  温暖听了觉得舒心，让他赶紧收拾一下，等会儿出园子。
  温.家在京城相比一般人来说算是大户。
  门口两座石狮子, 门外有两个小厮守着。
  马车停在大门口的时候, 门口的奴才见着坐在马车外面的锦秋从立马明白是宫里有来人了。
  于是一人进去通报，另一人快步迎了上来。
  小喜子坐在马车外，一下子跳下车。
  马车门帘掀开，另一个丫头走了出来，从马车里递出来一方小凳子。
  小喜子接过凳子放在马车跟前。
  温暖穿着绣花鞋，被锦秋和锦瑟扶着踩着凳子下了马车，七阿哥，十二阿哥紧随其后。
  七阿哥和十二阿哥是第一次来郭罗玛玛家里，下了马车好奇的盯着门口看。
  锦秋看着目瞪口呆的奴才，好笑的开口。
  “看着做什么？领路啊，娘娘回来傻了？”
  “娘娘……”
  那奴才一听是娘娘，一下子跪在地上要请安。
  温暖赶紧开口说道：
  “别惊着路人，先进去吧！”
  那奴才一脸高兴的爬起来，赶紧领路。
  “夫人和小少爷若是知道娘娘回家了，可不得高兴坏了。”
  温暖拉着十二阿哥，七阿哥走在额娘身边，一边走一边看。
  这边还没走到大厅，屋里就见人出来了。
  温夫人听小厮说宫里来人了，说是锦秋。
  锦秋从前每月都会出宫帮温暖探家里人，从锦秋去了阿哥所照顾七阿哥之后，便是锦瑟出宫了。
  听说是锦秋，温夫人诧异。
  锦秋在畅春园里守着七阿哥呢，锦秋来了莫不是七阿哥来了？
  故而温夫人匆匆出来，眼瞧着自己女儿带着孩子回来了，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漾出来了。
  虽然高兴但仍然不忘规矩。
  没等温暖开口，锦秋几步走到夫人身边，一把扶着夫人。
  “额娘总是这样，再这样女儿要不高兴了。”
  温夫人可听不见温暖的话，见着七阿哥和十二阿哥，激动的上前蹲在他们面前，左看看又看看。
  七阿哥不需要额娘说就知道面前的人是额娘的额娘。
  “郭罗玛玛。”
  十二阿哥听七哥喊人，嘴巴也很甜的开口唤道：
  “郭罗玛玛。”
  “哎……好快，都长这么大了，都那么结实。”
  温夫人听得心里那叫一个心软，忍不住伸手，一只手拉着一个。
  “两个孩子长得真像。”
  七阿哥笑了笑亲近的往郭罗玛玛身边靠了靠说道：
  “我们都是额娘的孩子，自然是像的。”
  温夫人点头，看着七阿哥想到他受伤，摸着他的胳膊心疼的问道：
  “七阿哥的手好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当时得有多疼啊，郭罗玛玛听说了担心的恨不得跑到畅春园瞧你。”
  当她听说七阿哥手脱臼了，在家担心的不得了。
  这么小的孩子，受这么大的罪，她心里恨死害的七阿哥受伤的罪魁祸首了。
  七阿哥瞧见郭罗玛玛满脸的心疼，心里很感动，赶紧开口说道：
  “早已经好了，郭罗玛玛别担心。”
  温暖站在那里，看着额娘满心眼里是两个孩子，故作吃醋的开口。
  “额娘，女儿一回来您都不理女儿，这是连门都不让女儿进了吗？”
  温夫人一听一下子反应过来他们还在外面，站起身拉着两个孩子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道：
  “对，瞧郭罗玛玛这记性，七阿哥十二阿哥快进屋别冻着了。”
  如今是寒冬，天气冷，冻着孩子可就不好了。
  温暖被落在最后，有些哭笑不得。
  现在回娘家她不吃香了，孩子才吃香。
  屋里烧了炭火，可不比外面。
  进屋后锦秋锦瑟帮着给七阿哥十二阿哥脱了外面的衣服，免得身上闷出汗来。
  温暖自己解了斗篷递到冬云手里。
  “安哥儿呢？”
  他们来了，安哥儿怎么没出现？
  温夫人让婢女拿了点心瓜果等送进来，让七阿哥和十二阿哥坐在炕上那里暖和些。
  听到温暖的话面色一顿开口道：
  “他去见族里人了。”
  “族里人？他们进京了？是来做什么的？”
  温暖楞了一下，面色一冷。
  “为着你阿玛的事。”
  温.家其实是出自满族最古老的姓氏之一温都氏，起源于金国女真温都部。
  温都氏属于中等姓氏，在八旗中分布比较广，多属镶白旗最多。
  其它的还有正黄、正白、正红、正蓝、镶蓝、镶红等都有。
  温都氏世居讷殷江等地，镶白旗是温都氏中最大也是最显赫的一族。
  开国功臣郎格就是镶白旗人。
  阿玛只是温都氏分支下的一支，从军后隶属正黄旗下。
  虽说温都氏大清早年的时候是比较得势的，但后来满洲八大姓一出，温都氏便没落了。
  但到底是百年家族，藴底还是有的。
  阿玛当初因着哥哥的关系被贬，家族为了明哲保身让阿玛出族，不得以温都氏为姓。
  温.家从前对外都是以汉姓温为姓氏，其实大多人也不知道他们家和老姓有关。
  这么多年，哥哥的事早已平.反，阿玛脱离包衣重归正黄旗，彼时族里没人来，如今来是做什么？
  阿玛被逼出族，温暖虽说表面上没什么，但心里还是介意的。
  当初族里不想办法帮着哥哥脱罪，却怕被牵连，温暖早就没记着还有个温都氏。
  何况他们也只是一个旁支……
  “为着你阿玛下葬的事情，前两日族里来人让你阿玛重新入了族谱。”
  “额娘知道已经那么久了，应该要接受现实了，所以便同意了给你阿玛立个衣冠冢。”
  温夫人有些伤感的开口，温达这么久没消息，她何曾想承认他死了？
  族里来人说温达出事这么久了，怎么还没下葬，是否要等到外面流言蜚语渐起方才认清现实？
  后来又提重新回族里的事情，她才同意了。
  但族里商议事情，家里有男人就得男人出面。
  安哥儿也怕额娘伤心难过，便说让管家陪他去，不让额娘跟着。
  温夫人看着安哥儿小大人的模样，便同意了。
  温暖听了看了眼小喜子，小喜子悄悄的退了出去。
  “额娘看开了？”温暖鼻子一酸小声问道。
  温夫人的泪早就偷偷流干了。
  “没看开又能怎么样？落叶归根，你阿玛其实还是想着回族里的。”
  “或许给他立个衣冠冢，能把他的魂儿召回来，免得让他成了无根的魂。”
  温暖忍不住要落泪，仰着头把泪逼了回去。
  “女儿不会放弃找阿玛的，不过立个衣冠冢也没事，堵了族里和外面人的嘴，免得说闲话对您和安哥儿不好。”
  温暖好一会儿开口。
  就连皇上都在提此事，自然也该有动静了。
  古人最这些忌讳，先前皇上没赐爵位，他们还可以打着阿玛只是失踪了，等着找他回来。
  如今爵位下来，皇上都以为阿玛已经死了，世人也以为她阿玛死了，族里都来人了，再坚持只会被人戳脊梁骨被骂不孝。
  她在宫里没人敢说什么，但是额娘和安哥儿不一样。
  在世人眼里人死就要下葬，让其落叶归根魂归大地安息，承后世香火，庇护子孙。
  “阿玛户籍之事可暂时不办，给我们大家留着一个希望。”
  温夫人点头，她也是这么打算的。
  七阿哥听着额娘和郭罗玛玛的话，心里不是滋味儿，伸手拍了拍郭罗玛玛的背，安慰道：
  “郭罗玛法会回来的。”
  温夫人搂着七阿哥。
  “恩……会回来的。”
  小喜子出去没多久，安哥儿回来了。
  温暖许久没见到安哥儿了，拉着他问了几句家常这才问起了正事儿。
  “族里怎么说？”
  “过几日安排服丧，说是按照正常仪式做七送葬。”
  安哥儿声音有些低落的说道。
  温暖一听看向小喜子。
  小喜子小声说道：
  “奴才去的时候，那边的人在挑风水宝地。”
  “这是真的只因为阿玛的事情？”
  恩？族里没其他心思？还是其他心思在后面？
  “瞧着是。”
  小喜子点头。
  温暖始终觉得族里现在出现不对劲，之前为什么不出现？
  温夫人看温暖皱眉想事情，岔开话题说道：
  “不提这些，今儿你回来，孩子们都在，额娘.亲自下厨给你们做好吃的。”
  温暖一听看了看孩子们，站起身笑着说道:
  “好久没吃过额娘做的饭菜了，记忆中还是在直隶的时候。”
  “女儿得去厨房守着，看着额娘做。”
  说话间屋里的人跟着出了屋子，温暖本想让孩子们在屋里等着，或者去玩儿会。
  哪知道想跟着，都感兴趣，温暖想着厨房热闹便随了他们的意一起。
  进了厨房，额娘吩咐厨娘配菜，开始打算今儿吃什么。
  温暖看着额娘忙上忙下的模样，忍不住有些怀念。
  记忆中是未出阁的时候，额娘的手艺不错但鲜少下厨，阿玛总抱怨额娘养叼了他的胃又总吊着他。
  每次盼着额娘下厨一回，还得早点回来，担心回来晚了给哥哥偷吃了。
  七阿哥头一回见下厨之事，觉得郭罗玛玛应该很厉害，因为额娘的表情以及郭罗玛玛有条不紊的吩咐能看出来。
  七阿哥看着架势也有几分期待，不过，看向额娘好奇的问道：
  “额娘，你会做吗？”
  温暖果断摇头，骄傲的说道：
  “不会，额娘被你郭罗玛玛养的金贵，十指不沾春水。”
  七阿哥点头，果然如此。
  “怪不得上次在畅春园的鱼烤的都糊了。”
  “这是笑话起你额娘来了？”
  温暖等了七阿哥一眼，忍不住用手点了点他的额头。
  七阿哥后退一步退到安哥儿的身边，安哥儿也想起了烤鱼的事，回来有一会儿了，这才脸上有几分笑意。
  七阿哥见状忍不住又对额娘说道：
  “儿子不敢，儿子就是想，今日能吃到郭罗玛玛的手艺，啥时候能尝尝额娘的手艺。”
  “等着吧，什么时候有空再说。”
  温暖想了想点头。
  自己的儿子要求并不过分，不会可以学，但肯定不是现在。
  七阿哥听了高兴，转头和安哥儿说话。
  “到时候我们又烤鱼，或者其他的。”
  安哥儿点头嗯了一声。
  七阿哥知道他心情不佳，又接着开口。
  “你回来那么久怎么也不送信儿给我，我六哥还经常问你怎么还不回去。”
  “我和他说你忙，不过过几日忙完了你就可以回畅春园了。”
  温暖听着七阿哥说的话，看着正忙的额娘，走到她身边开口说道：
  “额娘，等过几日阿玛的事情忙过了，陪女儿去园子里住些日子吧！”
  温夫人手里拿着一颗白菜，听到温暖的话动作一顿，诧异的开口。
  “你不是从宫里出来的？”
  宫里出来哪能在外面过夜，今儿宫门落锁的时候怕就得回去。
  这意思是她出宫不回去？
  这不合规矩啊？
  温暖反应过来，还没给额娘说她要在畅春园住一些时候，解释的说道：
  “女儿从畅春园里过来的，皇上让女儿出宫能多点时间陪你，最近会住在园子里。”
  原来是这样，吓了她一跳。
  温夫人自然也是想和女儿多聚聚。
  女儿一进宫就是这么多年，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她又没诰命不能递牌子进宫。
  但是住在畅春园里怕是不妥，想着娘家在西郊那边有个小庄子，遂开口提议道：
  “西郊那边你二舅有个庄子，额娘去你舅舅庄子上住，白日去看你就成，免得被人说闲话。”
  温暖一听面上不高兴了，如今哪用这般顾及了？又不是在后宫里。
  她如今的身份见一见自己的额娘，邀她小住还要担心这些吗？
  何况皇上都默认了。
  “怕什么？女儿想额娘会招什么闲话？女儿如今的身份，额娘何须顾虑那些？”
  七阿哥本来是和安哥儿说话的，听见额娘这话，帮着额娘开口说道：
  “郭罗玛玛，您就住在园子里，园子里如今就我额娘，不会有人说闲话的。”
  十二阿哥进了厨房之后，就对里面的东西就很好奇，摸.摸这里碰碰那里。
  锦瑟紧跟着伺候，等十二阿哥逛完了厨房恰好就听到额娘和七哥的话，稚气的声音从安哥儿身后响起，吓得安哥一个激灵。
  任谁背后突然有声儿传出来也会有些吓着。
  “舅舅也去，舅舅好久都不陪我玩儿了。”
  十二阿哥见吓着舅舅，面上的笑容放大，觉得好玩儿，拉着舅舅还要来一遍。
  几个人都开口了，温夫人见温暖面上故作不高兴，放下手里的白菜，点了点头。
  “那……好吧！”
  温夫人做的其实就是家常菜，北方冬日里的才也就那几样，大家里会在夏日的时候存些在冰窖里，或者晒些菜干。
  所以，温夫人今日煮的菜有笋干老鸭汤，笋干炒肉，清蒸鱼，红烧土豆鸡，醋溜白菜等。
  家常菜就是家常做法，不会像宫里面一样，做菜会用高汤过水这些。
  七阿哥和十二阿哥可是头一回吃家常菜，尤其是那笋干，几乎被温暖母子三人包了。
  故而，回畅春园的时候，温夫人把厨房里剩下的笋干菜干等全都包好了。
  这东西拿不到御膳房，在自己的院子里还能开个小厨房。
  温暖阿玛立衣冠冢是三日之后。
  衣冠冢是放了阿玛身前的衣物，以及阿玛常用的顺手的兵器。
  温夫人含泪的拿出了当初结发时温达剪下的头发，把自己的也一并放在一起。
  哭灵，坐七，送葬。
  七日后衣冠冢下葬。
  温暖没有哭，穿的一身素净，头上戴了朵白花，她并没有去送葬。
  出嫁女忌讳的多，她又是皇家妃子更要忌讳，只需在灵前跪祭就行。
  也许是大家心里总想着阿玛还活着，也许是时间过了大半年，这衣冠冢下葬之后，面上并没有多痛苦。
  这天夜里温暖陪着额娘一坐到天明，第二日大家自发的抛开过去不想，打算回园子里。
  不过马车还没走，宫里来了圣旨。
  圣旨给温暖额娘封了个三品淑人，也就是说她额娘有个伯爵夫人之外，还有了淑人诰命。
  以后能递牌子进宫看她了。
  这回额娘去畅春园也不用顾虑什么了。
  畅春园里，温暖一家人温馨的过日子，进宫那么多年，头一个年温暖没在宫里过。
  宫里面忙忙碌碌的准备过年，今年比往年热闹，烟花漫天在畅春园都能瞧见。
  古人守孝说是三年，其实准确来说守孝是二十七个月。
  康熙为太皇太后守孝，孩子们为孝懿皇后守孝。
  过了这个年孝期要到了，过年出孝之后，宫里设宴大肆庆祝。
  次日，康熙率众大臣后妃恭请皇太后移居东六宫新居宁寿宫。
  宁寿宫在奉先殿旁边，和皇太后先前的寿康宫那是一个在最东一个在最西边儿。
  并令后宫妃嫔至此以后，每月初一十五晨昏定省。
  正月初四后，康熙决定第二次南巡。（历史上是康熙二十八年，这里挪后一年。）
  南巡主要是为了治河事宜。
  为了亲自勘察，监览民情等。
  南巡出巡一切所需皆由京准备，不取民，扰民。
  正月十五，上元节一过便启程。
  此次南巡康熙特意带了大贝勒胤褆一起，二月过江宁一带，停留数日，三月中旬返京城。
  太子此次并没有一起，知晓胤褆被特意安排着一起出行之后，太子面色阴沉气愤不已。
  此次随行的妃嫔并没有高位嫔妃，皆是贵人答应之类的。
  值得一提的便是，成贵人和敏贵人，袁庶妃此次跟着去了，便是万答应跟着一起同行。
  温暖知道的时候想着后宫的妃嫔，高位的也就这么几个了。
  贵妃，荣妃，端嫔，宣嫔和她自己。
  再然后便是敏贵人，成贵人，郭贵人，通贵人，加上袁庶妃，和几个答应。
  除开有孩子的，后宫能伺候的似乎没几个人了。
  故而，当时贵妃便安排了她们一起出行。
  只是，出行这两个月里，敏贵人，袁庶妃，万答应先后有孕，这是让温暖错愕的。
  这才出孝，这效率就那么高了？帝王的种果真是强悍。
  不过这一个个的都有了，宫里能伺候的不就没了？
  锦瑟摇头，忍不住开口说道：
  “宫里出了位汉家妃嫔，皇上连日来就去她那一处，或只传她伴驾。”
  汉人？谁？温暖疑惑。
  难道是此次南巡带回来的？
  “是二十四年小选进的宫女，王氏。”锦瑟开口说道。
  小选？王氏？
  王氏……汉家女儿，莫不是历史上又名的顺懿密妃？
  那个历史上生了三个儿子，晚年康熙最宠爱的十八阿哥的生.母？
  她记得九龙夺嫡是在康熙四十七年正式拉开了序幕，是因为十八阿哥夭折。
  温暖仔细询问了这个王氏的出处，有些愣神。
  王氏是康熙二十四年小选进宫的，汉军旗人，苏州知县汪国正之女。
  宫女出身，此次随着南巡出去了。
  许是因为出去的嫔妃都有孕了，皇上需要人伺候就被挑出来了。
  这野史上不是说这个王氏是下面的人送的？怎么是小选进宫的？
  果真，野史不能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