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男人的嫉妒心

  蒋远周将怀里的睿睿更加抱紧些。
  他余光看到许情深将手掌放到了付京笙的手心内,蒋远周一语未发,抱住睿睿后起身走了出去。
  有时候的遇上,从来没有人刻意安排过,只是这样遇上了。
  所以有些伤害,也是猝不及防的。
  许情深站了起来,付京笙握住她的手掌,“饿不饿?”
  “不饿。”
  “那就让霖霖再玩会,然后我们去吃饭。”
  “好。”许情深微笑,嘴角的弧度勾勒的恰到好处,蒋远周抱着睿睿从外面的玻璃窗前经过,一眼望去,她笑容温柔,放在她眼里的好像就只有付京笙和女儿。
  蒋远周心头被狠狠刺了下,尽管有些痛楚已经麻木了,但还是禁不住这样的撕裂,会淌出血来。
  吃过中饭,许情深带着霖霖玩了会,到了下午时分才回保丽居上。
  车子还是她开的,下车的时候,付京笙小心翼翼将霖霖抱在怀里,许情深凑过去一看,“睡着了?”
  “玩累了。”
  “我带她上去睡觉吧。”
  “我来抱,”付京笙迈起修长的腿往里走,“你也累了。”
  来到卧室,将霖霖放到床上后,付京笙将床围拉起来,许情深看着他细心地做完这些事,男人替霖霖脱去外套,盖了条薄被,许情深上前两步,“睡得真香。”
  她垂在身侧的手掌被握住,许情深别开脸,想要将手不着痕迹抽出来,却没想到付京笙握得更紧了。他快步朝着阳台外面走,许情深也只能跟过去。
  到了外面,付京笙将门拉上,许情深不自然地笑道,“你的手好凉。”
  “是,所以给我捂捂。”
  许情深的手指纤细,付京笙将交握的一双手抬高,“你的手真好看。”
  “哪有,等你看见它双手沾满了血,你就不觉得好看了。”
  付京笙似乎并没听进去,“改天,我们去买戒指好不好?”
  “不用了吧,我在医院上班,戴着也不方便。”
  “夫妻就该有夫妻的样子,我们连像样的结婚戒指都没有。”付京笙面上露出遗憾的神色,“等你做手术的时候,你可以摘下来。”
  “为,为什么忽然想到要买戒指?”
  “因为我们结婚了。”
  凉风徐徐而来,吹拂在许情深的面上,颊侧的头发在颈窝处打着圈,她目光对上付京笙,嘴角处勉强往上勾,“但我们终究不是真的夫妻啊,不用拘泥于这种事,有些感情好的人,就算没有婚礼没有戒指,都过得很幸福。”
  “终究不是真夫妻?”付京笙喃喃低语,眉宇间有了失落,却仍旧没有松开许情深的手,“你能跟我说句实话吗?”
  “什么实话?”
  “见到蒋远周后,有没有想过跟他复合。”
  许情深摇头,没有什么犹豫。
  男人的脸上有了一丝轻松,“随着霖霖一天天长大,我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你们了。”
  许情深手掌心内起了层薄汗,付京笙倚着栏杆,庭院内的树木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可我即便知道了你和蒋远周不再有可能,我也不想看到你们俩站在一起。”
  “你是说今天的事吗?那只是巧合而已。”
  “许情深,我觉得我在嫉妒。”
  许情深杏眸微睁,男人的视线灼热,已经能令她感觉到滚烫,她喉间轻咽下,“但是,付京笙……如果,如果你真的开始……”许情深觉得有些话很难讲,但她不喜欢藏着掖着,“你要真的喜欢女人了,我替你高兴,你也可以跟我离婚,或者,你自己进民政局的系统改一下,改回未婚。”
  她手掌忽然感觉到疼痛,付京笙加重了几分力道,“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可以有个正常的家庭。”
  “我现在没有吗?我有妻女。”
  许情深目光看向卧室,霖霖翻了个身,被子也被踢开了,付京笙站到她面前,挡住了许情深避开的视线,“你难道就想带着霖霖这样过下去?既然跟蒋远周都不可能了,那就跟我在一起。”
  “但是我没真正想过这一步。”
  “没关系,那就从现在开始想。”付京笙面向庭院,“我知道,我们组成这样的一个家庭,当时是因为多种因素,但我已经不能没有这个家了,许情深,你千万不要因为放不下以前的人,就把我抛开。”
  许情深低下头,“放心,我最难过的时候都是你陪我走过来的,我下过的决心,比任何人都坚定,我跟蒋远周因为丁月,多多少少有了一些纠缠,但这并不意味着旧情可以复燃。”
  付京笙握住她的手松开,然后落到许情深肩头,“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的不拖泥带水。”
  许情深嘴角勾了勾,阳光明媚落到脸上,只是那种暖意因为有了寒风而被削弱不少,付京笙的提议其实也没错,她还这样年轻,放现实点来说,她真该开始自己的生活了。蒋家。
  蒋东霆一个人坐在客厅内,他两鬓花白,出去的时间也不多,他抬眼看向窗外。
  蒋随云的那座小楼,如今都空了,家具摆设一样没动,只是蒋随云走后,里面的佣人也都遣散了,以前在蒋家,还有个人陪他吃饭陪他下棋,蒋随云身体好的时候,还会自己做些点心,可如今呢……整个蒋家空了。
  管家从门外进来,脚步声传到蒋东霆耳中,“老爷,少奶奶来了。”
  蒋东霆一抬头,管家又回到门口去,迎了凌时吟快步往里走,凌时吟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爸。”
  “时吟来了。”蒋东霆忙起身,凌时吟将东西交给管家,“这里面啊,是两份,你和爸一人一份。”
  管家乐得咧开嘴,“少奶奶真有心,每回还给我带东西,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客气了,应该的。”
  凌时吟走到沙发前,蒋东霆忙让她入座,凌时吟看眼空空的棋盘,“爸,我陪您下。”
  “好好。”
  蒋东霆对凌时吟,那是打心眼里喜欢的,且不说她对睿睿有多好了,自从蒋随云的事情后,蒋远周很少到蒋家来,可凌时吟却是雷打不动的,一个月总会来上那么几次。她很有耐心,就算是陪他连续下几个小时的棋,都不会有丝毫抱怨。
  在蒋东霆的眼中,凌时吟乖巧又识大体,而且善良、懂得周全,对佣人又是客客气气的,只是他搞不明白,为什么蒋远周就是不喜欢?
  “时吟,这段日子委屈你了。”
  凌时吟手指拿起一颗棋子,“爸,先前远周对凌家有些误会,我那时候特别怕你也是那样认为的。”
  “远周查的那些事,我多少有所耳闻,依稀知道是跟万家有关,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凌时吟落下一子,“万姐姐那么爱远周,到头来却疯疯癫癫,万家也垮了,她要由爱生恨,也说得过去。”
  “远周当时跟我说,随云的死和你们凌家有关,我并不相信。”
  “谢谢爸。”
  蒋东霆看向棋盘,“他心里一直有那个许情深,所以心都被蒙蔽了,但我看得清清楚楚,这一年多来,你孝敬长辈、谦逊有礼,完全担得起一声蒋太太。”
  凌时吟听到这,眼里有些苦涩流露出来,“爸,我要真有这么好,我和远周也不至于……”
  “他糊涂了,但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凌时吟轻摇下头,面上流溢出委屈,“爸,有些话我一直没和您说,是怕您知道了生气。”
  “什么话?”
  “那天,远周说不想耽误我,他说许情深走后,他觉得跟谁结婚都是一样的,而我又是睿睿的妈妈,我无疑是最好的人选。但是许情深回来后,他觉得结不结婚都一样,反正有了孩子……他让我不要等他。”凌时吟说到这,嗓音哽咽,她轻声抽泣,看得蒋东霆一阵难受。
  “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许情深不是已经结婚了吗?跟他还能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凌时吟擦拭下眼角,“也许,他的心里真是一点点都没有我。”
  “我听说,是不是有个许情深的亲戚住在星港?还牵扯进了一桩命案,好像远周还从中出了不少力。”
  凌时吟面露吃惊,“我不知道,真是这样吗?”她脸上很快露出担忧来,“远周要真是帮了她的忙,那也没什么,我就怕远周因此得罪了别人……”
  蒋东霆似乎是被点醒了下,气得将棋子啪地往下落,“这女人还回来做什么?还嫌害得他不够。”
  凌时吟赶紧劝道,“爸,您别生气,回头气坏了身子,我跟远周就看有没有这个缘分吧,强求不来。”
  蒋东霆看着凌时吟的样子,叹口气,她就是过于善良才被欺负了,她要有许情深那样的心机,事情早就成了。
  JS院。
  这儿依山傍水,环境清幽,只不过高高的铁门将五六米高的风景都挡在了外面,一辆黑色的车子来到门口,轻按三声喇叭,副驾驶座上的女孩看着铁门在自己眼前打开。
  凌慎亲自开的车,车子进入院内后,后头的门砰地一声关上。
  “下车吧。”
  “好。”
  女孩乖巧地推开车门,她走到凌慎旁边,男人一把牵起她的手,快步往里走。
  高院长从楼上下来,“凌先生,您总算来了。”
  “都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
  女孩垂着头,跟了凌慎来到二楼,走在走廊上,四周静悄悄的,倒没有那些声嘶力竭的声响。凌慎朝旁边的人问道,“高院长,这儿既然是治疗的地方,是不是也太清净了些?”
  “这个时间,大家都在休息。”
  “那些人能乖乖听了你的话休息?”
  高院长轻笑,“凌先生您放心,我这儿是最好的治疗中心,我不会暴力对待每一个病人。有些人送过来的时候,早就识人不清了,还有自残的行为,最后不都好好地出了这个门?”
  女孩握紧凌慎的手,他感觉到她的不安,低声问道,“要不要回去?”
  她摇下头,冲他轻笑。
  高院长将他们带到走廊尽头,他掏出钥匙,将跟前的门打开,凌慎牵了女孩的手往里走,这儿并不像是什么精神病院,房间内设施齐全,墙上是软皮的装饰,床上用品也都是新的。凌慎不缺钱,自然会给她安排最好的,女孩笑了笑,“就跟酒店一样。”
  凌慎朝她看眼,目光随后落向高院长,“我不放心她,每隔一天,我都会来接她回家。”
  “这……”高院长有些为难,“凌先生,最好还是要让她接受全封闭的治疗。”
  女孩忙说道,“你别担心我,别人能适应,我也可以,再说早日康复了,我就能回家了。”
  她用了回家二字,凌慎听在耳中,不由浅笑下,“那我过几天来看你。”
  “好。”
  女孩走过去,乖巧地在床边坐下来,高院长送了凌慎出去,然后将门锁上。
  凌慎颀长的身影站在栏杆前,“她会一些花拳绣腿,你们要特别当心,如果人从这跑出去的话,你知道后果。”
  “凌先生您放心,我们这儿都有教官,本事都是一等一的,开院至今,就没人能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走过。”
  凌慎点下头。“那我就放心了。”
  “您放一百个心吧。”
  女孩站在门口,听着外面模糊的说话声传到耳朵里,高院长带着凌慎参观了一圈,她来到窗边,将窗帘掀开一角,看着凌慎的车子开出去。
  她进来的时候就将能观察的地方都观察了一遍,这儿地处偏僻,四周都有高高的院墙,如果仅凭她自己的话,她可能连楼底下都到不了。
  一旦逃走失败,她几乎能预测到会有怎样的后果,她应该会被凌慎那个变态关一辈子,永远都别想再有自由了。
  她必须沉住气。
  女孩在房间里坐着,没多久,高院长进来了,“你姓什么?”
  她菱唇微张,那个字几乎到了喉咙口,却还是咽了回去,“我姓叶。”
  “叶小姐,明天会有专业的医生过来,给你做个评估报告,吃过晚饭,我给你安排了穆教官。”
  女孩面露不解,“我来这儿不是治病的吗?为什么还会有教官?”
  高院长轻笑下,“穆教官还是外聘的,要不是凌先生这层关系,你想见他一面都不容易。”
  “难道,还会有体能训练?”
  “别怕,我们这儿是最人性化的,先休息会吧。”
  女孩看着高院长出去,心里尽管是惶恐不安的,可却比待在那个鬼地方好多了,她近乎贪婪地看向窗外,今天坐在车里的时候,窗外的阳光落到身上,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冻结了几年的冰块,正在一点点融化掉。
  她靠着窗边一直没动,直到夜幕降临,直到门外传来一阵有力的脚步声,直到……她的房间门被人用钥匙打开。
  女孩直起身,满目戒备之色,门被推开大半,她看到一条长腿迈进来,男人穿着一双军靴,裤子包裹着有力的大腿,他整个人进来后,将门踢上。
  女孩快速回到床边,男人手里拿着饭盒,他径自走到床头柜前,将饭盒往上面一放。
  “吃饭。”
  她朝他看眼,男人身材高大,既然是教官,就难免让人想到彪悍、粗猛等字样,女孩的视线落到男人脸上,看到了他出众的五官,以及一副高高在上的神色。
  男人拉过旁边的椅子入座,右腿搭起来,目光攫住女孩不放,“新来的?”
  “是。”
  “把饭吃了。”
  她赶紧端过饭盒,一层层打开,菜色很好,荤素搭配,女孩拿起筷子,“难道以后吃饭,都要在房间吗?”
  “是。”男人言简意赅。
  女孩心不在焉地吃着,男人单手撑着椅把,食指在唇瓣处轻抚,看着女孩的嘴一张一合,她目光偷偷朝他看眼,却被男人逮了个正着。女孩忙将视线别开,听到对方冷笑了下。
  “你是真疯,还是装疯?”
  女孩手一抖,“你就是穆教官,是吗?”
  “回答我刚才的话。”男人扬了扬声,嗓音里带着冷漠的威严。
  “我,我有遗传性精神问题。”
  男人嘴角浅勾,却并不是在笑,“那得好好操练下。”
  “明天开始就要接受治疗吗?”女孩心里没底,她最清楚自己的情况,可要通过药物治疗的话,有可能还没等她跑出去,人就吃药吃出问题来了。
  “明天会有专业的医生过来评估。”
  女孩咬了口菜,动作顿住,“那如果我明天一切好好的呢?是不是就判定我没病?”
  “说你没病还不好?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来度假的?”
  她好不容易才能出来,不想因为瞒骗不过去就被送回凌家,女孩的视线落到男人身上。“穆教官,你,你能帮我吗?”
  “怎么帮你?”
  她知道陌生人信不过,但她根本没有别的办法,“我想留在这好好治病。”
  “那你就是在装病,所以你怕被医生诊断出来,还真是稀奇。”
  女孩被他一眼看穿,可也不敢承认,“不是……”
  男人朝她手里的饭盒轻点下,“吃完。”
  她嘴里艰难地咀嚼着,他就坐在椅子内这么看着,半晌后,男人起身来到窗边,他用手掀起窗帘,朝外面看看。
  “今晚,需要我在这陪你睡吗?”
  女孩吓得手一抖,饭盒掉到桌上,“什,什么?”
  她听错了吧?
  男人转身看她,一脸的冷漠,他似乎不怎么会笑,他双手抱在胸前,女孩握紧两手,从他的眼里察觉出危险的气息来。男人抬起脚步,黑色的靴子踩在地面上,发出令人心惊的声响,女孩抄起床上的枕头,“别过来!”
  他回到椅子跟前,坐了下去,“这也是规矩,遇到情绪不好的,需要在房间陪睡,以免出什么差池。”
  女孩将手里的枕头慢慢放回去,“有女教官吗?”
  “有。”
  她面色微喜。“我能申请换吗?”
  “不能。”
  “为什么?”
  “你必须听我的,我说不能就不能。”
  女孩有些激动,想到女教官过来的话,肯定更容易对付,而且女人比男人心肠软,说不定就肯帮她的忙。
  男人起身过去,忽然在床边坐下来,他伸手握住女孩的肩膀,她猛然惊醒,握成拳的右手挥向男人,他从容避开,手臂压住女孩胸前,将她整个人按进大床内。
  她惊喊一声,“救命!”
  “是,喊得越大声越好,这儿全是疯子,没人会搭理你。”
  女孩双手被擒住,抬腿要踢,男人一个翻身压向她,她那点花拳绣腿哪是他的对手,他居高临下盯紧了她,“继续。”
  “穆教官……”
  “进了这个地方,真疯了的人可以好好出去,可要是没疯的……”
  女孩嘴唇颤抖,男人勾了勾嘴角,“可能反而会被折磨疯。”
  她大口喘着粗气,“先放开我,重……”
  “明天开始,我会单独操练你。”男人坐到旁边,女孩赶紧起身,握着自己的手腕,好痛。她感觉自己好像又掉进了一个狼窝,“我不明白,如果男教官带着女病员,万一……”
  “万一男教官把持不住?”
  女孩面色变了变,朝床头缩近些。
  男人站了起来,余光扫过她发白的面色,“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但进了这儿的都是神志不清的,就算胡言乱语也没人信,只要做好措施就行。”
  女孩听到这,几乎绝望了,这简直是禽兽啊。
  男人朝床头柜上一指,“收拾好。”
  她过去将盒子叠放在一起,然后盖上盖子,男人朝她睨了眼,“明天过来检查的是范医生,你跟他说,你是我的人,是我把你带到这来的,他会如你所愿让你留在这。”
  这一下,倒是出乎她的意料,男人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之际冲着女孩说道,“我明晚再过来。”
  她嘴角挽起的笑意僵住,可硬闯又闯不出去,只能听天由命。
  凌家。
  凌时吟魂不守舍地坐在客厅内,凌慎从外面快步而来,他手里拿了个文件袋。“时吟。”
  “哥,你来了。”
  凌慎将东西递给她,“看看。”
  “什么?”
  “看了就知道了。”
  凌时吟将里面的纸张抽出来,仔细翻看,面上陡然有了喜色,“这个淘宝号,是许情深的?”
  “对。”
  “你从哪得到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凌慎坐向沙发内,“你还是想想,是你亲自交到蒋远周手里呢,还是找个人去?”
  “当然不能由我出面,走快递吧。”
  凌慎笑了笑,“随你。”
  九龙苍。
  老白进门的时候,蒋远周正在吃早餐,他拿了好几件东西,“蒋先生,这都是信箱里的。”
  “你处理了吧。”
  老白抽出其中一封递向他,“这个,恐怕要您亲自过目。”
  蒋远周接过手一看,寄件人那栏写着许情深,他将信封打开,将里面的资料一张张抽出来。
  老白走到他身侧,男人目光落到那些纸上。
  其中一张上面有详细的淘宝号,以及交易时间,交易物品等,蒋远周的视线落到那些小字上。
  他定定地盯着那个时间,老白没看清楚,出声问道,“这是许小姐寄来的?”
  蒋远周摇下头,“你知道这些是什么吗?”
  “还请蒋先生明说。”
  “还记得从万毓宁床头柜下面搜出来的致幻药吗?”
  “记得。”
  蒋远周将手里的纸递向老白,“从这上面显示的信息来看,这些药似乎是许情深自己买的,寄到了宋佳佳家里。”
  “什么?”老白觉得难以置信,“许小姐买的?”
  可是当年,许情深明明是受害者啊,万毓宁也是因为这件事彻底激怒了蒋远周,所以才被他送进了隆港医院。
  老白摇着头,“不,许小姐不是这样的人。”
  蒋远周拿起桌上的另一张纸,那是份扫描的文件。
  “这是当初的快递单,上面有许情深的签名,她的字我认识。”蒋远周靠向身后的椅背。
  老白拿过去仔细看着,事情似乎很明朗了,但他怎么都想不到,当年的致幻药事件难道是许情深自导自演的?
  ------题外话------
  祈祷这个女孩快逃出去吧,哈哈哈哈,那样的话,好戏又要开场了,后面还有很多精彩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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